“好像是发生了集体自杀的事件,先是有学生跳楼,后是老师,因为事情太大了,造成的影响又不太好,所以就被上头封住了消息。”
小花当时听完这消息,只剩下咋舌这反应了。
她只觉得邪门。
再联想到沈棠他们到里头拍戏时,那阵莫名其妙围过来的雾,小花的心底禁不住恻然:
听说有些死过人的地方,下雨打雷的天里经常被人看到以前的人走过,衣着服饰和现代皆不相同,那沈棠和谢小姐他们在里头……
会不会趁着起雾,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小花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捂住了嘴,从镜子里看沈棠。
沈棠恰好摁下牙刷的暂停键,含了一口水在嘴里,咕噜噜半天,吐到了洗手台子里,意味深长地抬眸从镜中看身后的人:
“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小花打了个激灵,成功被沈棠这个恐怖片的调调给吓到,当即就抬手给自己的嘴巴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这件事再不会从自己嘴里传到第二人那里。
青天白日下,小花硬是给自己的想象憋出了一身汗,转身想去客厅那儿给自己找杯豆浆压压惊。
没成想这一回身,恰好和过来的谢曜灵对上。
入目的一身白衣吓得小花头发都要竖起来,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她回道:“谢小姐,原来是你啊……”
语气里带了几分疲惫的惊恐。
直到她走远,谢曜灵还对她这突然惊吓的语气有些不解,毕竟这也不是对方第一次遇上自己。
那副见鬼的调调是怎么回事?
所幸她对旁人的探究欲向来不高,只疑惑了半秒就随她去,转而往洗漱室的方向走去,恰露出个身形,沈棠吐水之后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中:
“哎老谢,你起的正好,我昨晚睡觉是不是姿势又不老实了,早上起来感觉脖子好疼。”
不仅脖子疼,手臂和大腿也不得劲。
谢曜灵稍动了动自己有些发酸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声:“是吗?没怎么注意。”
其实她是整个晚上都没睡好。
沈皮皮同学的睡姿果然不负她所望,一晚上不是因为被抱着感觉到热而蹬被子,就是在她怀里动来动去,一会儿伸腿架在她腰上,一会儿抬手搭她的脖子。
谢曜灵被这泼皮折腾的够呛。
若是再换个旁人,也许早被沈棠一晚上枕出肩周炎来。
沈棠犹豫地又抬眼瞄了她一下,没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于是只能继续疑心自己:
……莫非,自己昨天在梦里和别人打架了?
……
五个小时后。
沈棠和谢曜灵乘坐的飞机平安抵达了龙城机场,两人刚从通道里走出,谢曜灵身上的手机就震了震。
因为是靠着沈棠所在的方向,她竟然十分顺手地将爪子摸进了谢曜灵的衣兜里,替她接通了电话,再顺手放到她耳边。
谢曜灵唇略张了张,慢半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还好对面的人没察觉到半分不妥,习惯了她接电话不先开口,主动地开口说道:
“您让我查的事情有了点眉目,谢小姐,要不是您的描述,我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那儿都没人住了,荒了许久,您是对它哪儿感兴趣啊?”
谢曜灵没说话,不打算向对方透露自己的心思。
好几拍的呼吸节奏过去之后,电话那头的人一拍脑门:“嗨,瞧我这嘴,瞎打听——您别生气,是这样的,当地的文献资料和记载有是有,但我总觉得好像又被什么人修改过,正托人从省里给我调资料和备案呢,结果马上就能出来。”
谢曜灵终于肯开金口,发出一声:“嗯。”
直到那边说完能够交答案的日期,谢曜灵才不紧不慢地道了声‘谢谢’。
然后她朝沈棠的方向略侧了侧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