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和他的人一样,怯生生的像是不敢,又本能。
陆衔洲一把握住乔烬的肩膀将他压在地毯上,哽咽着声音轻声试探:“乔乔,你认得我了,是吗?”
乔烬小心点头,因为刚才舔他眼泪的动作害羞的别过头,从脸颊到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好,那就好,那就好。”陆衔洲有太多话想跟乔烬说,这数月来的自言自语突然得到了回应,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全堵在一起,只化成了一句“那就好”。
乔烬伸出手,小心地捧住陆衔洲的脸,软着声音说:“你很难受吗?我是不是……病了很长时间,对不起。”
“不是,我是眼睛里进东西了。”陆衔洲强忍着眼泪冲他微笑,“乔乔不是生病了,只是最近有些难过,是很正常的,过去了就好了。”
乔烬知道自己是有病的,而且还是治不好更无法依靠药物来缓解的“绝症”,他因为这个遭受过太多人的冷眼。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乔烬红着眼睛抿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陆衔洲想问他,却又怕问了会打破这得来不易的清醒,只好咽回了肚子里,温声说:“没关系,只要乔乔现在相信我永远不会不要你就够了。”
乔烬点点头,一低头看见陆衔洲手背上的抓痕,立时呆了眼看又要哭,“这是我弄的吗?”
“不是,早上我给咕咕倒猫粮的时候被它抓的,乔乔最近都很乖。”
刚从窗户准备跳进的咕咕呲牙喵了一声,扭头跳了下去,这下作的老东西。
乔烬恢复清醒的第一天,陆衔洲什么都没敢干,抱着他一夜时不时醒来,亲亲他再睡,没过一会又醒来。
第二天早上乔烬醒的时候陆衔洲反倒睡得很沉,他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穿衣服都没惊醒,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李阿姨在准备早餐,见到他下来先是愣了下又和善的微笑跟他打招呼:“乔乔起这么早呀,饿了吗?”
乔烬走到厨房里轻声问她:“李阿姨,我能帮你吗?”
李阿姨手一抖,鸡蛋连壳一起掉进锅里裂了一道缝滚了几圈,油煮蛋。
“你说说啥?”
乔烬有点难为情,垂着眼睛脸红的说:“我想给师兄做饭。”
李阿姨睁大了眼睛忍着尖叫的冲动,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声音抖成筛糠,“你你你你这是……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你认得先生了?”
“嗯。”乔烬知道自己病了的这段时间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道了歉又说:“我……我想跟他道谢。”
“好好好,我教你啊。”李阿姨一边关掉火把被鸡蛋弄脏了的油倒了洗了锅重新坐上火,便教边说:“你不知道,这段时间陆先生都累成什么样了,怕你跟我在家里会不安就带着你上班,回来亲自给你做饭,带你玩陪你说话,我看他那样都恨不得……”
乔烬越听心里越内疚,手指攥着衣摆揪紧,李阿姨发现不对一下子反应过来,忙说:“哎哟你瞧我这张嘴,来,李阿姨教你做饭,保管他早上起来之后吃完了什么疲惫都没了。”
“嗯嗯。”
陆衔洲醒来的时候随手一摸身侧,冰凉的床铺让他一下子惊醒过来,反射性的坐起身往窗户看,锁的很好。
“乔烬!”
陆衔洲穿上鞋捞了件针织衫披上脚步飞快的下楼,站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乔烬笑得眉眼弯弯的在帮李阿姨削南瓜皮。
听见声音抬起头。
“师兄!”
乔烬扔了南瓜和刀小跑过来扑进他怀里,陆衔洲没敢动,等他扑进怀里的时候才伸手接了他一下。
“在干什么呢?”
乔烬仰头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削南瓜,李阿姨要教我做南瓜饼,就是我不会做,她说让我先削皮一会再教我。”
“我看看手。”
乔烬忙不迭伸出来给他看,献宝似的说:“我雕偶习惯了会用刀的,没有受伤。”
“嗯,乔乔很棒。”陆衔洲揽着他的腰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微微弯腰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嗅了一口奶香味的信息素,长长的松了口气。
“怎么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