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迷,殿内炭火很足,相依偎的两人感受不到初春的寒冷。
温沭迷离间,赵攸紧紧贴着她,睁开眼不知被子哪里去了,赵攸不去找被子,反一个劲地往她这里挪。
困意袭来也不知何时,只知外面漆黑一片,她懒得起来,在赵攸身后一阵摸索后找被她压在身下的被子。
睡觉真是不安分,若是睡在外侧,多半就要掉下去了。
一阵摸索后,被子没有找到,赵攸贴得更紧了,肯定冷得厉害。她哀叹一句后就将赵攸的手挪了回去,将被子盖好。
赵攸呓语一句后又睡了过去,抱着被子又凭着感觉一点一点往温沭身边挪去,横竖是没有醒。
温沭笑着去捏她的脸蛋,将人搂进怀中。
赵攸在往常的时间里醒来,温沭半夜醒来一次后就睡过去了,这个时候也没醒。赵攸想起昨夜的事就感觉耳尖发烫,阿沭力气好大。
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就狠心捏了捏,阿沭没有醒。其实她也不想动,想偷懒不去上朝,她半伏在温沭身上,轻轻去咬她的下巴。
温沭醒了,见她眸子里泛着委屈,好笑道:“又想哭?”
提及哭,赵攸就是一阵恼怒,张嘴就再咬了上去。
温沭低低嘶了一声,摸着自己下巴上的牙印,拍了赵攸脑袋一下:“陛下该起了。”
赵攸不动,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
外面宫人小声地唤了几句,赵攸哼哼两声,脑袋贴着温沭的肩膀。温沭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陛下。”
“陛下不舒服,陛下要休息。”赵攸双手按着温沭的双手,免得又被她欺负。
她的力气与温沭相比,就像以卵击石。温沭轻轻就掰开她的手,“莫要闹了。”
赵攸沮丧:“下次不让你摸我了,亲也不给。”
“陛下觉得昨晚不好?”温沭笑道。赵攸背过身去,脑袋埋在被子里了,温沭追了一句:“陛下面子里子都没有了,不用再介意这些。”
赵攸继续闷着,无动于衷。
温沭伸手就将她捞回来,给她理好衣领:“楚太子那里,让柳钦勤快些,多去几次。”
莹白的指尖带着温热戳了戳赵攸领下的肌肤,赵攸低眸就看到那里的红痕,羞耻心作祟,忙自己捂了起来:“不许看,不许戳,以后也不许亲。”
“好,不看、不戳、不亲。”温沭淡笑,声音浅浅,带着一种调。戏的意味。
赵攸脸红得发烫,不去理会她,自己爬坐起来,略有些不自在,这个时候不好让宫人进来。自己缓了会才开口唤人,漠视温沭的主动示好。
宫人入内后,伺候皇帝更衣梳洗。
临走的时候,温沭站起身,吩咐宫人都退到殿外等候,她给赵攸理了理冕服,笑说:“莫要生气了,以后轻些。”
赵攸:“……”好讨厌。
****
昨夜楚太子回去后就病了,驿馆一夜未宁。皇帝知晓之后就让柳钦急速过去诊脉,商谈一事就这么耽搁下来,灵祎留在驿馆照料楚太子。
礼部见皇帝闲了下来,提起纳妃一事。
赵攸年前年后想的都是与楚通商一事,被礼部陡然提起后怔了一下,顺势看向苏文孝,唇角动了动,心中微微一挣扎就道:“听说苏卿方找回爱女?”
皇帝在朝堂上问起姑娘,个中含义不言而喻,苏文孝从心里来说不想搭理皇帝,被众人盯得受不住才执起笏板出列:“承蒙陛下关爱,如今在府内调养身体。”
意思就是身体不好,不能入宫。
旁人巴不得皇帝问起自家女儿,然后顺势送入宫中,毕竟后宫无人得宠。昔日的季贵妃就算是身怀六甲也被囚禁起来,除非她生下皇长子,否则一辈子可能就出不来了。
皇后不得宠,只要女儿生得好,以后就可以超过皇后,这样的机会还不都上赶着。
赵攸明白老狐狸的意思,摸摸自己的下颚,道:“无妨,宫里太医医术精湛,礼部择个好日子就入宫,换个地儿养病罢了,朕给她好的环境养病,其他人没有朕的旨意不准随意叨扰。”
在朝臣看来,这就是天大的恩赐。他们心中情绪也极为复杂,不明白这个苏姑娘运气怎地就这么好,刚被找回来就被皇帝看上了。
温轶看着这对君臣演戏,自是嗤之以鼻,问道:“苏二姑娘方回府就入宫,还未曾与苏大人多相聚,陛下此举怕是不妥。”
“那苏大人无事入宫看看她就是了,并不是大事。”小皇帝悠悠道,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