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一位身着黄色华服,保养得十分好的妇人看到贺雨竹立马露出吃惊的样子。
“一别十多年,弟妹还是如此的咋咋呼呼呢。”贺雨竹轻笑一声,看向面前的妇人态度不卑不亢。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妇人有些不敢相信,她惊恐地仔细打量着贺雨竹见她一身尘土,骤然尖叫道,“是你从地狱爬出来找我了,不是我害的你。”
贺雨竹见她误会也不开口,继续问道,“那是谁害得我。”
“是长明说你留不得,所以才你的干粮里下了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妇人已经被贺雨竹吓得不轻,后面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贺雨竹想了起来,当时走的时候这位弟妹是给她送过干粮来着,只不过她当时心高气傲的等人一走就将东西全给扔了。
那江哥是从哪儿染的痢疾?
贺雨竹皱了皱眉,是徐长明下的手,当时江哥去徐家查长辉的死因,被徐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拦下,是怕江哥查出什么,所以才对江哥下的手?
那弟妹过来送饼也是为了斩草除根,只不过没有想到自己根本不就稀罕,所以才能够逃过一劫。
看到面前这一群妇人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她,其中不乏还有几岁的孩童,贺雨竹竟半分同情都没有。
丧夫之痛、家族满门抄斩,那时候谁来可怜她,生在徐家她们享受了徐家带来的荣华,就要承担荣华背后的责任。
“贺家女子,当初就该追到大同去将你们一同斩草除根,不然我徐家哪有今日之灾。”
就在贺雨竹沉思间,对面的牢房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声音里面带着浓浓地不甘,他们徐家几十年的基业终毁于一旦啊。
“徐长老好久不见,还是如以前一样自大妄为。”贺雨竹看向老人家,没了以前的尊敬。
以前她敬重他,只不过是为了不让徐长辉难堪,如今她没有上去咬下他一块肉来,已经算得是她大度了。
“长辉就不该娶你这个丧门星的!”
徐长老看见贺雨竹这副模样,有些气急败坏,如果不是徐长辉当初弄出这一招,他们徐家一定可以长久盛世的。
“你这老头好生不要脸,是你们先害了贺家,最后却反过来说雨竹妹子是丧门星,合着你们通敌还是对的不成。”
陈秀秀听了直皱眉,她可没有贺雨竹那般的好脾气,上嘴怼回去。
“大明已经气数将近,我另择新主有何不对,待到新主登基之时,就是我徐家风光之时!”
徐长老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良木择禽而栖,老祖宗都说了的话,他有何罪之。
他这样做都是为了让徐家风光起来,徐家以前只不过就是小小的商人,就算徐长辉有些本事,可商人终究都是商人。
但他们一旦巴上了新主就不一样了,从龙之功呐,到时候徐家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现在一个富商的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你怎知大明气数已尽,大明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群蛀虫不停地吸着大明的血才会气数将近。”
江景元听了这话不气反笑,对于这种连国家信仰都没有的人,说得再多也没用,因为在他们心中永远都是利益至上。
“没关系,等我将你们这群蛀虫一一拔除干净,这个国家依旧能够在风雨飘渺中屹立不倒,倒时候没准我还能到各位的坟前感谢各位将功劳拱手奉上。”
紧接着江景元的一番话给了徐长老当头一棒,是啊他的计划再美,现如今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到头来还是给人家做了嫁衣。
徐长老眸光黯淡了一刻,倏尔又想起徐长明来得意的笑了,“没关系我家长明还在,他一定可以重新将徐家发扬光大的,我们死了没关系,姓江的娃子你也得意不了多久。”
“徐长明。”江景元念着这个名字,不屑一顾,“徐长明连徐长辉都不如,起码徐长辉还能给徐家开括海路,而徐长明只会玩阴暗里的把戏。”
“如果没有徐长辉,他徐长明算个屁。”江景元知道这时直讳岳父的大名不好,但他就是忍不住打击徐家人的嚣张气焰。
“海路开辟至今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可我清点徐家的财产也不过才几亿两银子,想必这些年徐家都是在吃老本,一点进项都没有,若是徐长辉还在世你们徐家的资产可以翻上千倍乃至万倍,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草原,就算大明也是你们的囊肿之物,一群目光短浅的,愚蠢得将徐家真正的摇钱树给害死,就扶了这么个玩意上来?”
江景元越说越嗤之以鼻,说他们徐家蠢估计他们徐家都不会承认。
果然徐家长老不为所动,“不可能,海运已经被我们掌握得死死任何生意我们都做过了,不可能还能赚上千倍。”
江景元简直被这人蠢得气笑了,“徐长老没有去过海上吧,海面辽阔,徐长辉仅仅三年时间就打通一条可供徐家人千秋万代不穷之路,焉知他不能打通第二条第三条甚至是几百条,想必徐长明接收海路之后,从未想往这方面想过吧。”
徐长老目光一凝,呆滞原地,是啊长辉能开通一条路,为何不能开通第二条海路?
只怪他们当时被长辉带回来的一船珠宝迷花了眼,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长辉真的在海上开辟出成千上万道路来,那他们徐家岂不是可以日日坐在黄金山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