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坚固多少?”陈县令问。
“小民家里就用了那种水泥,县令大人要是觉得不麻烦,可以亲自去看看,或者等小民做好了呈一些上来给你。”司云说。
“别,不用了,既然你们家有水泥做的东西,那本官也能去看,只是不知道你那建筑图什么时候画好,等你画好那天本官就去,也不耽搁时间。”而他画图的这些时间,他也能去乞丐那里找找有没有读书人,若是真的有,就找出来养着,也不必等养济院重新修建再教书,可以直接教书学习,多学一点是一点。
司云垂下眼睛,遮住里面的光亮,微笑着道:“大概要三天左右,小民家住封家村,随时恭候县令老爷大驾光临。”
陈县令一听,当即拍板,“好,那本官就记着了。”
然后两人再说了一些话,司云就离开了这个房间,不多久陈县令也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也顾不上去给游园会结尾。
见陈县令走了,司云就大松了一口气,幸好陈县令心里的事情多,他这半文不白的话也没让人太注意。
嘿,不过这就算是和县令老爷扯上关系了,接下来就该是刺激封云隽了,等封云隽受不了刺激回到封家村带着封家人来找他麻烦,正好撞上来看设计图的陈县令,那画面就好看了。
“两位掌柜的,呵呵,恭喜恭喜了。”
司云朝黄掌柜一笑,又塞给了他一张银票,好说好说,有钱了,就是大方。
从游园会回去,司云当即就找到了二掌柜,叫他让放在绿云书院的那个监视者散发流言,流言也不用太夸张,直接就说封云隽进过赌场之类的,反正封云隽他们不要脸了,那他也不用顾全他的面子。
第二天一早,封云隽走进学堂,便听到书院里流传着几句刺激人的风言风语。
第95章县令到来
“封云隽赌博?不应该吧,谁说的啊。”
“他不是一直在读书吗?怎么可能会赌博,必然是污蔑。”
“这也不一定吧,前几月封云隽不是回家了一些时日,那会儿是不是就是在处理赌博欠债的事?”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封云隽刚踏进学堂的门口,他一进去,里面说话的那些少年就停了下来,一个个用以为小心实际上却很明显的目光打量着他。
封云隽抱着书本的手立刻就握紧了,他还来不及说话,就有几个人看见他连忙小跑了过来,拉着他往外走,正是那晚和他一起去春月馆,然后一起玩牌的的少年。
“云隽,你先别进去,这是怎么回事,你赌博欠债的事情怎么被人给知道了?”
“谁那么缺德啊,把那件事说出去,这不是成心毁云隽你的前程吗。”
“云隽,你有没有什么仇家,分明是要让你身败名裂!”
几个少年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怒喝,为封云隽出头。本来去春月馆玩耍,顺便玩两下牌就是正常的,书院里的风流才子哪几个没有去过,封云隽不过是运气差了一点,欠了点钱,怎么就被人这么说,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而且封云隽已经把钱给还上了,早不说晚不说,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说。
封云隽重面子,那晚被司云设计欠了钱的事就没有告诉学堂里的同窗,就是陪他去春月馆的那几个也没有说,在那几个少年的眼里,他只是一时间因为失手,欠了银子。
这几个月来,封云隽没有多余的银钱吃饭,那几个少年念着是他们让封云隽赌博,就时不时的从自个儿的月例里拿出一些来帮助封云隽,谁让当初封云隽都说了不玩,被他们撺掇着玩儿呢。
为了不伤害到封云隽的自尊,他们都不是明显的拿出银钱,而是偶尔的请他吃一顿好的,给他添一点油水。
封云隽家中在筹钱的事情他们也是知道的,好几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凑足了一百两。昨天他们得知这个消息,还被封云隽大方的请着吃喝了一顿,去的就是现在比较出名的养身汤酒楼,本来天气凉了,他们打算去吃火锅的,却被封云隽拒绝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封云隽已经把钱给还上了,就说明他和那赌债再无半点关系,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他们一来,那件事就传得沸沸扬扬,几乎是整个学院的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先生们知不知道。
若是连先生们也听说了,崇朝重名,封云隽他还能参加科考吗?或者是能参加科考,这件事也会在他的人生生涯上留下浓浓的一个污点。
封云隽喉咙发干,看着那几个少年为他出头,很想说上一句,难道不是你们说出去的吗?然而他的理智到底是压了下来,理智告诉他,如果这几个人想毁他前程,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而且他们相交多年,对彼此也甚是了解。
但不是他们几个,还能有谁?
绿云书院轻易进来不得,想要进来都得通过门房传达,这些流言想要让别人听见,自然也得接触书院里的学生。
到底是谁?
封云隽脑子里隐隐有两个名字在响动,可是他又不敢置信,不可能是那个两个人,那两个都在乡下,而且他们哪里来的本事进书院散播谣言,就算是进了书院,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不待封云隽想明白,走廊尽头就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中年男人,他当即浑身一震,面色发白,“先生。”
“封云隽,你跟我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