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H

    35H
    最初几日,苗临确实不太能对徐安放得下心,哪怕正在开着会或接见恶人谷的来使,也时时刻刻地感应监控灵华蛊的所在位置。
    徐安不常出门,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屋子里维持他之前只有看书习字作画解棋的生活。
    偶尔他会在校场练武或找人切磋,可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值卫凤鸣堡的侍卫们根本没人敢与他对练,为此徐安闷沉了好几日,直到苗临亲自下令,谁若能正面打伤徐安则提位两阶。
    非是他不在乎徐安的安危,实在是他有信心这偌大的凤鸣谷里根本没有谁会是徐安的对手。
    哪怕是苗临自己,若非佔了灵华蛊与不死身的便宜,而是真刀实剑地对打,在不拼命的情况下,他与徐安的胜负或许是五五开,至于拼上性命的交锋……怕是得落得两败俱伤。
    苗临一直对徐安的武功路数有些没底,却也没有非要一探究竟的欲望,会开出这么一个相对优渥的奖励,主要也是想满足徐安想找人切磋的愿望,想让他开心些,免得成天给自己摆脸色。
    可即便苗临如此苦心孤诣地讨好他,万花青年对他的态度依然不假辞色冷漠如昔。
    徐安第一次踏出凤鸣谷前往绝跡泽找寻药植时,待在谷里的苗临几乎坐不住,一整个下午什么也不做地在屋里瞎转,一边感应着灵华蛊的距离一边算着太阳落下的时间。
    徐安在天光完全收拢后才回到凤鸣谷,时间掐得极准。
    苗临刚放下一颗心来,正想关心关心他时,就见徐安搁下手中的剑后,洗净手擦乾便取了衣服去沐浴净身,连一句对话也吝于给予。
    被撇下的男人危险地瞇了瞇眼,但迟疑片刻之后,终究还是选择放弃追上去。
    两人维持这样诡异的相处平衡有一段时日,徐安只要下了床,别说跟苗临说上话,连眼神也不愿对上。
    苗临有几次都被他这样的态度激怒,可在脾气彻底发作之前又生生地忍住,他不愿两人的关係继续僵化,便只能全盘接受徐安对他的态度恶劣。
    可这个孤寒冷傲的青年在床上时却又是另一种表现,苗临唯一坚持的底线便是睡前的深吻与拥抱。
    他会把徐安完全压制住在身下,一点一点地细緻吻他,直到让他在冷静自恃中一闪而过的片刻沉沦。
    苗临不会天天要他,也不屑再用什么花招手段,而是最原始简单地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分开了双腿后极为温柔地进入他。
    万花青年一向凌锐的眉眼会蒙上一层温软的水雾,忐忑生涩得勾人,被调教得食髓知味的身子骨又酥又嫩,温顺乖巧地任他作为。
    苗临最喜欢一边吻他一边操他,看着这样一朵高领之花被他折在怀里狎玩,因为动情而散发出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风貌。
    上下两张嘴都被彻底佔有时,徐安会情不自禁环抱住他,喉间鼻腔里憋出几声喘,双腿紧夹着他的腰,下身热情地缠着他吮。
    不管是重碾轻磨还是深戳浅刺,都能让徐安爽得不停掉泪,半年的时间足够苗临将他的身子完全操熟,让他对快感毫无抵抗能力。
    ——若是苗临真想欺凌他,哪怕只用手指也能让他高潮不断直到力竭。
    徐安厌恶这样的自己,一开始会试图压制抵抗苗临给予的快感,可惯于耽溺情事的身体会一点点地将他的理智拖入深渊,直到他食髓知味地主动展开秘处欢迎侵略者。
    这时的徐安简直美得惊心动魄,媚眼如丝、高贵矜持而又淫荡热情。
    苗临解开徐安的发饰让他一头松散的发型彻底散开,长指梳过如瀑的青丝后落在了臀峰上,他将一指按近缝里,以指甲轻刮尾骨上的绿藤,让青年的喘息中掺入一声别样的呻吟。
    这时的徐安会配合着苗临的期望哼吟喘咽,甚至偶尔撑不住的时候也会开金口求饶。
    苗临沉迷于拥抱这样子的徐安,不再冰寒疏离或无情冷漠,而是温柔的、热烈的、乖巧的,甚至让他以为是深情的。
    「苗临……轻点儿,我……受不住……」
    徐安无力地攀抱着苗临讨饶,薄唇无意识地滑过他眼角的红痣,轻柔美好得彷彿一个情人间的吻。
    苗临觉得自己的心尖针刺般的一颤,酸涩涩的,他低头去吻徐安的锁骨,放缓了入侵的动作几近安抚地确实填入,手掌隔着发帘抚摸背脊给予安慰。
    徐安颤抖着紧抓住苗临的头发,仰直脖颈,泪水更加汹涌,断断续续地求饶:「别……啊别磨那,那里……不行,会、哈……会射……」
    「那就直接射出来,子归……我想看你射出来——被我操着射出来——听话,你乖乖的我便不为难你。」
    「不唔……苗临,不要……」徐安恨极那种被逼入快感极限后彷彿灵魂抽离的无力抵抗,可偏偏苗临很是喜欢。
    他喜欢徐安射精前那一瞬间的迷乱无助,他会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抱着他呜咽哭泣索讨安慰,绵软的下身会抽搐着紧咬着他像是要把他给一起咬出来。
    苗临并不一定每次都会泄在他的身体里,而是会在青年刚射完最恍惚迷离的时候将他翻过身去,扣着他的腰从后头深深地埋进去。
    因为高潮而抽搐着紧缩的腔道会被残忍地碾开,这时的徐安会痛苦地挣扎,可一旦开拓完成,那里就会变成最适合男人的形状,热腔软肉贴着硬挺微凉的性器,没有半点缝隙而无比契合,哪怕只是深埋着不动,也会有细密的满足感直窜。
    徐安是个很完美的性爱对象,练武的身体柔韧有力,被操得狠时那一点本能的挣扎都是生机勃勃的体现,平日冷漠高傲的性子被磨软之后缠人得很,绝美的脸蛋染上緋红的情慾时,光只一眼就足以勾魂夺魄。
    他不喜欢吭声,可在床上的每个反应每句呻吟求饶,都是最真实诚挚的。
    到了这时苗临反倒不急着从徐安身上寻找极乐,而是抱紧窄腰温柔地吻他的脖颈后肩,仔细地印上煽情的痕跡,缓缓地磨着内里问他舒服吗?
    只要徐安不吭声,这样的动作可以维持很久,直到他的前端又巍巍地站起,在廝磨中诚实地吐着兴奋的泪水。
    青年被男人锁在怀里,湿暖的后穴毫不知足地吃着怒张的性器,色情与温馨并存,直到苗临磨开他表层厚厚的坚冰,触及到他最柔软脆弱的内里。
    徐安脸上全是哭花的泪痕,搭着男人箍在腰上的手臂,低喃着哭嚷着够了,求他停下。
    苗临养成了让徐安含着他睡的习惯,按着下腹抵进深处洩精,等到湿润的液体被徐安的体温浸润得暖和后,便就着箍着腰埋在里头的姿势闔眼休息。
    徐安一开始是抗拒的,可他的反抗最后都会化成另一轮疯狂的开端,如此往復两回以后,他便放弃了作无用功。
    而次日清晨天方亮,一夜难寝的徐安便会立刻踹开苗临缠过来的手脚,挣脱了他的禁錮后踉踉蹌蹌地下床。
    青年扯了衣裳搭在身上,腰上靡丽红艷的月季花下被撑了一宿的那处应是合不拢的,污浊的液体会沿着腿根蜿蜒,白精沾在腿间嫣红的花苞上,明媚无比。
    苗临目送着他用彆扭的姿势离开,他会尾随他进入暖浴房,直到欣赏够万花青年不知该如何清理的窘态后才施以援手。
    他会将徐安满是吻痕指引的躯体扣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伸手探进去替他清洗内部。
    徐安的眼尾红润润地勾人,浓密的睫毛怯怯地颤动,攀着他支撑用的手臂不发一语地低喘。
    等里头洗乾净后,苗临会将他抱在怀里揉捏紧绷的肌肉,一场澡洗得无比漫长又煽情。
    直到青年昏昏欲睡、半梦半醒地依靠着他时,苗临才会把他抱回已经整理好的房间,穿上衣服放在塌上休息补眠。
    累极的徐安闭眼即眠,而高高在上的凤鸣堡主就如同下人一般地跪在塌边,手持软巾珍而重之地一点一点帮他拭乾长发,再以木梳仔细地梳理整齐。
    等徐安再度醒来的时候,冰雕雪砌的冷漠疏离重新上身,那前一晚在苗临怀里温柔低泣的美人又会回到凛然不可侵犯的云端之上。
    不管苗临是如何温柔地对待他,骄傲的花仙俱以漠然的冷刺相对。
    有时苗临会想将他的那颗心给剖出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金石所铸,不然在床上那么滋味美好的一个人,为何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可他一方面又十分迷恋这样子有两种面貌的徐安,每隔几天,他就会想狠狠地拥抱徐安,将他自高高的云端扯下,剖开他藏在凛然仙姿里头那淫冶靡乱、花妖般的内在,逼他在自己怀里盛开芬芳,尽情地享用那具销魂的身子。
    而后,放开手,看他以冷漠为鎧,将自己的真实情绪重重地包裹武装,禁止任何人的碰触——直到下次他又被苗临禁錮于身下,满是无助地被剥开所有的坚强硬壳,毫无保留地被吞吃殆尽。
    苗临享受着这样征服徐安的快感,可被当成攻略对象的青年来说,无疑是另一种折磨的手段。
    他有时会分不清楚自己扮演着的角色,分不清现在是白天抑或黑夜,分不清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苗临。
    男人抱着他看他临帖作画时突如其来落在耳后的吻太过轻柔,滴在纸上的墨渍就如同蒙在心头上的阴影一般逐渐扩散。
    只要是人,谁不希望能被温柔以待?
    可徐安不愿意,这样的温柔来自一个同样残忍的人身上,刻进灵魂与骨子里的痕跡哪怕是偏见他也不愿抹去,他这辈子嚐过最多的屈辱与痛苦都是这个男人所给予的。
    而支撑他活着的信念,仅仅只是护住自己、护住苏凡、护住他俩儿这辈子唯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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