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羽和素尘扯证了。
    锦羽幻化成了一个将死之人的样貌。
    当然，这是经过这张脸原本的主人同意的。
    条件就是帮这个人处理一点人生的小麻烦，再受委托把三分之二的钱都送给慈善机构，剩余的三分之一作为报酬由锦羽支配。
    锦羽将他临死前的愿景都实现之后，那人便撒手人寰了。
    锦羽之后便顺理成章地和素尘扯了证……才不是！根本没那么简单！
    “哈？你想结婚？”老妈的调门儿直线升高。
    “嗯，你要是不同意，我……”
    还没等素尘说完，电话那头就炸了。
    “对我不同意！谁呀，我都不认识他，你啥时候处的呀？怎么都不跟我说？”
    素尘小心翼翼地道：“其实……我们认识好多年了。”
    老妈：“你说什么？素尘，你敢早恋？！”
    素尘否认三连：“妈，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锦羽在旁边眼神示意她将电话交给他。
    素尘秘音说：“我妈脾气特别大，像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你还是别了吧……”
    锦羽不为所动，仍然坚持。
    素尘看在他这么坚持作死的样子上，决定……递他手机。
    一个小时后，电话又回到了素尘手中。
    手机那头，老妈：“这孩子还行，但是你不能这么早跟他结婚，你得观察几年，千万不能一毕业就结。”
    素尘再三保证，老妈才挂断电话。
    “你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素尘斜睨着他。
    “什么都没灌，真要是灌了你现在应该已经嫁给我了。”锦羽的嘴角微微上扬。
    日子过得很快，素尘终于熬到了大四的后半段，论文也接近了尾声。
    这四年成绩不好不坏倒也正常毕了业拿了学位证。
    锦羽在她们专业拍毕业照的台阶下面看着她，带着浅浅的笑。
    素尘也冲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最后定格在毕业照片上。
    多年以后，素尘看着照片中傻乐的自己都不禁感叹一声：“年轻真好，那时候真傻，怎么就稀里糊涂中了这个名叫锦羽的老魔头荼毒了呢？”
    素尘去招聘会投简历，锦羽一直都陪在身边，只不过一直都是隐身的状态罢了，只有素尘能看见。
    锦羽此举给素尘莫大的勇气，以至于在往后的几十年人生中过得都很硬气。
    被领导穿小鞋，直接挑明了据理力争，被同组同事利用，做最难啃的项目，直接就把文件拍他们桌子上，自己扬长而去。
    当然……她这些工作都被解雇了。
    至于她几十年怎么生活嘛……
    她的修行突飞猛进，已经能做到辟谷不饿了，这饭菜的钱自然省了许多。
    况且以锦羽的魔力分分钟造个小房子都不是个事。
    两人倒也活得有滋有味，锦羽也适应了现代的生活，甚至还玩起了农药……
    “锦羽！你能不能别玩游戏了？！”素尘有一天实在忍不住发起火来。
    “那……让我做什么？”
    “再找个工作上班去。”
    “不要。”
    “那你要干嘛？”
    “生个孩子耍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