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订了山下的旅馆,”顾春来抬起手,红线绕小指,末尾坠着肖若飞送他的有点旧的平安符。他颤抖着解开挡住肖若飞衬衫第一个纽扣,和着饱含情欲的呼吸,在对方翻动的喉结上落下轻轻一吻。“就当这是我们第三次约会,好不好?”
肖若飞不再多言,扣住顾春来的手,冲停车场奔去。
到了旅馆,他们一刻也没耽误,好似决斗,又好似在悬浮的世界中奋力做对方的杠杆,推搡着挤进房间。门锁咔哒作响,布料迸裂,黑暗中二人抵在门板上,粘腻的亲吻声在他们唇齿间传递。舔到肖若飞犬齿的瞬间,顾春来几乎落泪,他探出舌尖,来回磨蹭,好似对方的唾液中有催情物,亲得他舌头又疼又痒。
外套早不见踪影,衬衣也禁不住巨大力量的撕扯,狼狈地散落一地。很快,他们便赤裸上身,面对彼此。明明不是第一次,明明上学时几乎天天坦诚相对,但没有哪次,他们似滚烫的碳,几乎将对方烧穿。
顾春来看的入神,抬起手,贴住肖若飞的脸。“我希望后面能变成你的形状。”他手缓缓下滑,划过胸口,划过结实的小腹,划过垮,最后停在裤裆微微鼓胀的位置,“我这么好色,有没有惹恼你?”
“没有。”
他痴迷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又看着掌心愈发膨胀的部位,说:“那,有没有激怒你?”
“没有。”
顾春来舔着唇线,蹲下身,小心翼翼解开肖若飞的裤子,褪到脚踝的位置,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即将要进入自己身体的精神抖擞的部位。“那……我有没有点燃你?”
肖若飞握着顾春来的手,将这个满面通红的人拽入自己的怀中。他衔着对方耳垂,以犬齿轻轻啃噬,手也不安分地顺着裤腰的缝隙,探进内裤,反复探压后面那个位置。顾春来没料到反应如此剧烈,光是这样就涨得憋闷,便迫不及待扒光自己。
肖若飞配合地探出腿,插在顾春来双腿之间,膝盖轻轻摩擦他蓄势待发的性器。不过半分钟,他感觉皮肤上一阵清凉的触感。
“你这么快。”
“我没有真枪实弹做过,和别人的性经验也有限。只有你……只有大三暑假和你的那几次。”
顾春来胆怯地抬起眼,神色痴迷,嘴微张,两排牙之间有一道窄缝。
“第一次,想和你一次射。”肖若飞在他耳边喘息,“你这么任性,要惩罚你。”
说完,肖若飞将顾春来拽进浴室。
浴室有了灯,暧昧的光线均匀洒在二人身上,照得肖若飞膝盖的位置晶晶发亮。他牵着顾春来的手,走进浴缸,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天而降。
肖若飞故意用一根手指抹净自己身上顾春来的精液,划过对方大腿内侧,最后探入刚才流连的部位,轻轻搅动,仔细为对方清洁。他也是第一次和顾春来离那么近,只能试探对方身体里敏感的位置。可顾春来贴着他,左手在他柱身上不安分乱摸,右手居然顶入稍稍扩张的后穴,急切地缠住肖若飞的手指,引对方一起抽插。
肖若飞打掉顾春来的手:“现在还不行。”
“可你都那么烫那么硬了。”顾春来试探般掂掂对方的性器,比包裹他们全身的洗澡水还烫。这东西插到自己体内,会不会把内壁烫得化掉?
化掉也好,这样他们就能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还没完,你等等。”
“这怎么还要等。”
“馋猫,给你带上猫铃铛,再喂饱你。”说着,肖若飞居然变出一样东西。
顾春来仔细一看,这是自己当年给他的那个平安符,样式特殊,拴着平安符的红线特别长。不知几时,肖若飞居然在平安符上还坠了个铃铛。
“这绳子,在我手腕上,刚好缠九圈。”肖若飞恶作剧般用指甲骚刮顾春来的马眼,“在你小弟弟上,能缠几圈?”
“别,若飞,你、你打算……不要……”
肖若飞仿佛什么都没听到,扩张的手继续扩张,挂着平安符的手在顾春来性器上来回游走。见顾春来重振雄风,肖若飞也不迟疑,啧啧称赞,一边将平安符挂在顾春来硬挺的柱身上,一边碾压他的前列腺。
“一圈不够吧。”
顾春来想求饶,嘴却被肖若飞牢牢堵住,连如簧的翘舌如今也变成武器,缠住他的舌头,忘情接吻,逐渐卸去他的理智。这个人太懂如何制服自己,太懂如何让自己意乱情迷。顾春来感觉自己的性器发胀,却无法释放,艰难地从亲吻中剥离片刻,只看到血脉喷张的性器被红线牢牢束缚住,小巧的银铃铛刚好坠在头冠附近,叮铃作响。
“这次我射,你才能射,知道吗?”
顾春来呜咽着,想学刚才的样子撒娇,没想到往前一凑,刚蹭了蹭,铃铛就响个不停。他羞愧难当,后穴下意识加紧,臀瓣却被肖若飞掴掌。肖若飞笑着叫他耐心点,抽出手,打开焦糖味道的润滑剂,挤在掌心,故意当着对方的面,来回撸动自己勃起的阴茎。顾春来红着脸,红着鼻尖,终于忍不住,自己躺进浴缸里,双手为架,岔开双腿,已经泥泞不堪的后穴翕动不止。
“若飞,你明白我原本想写的那句话是什么。”顾春来看着对方,坚定如初,“别等了,进来吧。”我想习惯你的形状……”
肖若飞在顾春来耳边小声说:“保持自己的形状。我们肌肤相亲时,就是最契合的形状。”
说完,他扶着顾春来的腰,一口气顶到对方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顾春来再也无法忍耐,放肆地喊出声。没人知道这里隔音好不好,他们也不清楚是否有人见他们走入旅馆。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忘记了胆怯的自己如何鼓起勇气,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只能记得尽力张开身体,放肆求欢。
没想到肖若飞居然这么离开,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一刻都不停歇。起初异样的剧痛开始消散,括约肌适应了摩擦,某种异样的骚动在身体深处来回翻腾,铃铛越响越快越响越急,惹得他饥渴难耐,手忍不住随着对方的动作,一起撸动高高翘起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