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我听你的。”莫无笙既然是来装无辜的,自然不能自己提条件,就看面前这个精干的女人会怎么处理了。
周情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想到了很多解决方案,现在理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心中自有处理方法。
“对外,有两种说辞。一是你落水之时,时君正好经过救了你,你对他一见钟情,然后对他苦苦纠缠。”说带此处,周情顿了片刻,目光犀利的盯着莫无笙,继续道:“第二种说法便是你是私生饭,故意接近时君,故意落水居心叵测。今天的事儿,也可以说是时君心善,不愿你一个小姑娘名誉扫地才如此说的……如此,你想要哪一个?”
莫无笙表面笑嘻嘻,内心mmp,真没想到周情这般精明。一般人听到这说话多半会选择前者,毕竟这样能保住名声。
可莫无笙眨了眨眼,一脸懵懂的问道:“为何不能有第三种说法?”
周情耸了耸肩,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莫无笙将凳子往外移了移,偷偷瞥了时君一眼,嗯,角度正好,距离适中,在电光火石间,莫无笙扯过时君的手臂,身子迎了上去,覆上一口勿。
周情忘了反应,时君也忘了反应,只有莫无笙如偷腥的猫一样舌忝了舌忝嘴角,坐回了凳子上,“为啥不能是我们俩一见钟情呢?”
莫无笙的话惊醒了两人,时君猛的瞪向她,可她却认真的看着周情,连余光都不屑扫来。
周情倒是见过些世面,只愣那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有些怪异的看着她,“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时君喜欢你了?”
莫无笙咧了咧嘴角,笑容一如既往的单纯无害。
“仅这样肯定不行,可若是加上十八点七厘米呢?”
此言一出,坐着的两人一个懵一个惊。
懵的是周情,没听懂她这话的意思。惊的是时君,惊她居然知道这个。
莫无笙偏着脑袋看着他,嘴角是揶揄的笑。
时君脸色黑成锅底,还不待周情多问就猛的站了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周情眼睁睁的看着时君拉着莫无笙冲进了厕所。
厕所有隔间,周情拧了拧门把,没打开,里面也没动静,猜两人可能躲到隔间去了。
“时君开门,有什么事儿出来说!”
周情吼了两声,里面没有丝毫动静,继续锲而不舍的拍门。
浴室里的两人大眼瞪小眼,没人说话也没人理周情。
时君站在浴室中间,冷冷的看着紧靠在墙上装怂的姑娘,明明拉她进来有很多话想问,可在此时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莫无笙怯生生的看着他,来个敌不动我不动。
关于十八点七厘米的事儿,其实也不是她故意量过,只是之前调侃过温月容,把他逼急了,这才用十八点七反驳了她,不过他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莫无笙挠了挠头,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好像说的是,“同你七号炭笔长,清水卷轴粗,不知小枝可满意。”
把这样的问题用如此文雅物什比喻出来,大概也只有温月容了。
当时她好生嘲笑了一番,后来趁温月容不在的时候,还偷偷用软尺量了量七号炭笔和清水卷轴的尺寸。
她刚才也就随便说说,没想到他居然这个反应,看来那尺寸八九不离十了。
时君审视了她片刻,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什么,可却羞于启齿,半天没说出话来。
莫无笙也不着急,现在在里面待得越久,误会就越大,对她没坏处。
时君显然也想到了这个,纠结良久,终于问出了口。
“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莫无笙懵了,她心里也想了许多他可能会问的问题,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问得如此不着边际。他给了我什么好处?谁给我好处了?
“你说谁?”
时君抿唇,审视了她良久,没在她面上看到异色,不知是装得太像还是真无辜。
钟临慕的话犹在耳边回荡,如跗骨之蛆般纠缠着他,可他这种重面子的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下三流的事儿?
虽然对他人品从来没抱什么好看法,但就收集的资料而言,钟临慕是个不会强人所难的人,像那个小明星一样,他拒绝了他,但他没有强求,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
再则,他现在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在人眼中,他想知道什么,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何必多此一举安插眼线。
时君放松了些,倒退半步靠在背后的瓷砖上,幽幽问她。
“你的手机怎么回事?”
“我手机怎么了?”莫无笙下意识想掏手机,结果摸了个空,“哎呀,忘体育馆了~”
她捶月匈顿足的模样取悦了他,“手机上缺失了一年的记录。”
莫无笙拍了拍脑门儿,恍然大悟。
“你说这个啊,我之前出了点事儿,昏迷了一年……你偷看了我的手机?”
时君别开眼,略显尴尬。心里暗自嘀咕,谁叫你不设密码。
想到此处,时君彻底释然了。有哪个间谍会这么迷糊,连手机密码都没设。
莫无笙倒无所谓,反正手机里也没啥好藏的。
“没关系的,要是你的话,想怎么看都没事儿!”
时君看着对面那个恢复本性的女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
“既然你不是他的人,那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莫无笙瞪眼,“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时君抿唇不语。
莫无笙看他这样,眉头紧蹙,一副苦恼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表现明显点了……”
时君还没懂她话中深意,就感觉肩膀一低,眼前一黑,唇上迎来了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