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已经来不及,紫玉灵神鹰将最后一口气尽数化为消息,传送了出去。
一阵浩荡的灵力震慑开来,像石子投入湖里,泛起巨大的涟漪。
阵法光芒散去,紫玉灵神鹰巨大的身体轰然倒地,震起了无数沙子。
苏闻挥开眼前飞扬的尘沙,拔出一直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对着紫玉灵神鹰的头就是狠狠一刀。
这一刀,精准无误的劈开了它的头盖骨。
望着苏闻不怕血腥的取紫玉灵神鹰的头骨,宋延河心中晒然。
捧着血淋淋的头盖骨,苏闻说道:“拿一块帕子给我。”
宋延河问:“你知晓断臂续手之法?”
苏闻点头,“以前在书上看过,紫玉灵神鹰的头盖骨与人骨十分接近,且有再造血肉的功效,这是它的妖丹,你先服下,免得它的骨头接上你的手臂时有所反应。”
服妖丹这件事非同小可,宋延河犹豫了。
苏闻说:“不用担心,等手臂接上,这妖丹也就没用了。只能算是骗骗这头盖骨而已。”
这么说也对,宋延河果断的服下。
这其实是在变相的告诉苏闻,他很相信她。
紫玉灵神鹰的头盖骨有些巨大,像口铁锅。
想要把它的头盖骨练成手臂大小,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可是他们已经没那么多时间了,紫玉灵神鹰死前发送出了自己的位置,他们必定很快就能追上来,她需要速战速决。
“老宋,你漱口了吗?”
宋延河有些懵逼,“嗯??”
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双唇已经贴了上来,女子的清香顷刻萦绕在鼻尖。
这与上一次在灵阵里的轻轻一碰不同,这次苏闻更带有狂热的掠夺。
“别分心!”正交缠中,苏闻冷不丁的提醒了一句,拉回了宋延河飘忽的思绪。
渐渐地,他看到她的身上笼上一层金光,那层金光有些诡异,竟还泛着缕缕红气,从未见过。
正当宋延河被她弄得浑身发烫,想要翻身进攻时,怀中的人倏然就跟条鱼似的躲开,然后坐在一旁对着那块头盖骨念念有词。
又是这样!
宋延河有些气急败坏,上次他也被她这样轻薄,正想有进一步的进展时,她又躲开,仿佛刚刚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不行!老是被她这么主动,这样迟早要成老和尚!
观那边苏闻因为得了宋延河的阳气,体内灵力骤然上升,云雨合欢术生效了。
只见她的指尖缓缓淌出银色的气息,紫玉灵神鹰的头盖骨在她的手里悄然发生变化。
她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聚了灵力锻造妖骨?!
对于这幕,宋延河还是很震撼的,他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厉害。
不多时,便看到苏闻将头盖骨凝练成成年男子手骨大小,用灵气包裹着走来。
“运用一下你体内的妖丹,要开始接手了。”
随着苏闻的话落,宋延河催动了体内的妖丹。
充沛浑浊的妖气登时直冲脑门,与他体内的纯阳灵气发生冲突,拼死纠缠。
苏闻知道他现在定是最难受的,因此速战速决,撩开他的衣服,望着断臂处的白布被血水渗透,心里“咯噔”一沉。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急忙解开,露出了原本被扯断的伤口。
宋延河的脸越来越黑,冷汗越冒越多,直到他骤然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黑气!
就是这时候!
苏闻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融汇了云雨合欢术的精血滴入紫玉灵神鹰锻造成的手骨,迅速给宋延河接上。
“嗯!”宋延河咬着牙,闷哼了一声。
断骨再造,疼痛可想而知,本以为他会大声喊出来,结果苏闻发现他只是拧着眉,闷哼了一句,再无其他。
宋延河啊宋延河,你做什么这么忍耐呢?!
紫玉灵神鹰的骨头触碰到宋延河的断骨时,发疯似的缠上,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出新的肉来,不多时,一条崭新的手臂重新出现在宋延河的左边,与右手无甚区别!
妖气依旧在宋延河体内蹿腾,而且因为断臂重生发挥到极致,正在宋延河体内叫嚣。
“闻闻……”宋延河睁开眼睛,看了眼苏闻,又迅速闭上,陷入体内的争斗。
手是回来了,但是他的体内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若是不管他,任由妖丹作祟,以宋延河如今的体力,必定会被妖丹侵蚀,最后沦为妖物。
让宋延河变成妖,或许比杀了他更解气!
可是……
苏闻在这时候犹豫了,让宋延河变成妖,是自己所希望的吗?
妖气渐渐浓郁,肉眼可见宋延河的全身都被黑气笼罩,再不控制,他就真的要被妖丹侵蚀了。
苏闻犹豫了一下,果断再贴上他的双唇。
宋延河,你这辈子都欠我一条命!
无数的黑气顺着二人的双唇过渡到苏闻体内。
她的魂魄本就是妖魂,因此对于妖丹比修炼正派术法更为有效。
因此,当妖气渐渐被她吸取,妖丹也逐渐从宋延河的体内游出,沿着妖气的方向顺利进入苏闻的身体。
宋延河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
“闻闻!”宋延河伸出双手抱住她,方才的痛苦他承受过,她怎么能这么傻!
苏闻虽然有些难受,不过还不至于跟宋延河一样痛苦,“你个傻子!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难受嘛!”
说罢,她推开他,开始运功。
这具身体的金丹受损,所以一直都无法正常使用灵力,一天一次的使用量让她够呛,在保命时刻总是只能逃走,太过于憋屈。
现在好了,有了紫玉灵神鹰的妖丹,她的这颗破金丹就能踢了!
宋延河不知道她的打算,不过看她脸色没有异样,反而周围稀薄的灵力渐渐变得浓郁,心中登时对她的打算有了谱。
她是打算吸收妖丹为己用。
等苏闻消化完这颗妖丹,宋延河的话也到跟前了,“闻闻,这种阴鸷的术法你从何处学来的?”
苏闻听了翻白眼,又来问!
“首先,我用了这些术法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第一点!第二点,这术法对我有好处,我为什么不能用呢?”
听着她一点一点的讲解,宋延河竟有些回答不出来,以前或许还会生气她的巧言令色,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滴,他看着她的眼睛,竟觉得有些许可爱。
“当真对你的身体不会损害?”一会儿后,他担心受怕的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