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高中辍学去外面打工，每到暑假都会从家里打听隔壁的小余筱来了没？
    如果来了，他会请假回来。没来就算了。
    再往后，余筱高中过年碰见他。
    他笑着打招呼，心里浮起一块大石头。
    然后他看见小余筱浅笑颔首，一举一动都是城里人的感觉。
    他当时就愣住了，小姑娘变了。
    第二天他来送豆腐，看到院子里面对墙背书的女孩，他知道这中间的距离了。
    女孩见他就像对待陌生人，该打招呼的打招呼，该叫人的叫人。
    他后来一直默默的关注这个女孩。
    也不打扰，也不纠缠。
    如果问他为什么不告白，嘴上说着是等一个时机，可内心明白两人基本不可能。
    他自卑。
    光学历就是，一个是高中毕业出去打工的男孩，一个是大学毕业的女孩。
    更何况家庭背景不一样呢。
    鱼儿跃出水面，故事到此为止。
    朔里看着挣扎的鱼“她很乖。”
    尧子苦笑“很乖。”
    他和他的差距真的很大，这几分钟的交谈，他都能感觉对方言行举止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也不挣，我知道自己没有希望，只是想说一说。”他重复一遍。
    “我对她的喜欢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维持了那么多年……”
    “因为那时候，筱筱是你见过最干净的女孩。”朔里一语道破。
    小时候那一眼都惊喜，长大后都不会忘记。
    就是，你看到那个女孩子和自己接触的人都不一样。
    软软的，乖乖的，安静的。
    会哭会撒娇。
    之后的接触，再到最后进了记忆最深处。
    “也是……”
    余笙在一旁边听边捞鱼，不知不觉捞了一桶。
    叹口气“都是我干的……”这个男人就坐那儿聊了那么长时间，啥也没干。
    尧子又掉了一条鱼，收了鱼干“走了……”
    人生就是一条路，他走了树旁的小路，他们还在大路奔跑。
    他们这辈子在这条路上都不会相遇，永远不会。
    ----
    余筱揉揉眼睛，围巾织了半天完成了一半，另一半明天织。
    余笙拎着鱼回来“一不小心抓多了……”
    晚上喝鱼汤，做鱼菜。
    朔里下厨，余筱跟在后面帮忙。
    余笙和余父又开始杀鱼，腌鱼。
    “这回一年都够吃的了……”余父叹口气，这孩子真是没事闲着了，自己找活干。
    晚饭的时候，余筱扒拉一点咸菜到朔里碗里“你拌一下，超好吃。”
    早就跟他说了，可算是让他吃到了。
    朔里把咸菜和米饭拌在一起，吃了一口，还不错。
    “是吧，我奶奶腌的咸菜超级好吃。”余筱笑眯眯的跟他嘀咕。
    余笙扒拉一口饭，狗粮真香，咸菜味的。
    晚上十点半，朔里去找余筱给她暖被窝。
    余筱揉揉眼睛，最近这几张都很好画，没有什么难度。
    朔里搂着她，跟她说今天和尧子闲聊的事。
    余筱惊讶道“原来我小时候那么可爱。”
    “……关注点错了。”朔里捏捏她的小脸。
    “……小时候的事都不记得了，我对尧子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