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静阳听到了近在咫尺的笑声,那笑声太过于让人恶寒,他打了个寒颤。
陆阳的脚对准了林静阳身侧的纸箱,下一秒,他毫不犹豫的将纸箱冲林静阳身后踢去,那些层层叠叠堆在一起的纸箱瞬间向林静阳身后倾塌。
混乱中,那双手终于松开了林静阳的脚腕。
林静阳听到脚下传来一声微弱的“卧槽”。
然后有个人影滚了出去。
陆阳的手握上了他的手:“跑。”
林静阳毫不犹豫的撒丫子和陆阳向前跑去,其余人见他们俩脱险也二话不说向前跑去。
林静阳被陆阳紧紧握着手向前跑去,跑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向后看去。
身后几步远一堆箱子挡在走廊中间,箱子后面有张脸,说是脸,其实已经看不大清楚形状了,那脸虽然缠着绷带,但绷带却掉落了大半,露出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的,说是肌肤,其实脸上已经没有一块正可以称得上是皮肤的东西了,她脸上似乎还有腐肉在往下掉,露出内里猩红的组织,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白骨。
她的右手高高举起,手上的匕首在幽暗的绿光里散发着银色的寒光,匕首上还能看到一点的血渍。
这节目组那请的化妆师,这化妆技术简直出神入化。
怪不得陆阳不让自己回头,在一直脚被抓住没有脱困的情况下,一回头看到个这样的东西。
真是要了命了。
那东西被纸箱子挡住了去路,一时半会追不上,走在最前面的韩琦已经跑到了322门口,他掏出小孩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
几人跟着他的脚步纷纷跑进了322,等门彻底关上,才算松了口气。
顾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喘着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哎哟我的妈这也太恐怖了吧。”
灵犀道:“刚刚田心和韩孟希就是被那个东西干掉的。”
被韩琦抱在手里的小孩笑了一下,那笑声说不出的诡异:“嘻...她可不是那东西,她叫疯嫁娘。”
那小孩回过头来,她穿着一件小红斗篷,与她瘦小的身体相比,她的脑袋有些不太协调的大,脸上也有点皱巴巴的,看起来像一颗失水的豆芽菜。
那小孩又道:“她一直很想结婚,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愿意娶自己的男人,却在结婚那天发现了新郎和闺蜜的奸情,她就拿切蛋糕的刀子捅死了新郎和闺蜜,然后又一把火烧掉了礼堂,嘻嘻,结果那把火烧死了所有宾客,她却没有死。”
顾泽道:“但是她被烧成了这幅样子?”
小孩道:“疯嫁娘一直很想嫁人哩,如果被她抓住,她会问你愿不愿意做她的新郎,如果你回答不愿意,她就拿刀子捅死你。”
顾泽道:“那回答愿意不就行了。”
小孩看向他,又是一笑:“如果回答愿意,她就带你回房间,她的房间是一个手术室,她会在手术台上挖掉你的眼珠,割掉你的鼻子,耳朵,舌头,然后取出你的内脏,把你身体塞满棉花,把你改造成听话的,永远不会和别人私奔的理想新郎。”
顾泽打了个寒颤:“真是够变态的。”
灵犀哼了一声:“不变态能把礼堂烧了吗?捅死闺蜜和新郎也就算了,宾客欠她得吗?给她随了份子还要被她烧死,是人干的事吗?”
顾泽一愣,觉得灵犀说的话那里怪怪的。
严西扶额道:“姐,你这想法有点危险啊。”
顾泽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叫捅死闺蜜和新郎也就算了,这这这...这也不能算了吧,劈腿虽然不对,但杀人可是犯法的我的姐姐喂。”
这几人开始讨论起了杀人犯不犯法,林静阳打量了一圈这间房,这房子面积很小,只有一个房间,门内的家具摆设也很简单,一个单人床,床上铺是纯白色的床上用品,木桌子,木柜子,桌子上放了一套洗漱用品和碗筷,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家具和用具。
西边是一扇窗户,但这窗户却被木板订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外界。
不知是节目组为了制造与外界隔绝的环境而将窗户定上的,还是与剧情有关。
林静阳看向韩琦,又指了指小孩:“你们怎么碰上的?”
韩琦道:“哦...我们不是被那个疯嫁娘追嘛,然后碰到了她,我不是有块糖吗,我把糖给了她,她就带我们躲到了一个杂物间里,躲掉了疯嫁娘的追击。”韩琦又挠了挠头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她说她妈妈上班的时候,每天都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出去,这栋楼里全是疯子,每天都有疯女人拿针扎她,还给她灌奇怪的药水,把她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多小的孩子啊...”
大概是节目组将氛围烘托的太给力,这些演员的妆又太逼真,韩琦还挺入戏,真把自己抱着的小孩当成了被一楼疯子迫害成这种头大身子小的畸形小可怜。
陆阳看着韩琦,突然冷不丁道:“她没准比你还大。”
韩琦一愣:“什么意思?”
林静阳道:“从进入这里开始,我就一直闻到一股味道,这股味道很熟悉,一开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但仔细一想,这股味道我想我们在座的每一个都不会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