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均和他坐在外面的廊下,容谨面色凝重,他便安慰说:“你放下心来,月宜会没事的,别太紧张。”
容谨垂着脑袋,听他这么说,也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和卫寒均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在他的印象里,卫寒均就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卫寒均迟疑片刻又问他:“容谨,你从小就在寺庙里长大吗?”
容谨点点头:“我被爹娘抛弃了,是师傅把我捡回来的。”
“你没有下过山吗?”
“偶尔会和师兄一起下山化缘,但是很快就回去了。”
卫寒均了悟,又问他:“容谨,你觉得月宜怎么样?”
容谨抬眸,目光怔忡,回忆着月宜清媚可爱的笑容喃喃道:“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她对我也很好。”
卫寒均笑了笑:“那月明呢?”
容谨面色忽然涨红,又想起来当初被周月明从山上一路绑下来逼迫成亲的情形,不由恨恨地说:“她是个母夜叉。”说完,忽然扭过头,看着比自己大了几岁显得稳重的卫寒均,有些不理解地提问:“你为什么要与她成亲,我们寺里都知道庄子上周家的大小姐是个令人害怕的母夜叉。”
卫寒均倒也不生气,反而大笑了几声说:“是啊,月明有时候是像个母夜叉。”
容谨见此,反倒纳闷说:“你不介意吗?”
卫寒均摇摇头,唇边仍然挂着笑意:“月明的性格我了解,她是泼辣跋扈,但是她也有温厚的一面。其实你得明白,周家没有儿子,月明自己支撑一个家很不容易。我和她成亲之前接触不多,但是也亲眼看到她家里好多人都来找事,她一开始脸皮薄,后来久了,也就不管不顾得,比这些要钱的人还要蛮横。渐渐地,就成了保护色了。”
容谨听他这么说,却也不再开口。
卫寒均继续说:“你知道月明有什么理想吗?”
容谨怔住,说道:“不就是酿酒吗?”
卫寒均笑了笑,言辞间又些许惋惜:“月明很喜欢习字,她的字很有力,像个男孩子。她很想做个教人习字的女先生。可惜,那也是后来她想做的事情。我岳丈从小就把月明看成是周家的继承人,月明也一直以为她最爱的就是酿酒,就是经营,那成为她一种执念。直到与我成婚后,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并不是这些。”
容谨茫然听完,艰涩地开口:“那,她可以去做啊……”
“哪有那么简单?这一大家子人月明难道就要扔下不管吗?所以,也只有实在是闲下来的时候,她才会练练字。我尽量让她无后顾之忧,也让她有更多的时光做点真正喜欢的事情。”
“你会难过吗?我是说你成为倒插门的女婿……”容谨的手攥来攥去,在腿上磨蹭着,涩涩地问他。
卫寒均温然一笑:“这是我的选择,没有必要去感觉憋屈什么的。我很享受现在的日子。我心甘情愿站在月明的背后。容谨,我说这么多,其实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你以为的理想或许只是一种执念,这种追求可能是因为一种封闭的环境下被施加的,但一旦视野大开,我们的选择也就多了,仔细去想一想,在更多的选择中你也许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理想是什么。”
容谨听他一字一句说完,似懂非懂,思绪愈发混乱。他现在也理不出思路,卫寒均站起身,正看到夏珠从卧房里走出来便问道:“月宜醒了吗?”
夏珠笑道:“醒了,二姑娘念叨着二姑爷,大小姐让我来请姑爷进去。”
卫寒均看着红了脸的容谨笑吟吟地说:“快进去看看吧,我就不进去了。”
夏珠赶紧推搡着容谨进了屋。周月明和女大夫正在交谈,见着容谨,周月明立刻说:“你记住了,这几天都不许行房。”
女大夫从旁笑道:“好在无大碍,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二小姐是身体太弱,要是一般人其实没什么事。”
容谨的脸像一只熟透了的番茄,更是无地自容。周月明阖上房门与卫寒均送了女大夫离开,屋内只剩下容谨和月宜两人。月宜侧着身子,咳了几声,见着他就露出欣然地笑意,有些费力地招了招手。容谨赶忙过去,坐在床边愧疚而关切的问:“还好吗?”
“我没事了。”月宜握住他的手,他的手掌摊开,小姑娘的指甲沿着他掌心的纹路轻轻划来划去,“姐姐是不是又骂你了?”
容谨心里倏然揪了起来:“没有。”顿了顿,他艰涩地说:“都是因为我。你身子很弱,我还这样对你……”
“没有啊,是我要求的。”她红着脸,羞涩地说着。
“那,还疼吗?”容谨放低了声音问她。
“一点点。”她比划了一下。
容谨又问:“那还需要吃点什么药吗?”
“阿姐刚才让冬璃去熬了。还有点药膏需要抹在伤口上。”她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手指又在他掌心挠了挠。
容谨摸了摸脑袋,心里仍然心疼:“真的很抱歉,你当时喊着疼,我以为……以为你只是在和我撒娇……”
月宜拍了拍床边:“你今晚陪着我吧。”
容谨想着月宜是因为自己才生病的,再加上心绪未宁便应下来。冬璃端了药进来,陪着月宜喝过之后就又退了出去。月宜微微支起身子:“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上药啊?”
“我?”容谨一怔。
月宜点点头。
容谨迟疑道:“不好吧,你伤的是那里,我怎么能……”
“可是是你弄伤的啊,你难道不应该帮帮我吗?”月宜撅着小嘴儿很是委屈地望着他。容谨心里顿时就软了,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吧,那我来。”他拿过药膏,月宜小心翼翼地脱下衣裤,双腿微微分开,容谨的心又开始怦怦直跳,尤其是烛光下清楚地看到月宜双腿间的风景。之前摸着黑,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才发现,她的小穴红嫩嫩的,真像是一朵含苞待放、引人采撷的小花,原来就是这里,可以将自己的肉棒满满当当地包裹住。
容谨心想,男人和女人真的很神奇,自己多出来的那一根却可以插到女孩子的身体里。而且,还很舒服。还可以孕育出下一代。
月宜见他不动作,直勾勾地盯着那里看便催促道:“你看什么啊……”
容谨回过神,羞窘的说:“没什么、没什么……”他挤了一点药膏在指端,然后颤巍巍地来到她花穴处,慢慢给她抹上去。月宜闷哼一声,他连忙问:“又弄疼你了?”她摇头,低低地说:“伤口、伤口在里面。”
“哦。”容谨头皮发麻,指端继续往里,结果又碰到伤口。月宜忍着痛没出声,容谨还是注意到她额上的冷汗,于是缓了缓安慰道:“忍一忍就好了。”容谨觉得那里面真紧,指端的神经将那种紧致又开始在身上传递,不禁想到方才的旖旎。他喘了喘,还是忍着欲念给她快速的抹上药。
月宜盖上被子重新躺下。容谨喝了一大壶凉茶,月宜在身后催促,他才挪着步子去床上躺下。她立刻像一条小鱼儿缠了上去,容谨推不开她只好说:“热不热啊,贴这么紧。”
“不热。”月宜清脆地回答。
容谨失笑,纵容她和自己黏糊。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月宜,以后,你还要这样吗?”
“什么?”
“就是,就是那件事……”
月宜懂了,依偎在他肩上,一握青丝萦绕在他胸前,如情思缠在他心头,她的声音也软软得,充满了信赖:“嗯,等我好了,我们再弄……”
容谨忍不住摸了摸她素净的脸颊,为着她的依恋心头温热充满怜惜:“那么疼,就算了吧。”
“不行,你说了不能半途而废。再说,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个孩子的。”她睁大眼睛,认认真真地开口。
容谨叹口气,只低低“嗯”了一声,唇边是浅浅的笑意……
“你抱着我吧。”月宜又得寸进尺地央求。
容谨今晚上心软,便依言侧过身子将她抱在怀里,胸前能感觉到一双绵软的小兔子沉甸甸的,他心思一荡,忍不住手掌往她寝衣里摸了摸,那充满弹性又带着丝丝凉意的娇乳又被握在掌中。他很喜欢摸这里,像两个奶馒头,怎么摸都摸不够。
月宜被他摸得身子酥酥软软,但也任由他摆弄。
容谨指尖按了按月宜的乳尖喃喃道:“你这里方才又软了,现在又硬了。”
“你摸就摸,还问什么啊……”
容谨盯着她粉嫩的唇说:“月宜,你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月宜认真地说。
容谨忍不住,在她唇上碰了碰,眉眼之间充满了他自己未曾察觉的怜爱。
“大家都叫我月宜,你可不可以换一个称呼?”
“换成什么?”
月宜娇婉地笑:“你喊我小乖好吗?”
容谨嗫嚅说:“还是不了……太、太亲密了……”
“你这样摸我,还不亲密吗?”月宜嘀咕着。
容谨说不过她,又不舍得放开月宜胸前软绵绵的娇乳,只好说:“以后没有别人的时候我这么喊你,可以了吗?”
“那你现在就喊一声。”小姑娘娇缠。
容谨没有喊过这么亲密肉麻的称呼,张了张口,好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月宜有点失望,干脆背过身不理他了。容谨连忙贴上去,双手再次从背后摸到她胸前,这样的姿势反倒摸得更方便了:“小乖。”说出来,就轻松多了,而且月宜本来就很乖,也没有太不相符,唇齿之间仿佛带了一丝甜意。月宜听了,心里热乎乎得,本来就是耍小脾气也没有真的生气:“你再喊我一声。”
“小乖。”容谨听话地又喊她。
月宜重新转过身投入他怀中。容谨安静地抱着她,听着她一个人傻笑,容谨也不禁微微扬起唇角,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两人说了点没营养的话,闹腾了一夜,也都倦了,不知不觉相拥着睡着了。
睡梦中,月宜总感觉有人在拨弄自己,她勉力睁开眼,就看到一双手握在自己胸前,缓缓地揉来揉去。月宜睡意惺忪地咕哝道:“你不要闹我,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容谨一时间怔住,尴尬的赶紧抽回手。
他醒得早,月宜又乖顺地还在睡,背对着自己,小小的一团,他不自觉地就将她自身后拥住,然后从寝衣里揉了揉两团奶子。结果没控制住力气,把小姑娘吵醒了。容谨觉得自己魔怔了,他不仅想去摸她的胸,还想亲亲她,还想……还想再把自己的肉棒插进她双腿之间……就是不知道月宜身子什么时候能好。
容谨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不忘再去试试月宜的额头,还好,确实没有大事了。他松了口气,借着熹微的日光安静地望着沉睡的月宜,想起从认识她之后小姑娘的一颦一笑,还有昨晚的浑浑噩噩。他掖了掖背角,抬起手触碰到月宜腻滑的小脸,他问自己,喜欢她吗?
喜欢。
他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之间如周月明和卫寒均的那种喜欢,他只是很想和她单独待在一处,听着她和自己温软娇语,主动和自己亲热。
容谨暗暗叹了口气,遥望着窗外,目光所及只有白色的墙壁,看不到心中怀念的艳阳山。他套上衣服,坐在窗下,盘腿打坐开始诵经。之前来的时候,他还能秉持澄明的心性背诵经文,可是现在呢,他根本无法让自己静下心来,如同一滴墨水融入清澈的泉水中,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月宜醒过来,朦朦胧胧地看到背着夏日阳光的容谨的身影:“哥哥。”
容谨“嗯”了一声,扭头望向月宜:“醒了?”
月宜揉了揉眼睛,又甩甩脑袋,娇软地说:“你起得好早。”
容谨见她裸着双肩,便拿过外衣给她披上:“小心待会儿又要受凉。”
月宜顺势扑到他怀里撒娇说:“哥哥,你很关心我对不对?”
容谨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默默地抱着她。
月宜察觉他不太对劲便问道:“怎么了?不开心吗?”
容谨摇头,眉头却微微蹙起。
月宜眨了眨眼,从他怀里坐直身子,抿了抿唇,怯怯地问:“哥哥还是想回到寺里对吗?我答应你的,我怀孕了,你就可以离开。阿姐听我的,不会为难你。”
容谨其实是陷入一种自我折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卫寒均昨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令他开始怀疑自我,难道自己的追求也是一种虚无的执念吗?他抬起手捏了捏月宜的小耳朵,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的太明显:“不是,我没有在想这些,我在想你身体不好,但是还是要多走动,时间久了,不用吃药也能好。”
“那我听哥哥的,以后每天都出去走走,那你和我一起,好不好?”
容谨点头:“好,我和你一起。等你彻底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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