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决定？”白帆摊开手，“那些愚蠢的人类，渴望获得长生不老，恨不得匍匐在我的脚下，只渴望让我吸食他们一口。可惜，那肮脏而又腐烂的臭肉，我碰都不屑碰。他们应该感到幸福，死在我的手里。”
    “你这个疯子！”云染卿咬牙，肆鬼凭空出现，冲着他的心口刺去。
    肆鬼破空的声音，宛若发出龙吟，强大的气势，令疯狂的白帆变了脸色。
    “神级法宝。你这个小小人类，竟有这种好东西。”白帆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讨不到好处，化为一只蝙蝠，眨眼消失在房间之中。
    “白夜，你没事吧。”云染卿扶起男人，刚刚为了保护她，他被白帆抓伤。
    莫白夜摇头，“快去追，不能让他再杀人了。我也是糊涂，怎就没看出来，他要重启十绝鬼经。”
    “十绝鬼经是什么？”
    “每十年，用特定的仪式杀死十个人，连续收集五十个含冤而死的灵魂，注入鬼经之内，可以瞒过轮回，让死人借助后代的身体复活。”
    “白一然是白帆的亲儿子，吸血鬼很难孕育后代，当初他能有孩子，震惊了整个吸血鬼界。现在，他能自动控制白一然的身体，足以证明他的灵魂快要收集够了。”
    “小舞，十年前不是他的第一次作案，他的手里，起码已经有了44个灵魂，不能再让他继续了。”
    莫白夜撑着受伤的身体，一边和云染卿在阿波罗洗浴中心内寻找，一边解释着。
    云染卿听得遍体生寒。
    三十年前，国家还没有网络，若是白帆在某地小心作案，凭借他的手段，甚至连尸体都不会被发觉。
    断送在他手里的性命，到底有多少？
    云染卿不敢想象，只迫切地想要抓住这只吸血鬼。
    “你们吸血鬼不怕阳光？”
    “我和白一然都是白家大乱后出生的吸血鬼，白家有一个很厉害的吸血鬼，改变了我们的基因，让我们可以见到阳光。而白帆那些老派吸血鬼还不可以。所以，白天他不会出现，白一然还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白一然知道自己的身体里住着另一只吸血鬼吗？”
    莫白夜沉默着，久久才开口：“这要看他自己了。”
    阿波罗洗浴中心建得很复杂，建的好像一个迷宫，四周都是一样的昏暗墙壁，一样的木门，不熟悉这里的人，转瞬便会迷路。
    “这个地方，十分钟之前，我们来过。”云染卿看着一副壁画，不得不承认他们迷路了。
    莫白夜脸色也不好看，他手臂被吸血鬼所伤，白帆不知在指甲里抹了什么，竟导致他的伤口不能愈合。
    血液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莫白夜中毒后的身体越发虚弱，没法催动能力愈合。
    他撑着额角，感觉到一阵阵眩晕，一个踉跄，差点没摔。
    “你怎么了？”云染卿担忧地扶住他的身体。
    莫白夜的伪装已经维持不住，露出英俊逼人的相貌，吸血鬼獠牙从苍白的唇'瓣若隐若现，黑色的瞳孔泛出点点的紫色。
    “离我远点，我快维持不住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