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上的转变让某兔甚是满意,心中一面盘算着,这关系的扭转,简直是质的飞跃,一定要保持下去。
哎呀!怎么连喘口气都舒坦。
对,就是舒坦!
家庭地位的变化,这感觉真不赖。
说完,小白兔如同头戴王冠的女王一样出去了。
哼!男人,就得这样管着点,不然有什么事,真不说实话,即便是善意的谎言!
屋外一排男人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女王大人,都立正站好,就差喊稍息立正了。
天,这几天他们可是差点被这小姑奶奶教训疯了!
就连副总都不敢再油嘴滑舌,老老实实蹲在走廊一角,和房间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大boss被收拾了,保镖们竟然有些庆幸,看向她时又多了份认可,这个女孩子并不是个只会拖后腿的,不是个软糯的任由别人拿捏的人,她在知道夜墨寒受伤病倒后,自责的让人不忍,日日夜夜仔细的照顾他,为了不让他用太多西药,硬是每当夜墨寒烧起来的时候,就用酒精给他擦身体,扎针灸,而夜墨寒几乎不到两小时就要烧上来一次,可想而知她有没有睡觉。
彪形大汉都熬不住了,她却一熬就是好几天。
眼见着她身上的衣服都宽大了,周围人都跟着心疼起来。
夜墨寒病了多久,林乐瑶就守了多久,好多次,身边人都想要替替她,但林乐瑶都不让,反而把他们都轰走了,只剩dick一人死皮赖脸的赖在这。
不枉费他们为了保护她死了那么多兄弟,他们的老板娘真的是太威武了,值得大boss跟家里闹翻了来爱。
这大腿妥妥的必须抱!
这些保镖基本都没有家,知道有个人能管着是件多幸福的事,而林乐瑶这回翻身了,把他们性格冷酷,脾气暴躁的大boss管的服服帖帖,他们跟着高兴,真高兴。
虽然当了一把姑奶奶,可是林乐瑶却没骄傲多久。
等到夜墨寒收拾好,顺便洗了个澡,鼓足了勇气出来面对他的严妻时,门刚开开,就只瞧见一个娇小的影子扑向自己。
林乐瑶已经尽量避开他的枪伤,可她控制不了自己,抱着他的胳膊瑟瑟发抖。
怕!
越想越怕!
她最怕他受伤,最怕这一世的激情也好,温存也罢都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
她想要的只是他健健康康,她想要他一直这么娇惯着她,一辈子。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贪恋这一辈子。
一世的长情!只有他。
看到他身上的枪伤时,没人知道她三魂七魄都快被抽走了,心都差点疼到停止。
这一世的重生,难道就是为了让夜墨寒为了她一次次伤神,心痛,受伤么?
如果是,那她真的不该活回来,要她心爱的人为了她这么拼死拼活,她宁可不要活着。
她将头深深埋在他心口,久久不愿抬起,生怕这人哪,下一刻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一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美梦。
夜墨寒都做好准备让她上位了,却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映。
“小白兔……”
林乐瑶将头埋在他怀里,如果他没伤,她真的好想紧紧抱着他,不松手……
“疼么?”
她的小心翼翼,让夜墨寒心疼,伸过长臂回抱她,用下巴在她的头顶蹭了蹭。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有她这么在乎他,别说这一枪,再挨几个枪子他都愿意。
“为什么让自己身处危险?”
那天看着他该吃吃该喝喝,她以为他没什么事,最多受了轻伤,还掀起他的衣服检查,可是到了医院才知道,他哪里是伤的不严重?
伤口在上腹部,部分腹脏受损,医生明确的嘱咐过,他就连流食都不能吃的,可是他为了让她安心,硬撑到林家,还吃了饭,喝了汤。
从林家上车,就有专业医护人员帮他洗胃,消炎,当然这都是在他昏迷的情况下,和她不知道的情况下。
如果不是那一顿饭,他也不会烧了好几天,到现在才醒,林乐瑶好后悔那天还让他吃东西。
她都听说了,当时dick被宁息绊住,其他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狙击,就连莫向东的父亲,竹联帮大佬,莫啸贤那样刀尖滚过来的人都受了伤,可见当时对方是有多穷凶极恶。
夜墨寒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身跳上了那家飞机。
不管里面有没有危险,是不是有人设了险境。
只因为那里面有她的爷爷,曾经夜家的仇人。
听着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夜墨寒伸手抚上她的长发,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他的小白兔到现在都没问过那天唯一见过她爷爷的人,对,那天他是唯一见到了林翰海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只是后来听他提起过。
“当时情况紧急,我必须冲上去。我知道如果林爷爷万一发生意外,你会很难受。小白兔,也许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到底是多心软的人。虽然你看起来很坚强,但你知道么,我不需要你那么坚强,我希望你能永远把我当成坚强的后盾,有任何事我都会替你扛,你不用觉得内疚。”
是,他的小白兔是平时骂人不带脏字,连轰对方一两个小时都不重样,但那是没涉及到家人和自己人。
他记得林肃每次出事时,她是什么反映,知道范承志出事,她哭了多少场,所以凌美茹出事他们谁都不敢告诉她,还有林肃和艾尼尔被人陷害丢进局子的事,他也忘不了。
她就像个母鸡一样,把自己身边的人护在羽翼之后,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哪怕是过分如林潇潇,她都没赶尽杀绝。
她之所以会对夜森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不是因为他是长辈,也不会全因为林家欠夜家的,全都因为他。
但凡有点可能,她都想给他个家,一个上有老下有小,一屋子都来暖他心的家人。
林乐瑶听到他这话,原本还能克制住鼻子的酸意,顿时hold不住了,扑在他怀里无声的哭了起来,还是夜墨寒站久了有些吃不消,揽着她躺回了病床。
抚摸着她细软的发丝,一下一下,这动作不知道有多熟练,在阳光洒进来的纯白房间里,两个人美好的静静拥着,把纯白色的病房渲染成一副温暖的画卷。
“就不问问我,你爷爷怎么样了?”
该问么?
若不是为了那个想要把她送到仲哥哥床上的爷爷,墨寒也不会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