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你是谁,不过我知道你没带眼睛出门。”
墨扶这话就是差明晃晃告诉他不长眼了。
“你,你,你……”那男子显然气的浑身发抖,转头嘶哑着喉咙怒吼:“一群废物!快请家主来!”
“老子今天非要抓了这臭娘们不可!”
“啪!”
清脆的耳光响起,打的那高瘦男子转了个圈,差点没摔倒。雨影转了转手腕,踢了一把凳子过去:“正好让我雨大爷看看你是哪家不成器的玩意,连点眼色都没有!”
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看得身后的月影都没好气的笑了出来,朝着雨影的后脑勺就是一拍:“臭小子你胡说什么,你是大爷,少爷是什么?”
“嘿嘿,少爷是我大爷。”
雨影笑得一脸傻样,连墨扶也忍不住笑骂了他一句呆子。
笑归笑,很快门口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那个不要命的敢欺负我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墨扶一行人转头看去,只见一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走了进来,一双眼睛跟绿豆似的。
只见他走进来扫了一眼,目光定格在墨扶的身上,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微臣、微臣落雁城司马,见过摄政王妃!”
这里的司马可不是指姓氏,而是指官职。在落雁城,司马负责粮草方面的调动,可以说虽然官职不起眼,但是挺重要的。
“还好王爷手底下的人算长了眼睛,认识本王妃。”墨扶斜视那跪在地上的司马一眼道。
“只是这养出来的玩意却是不长眼的!”
知道墨扶发怒了,那司马官儿也不含糊,站起来就是朝跪在地上的儿子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人打昏过去。
身后跟着的两名纨绔早在看情势不对的时候就跑了,故而压根没有人扶着。
墨扶抱着小白站起身,身下的裙摆处绣了一圈花儿,走起路来添了几分闲适。
只听得她道:“请罪这话,司马还是跟王爷去谈吧。”
“大概是本王妃深居简出惯了,故而司马手下的人不认识本王妃也是正常的。既然如此,那就去跟王爷喝杯茶聊聊。”
说罢抬手正了正头上的一只双蝶镶珠发簪,带着月影雨影跟白暮就走了。
全场就留下面如土色的司马。
这么一场闹剧下来墨扶也没了心情继续闲逛,直接打道回府。
晚上用膳食,桌子上有一道新鲜送来的肥蟹,墨扶吃的十分开心。
云御渊倒是并不喜欢吃,故而往常厨子并不送这道菜。只是今日这厨子不晓得从哪里得知墨扶的喜好,特意巴巴儿做了送上来的。
见墨扶吃了三只还要拿,云御渊赶忙伸筷子拦下:“不许吃了,再吃下去,多了你小心闹肚子。”
最后在墨扶可怜巴巴的眼神下,某位爷只好放了行,只让吃一只,随后就命人将螃蟹端下去。
“我的螃蟹……”
云御渊有些无奈,给她夹了一筷子素菜道:“吃点菜。”
趁小丫头低头乖乖吃菜,云御渊搁下筷子瞧着她:“今天在外头碰上不长眼的这怎么不跟为夫说说?”
“跟你说做什么?我让他来找你喝茶啊。”墨扶头也不抬,伸筷子夹了几片莲藕搁嘴里嚼。
说起来自打上次墨扶就喊了那么一次夫君之后,摄政王就开始日日对着她自称“为夫”,墨扶也不是反感,只起初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她前世没谈过恋爱,来这里就稀里糊涂的多了一个夫君。
嗯对,用墨扶的话来说就是稀里糊涂的。
好像……就突然看对眼了似得。
墨扶虽然大部分时间时候喊他名字,但是偶尔还是会很给面子的喊“夫君”二字。
每每到了此时,某人的尾巴就快翘上天了。
这一度让摄政王府上上下下觉得他们家王爷中邪了。
一顿晚膳吃完,老样子在院子里溜了一圈消食,墨扶先去沐浴,云御渊则看公文。
洗过澡墨扶觉得肚子有点疼,以为是吃撑了,本想着躺躺就没事,结果居然真的闹了肚子!
好在云御渊是光系灵力师,一道灵力下去人就没事了。
“让你贪嘴。”云御渊抱着脸色略白的小丫头,捏了捏她的鼻子,语带几分责怪。
怀里的小丫头哼哼几声:“没事,这不是还有你在。”
说完,就开始呼呼大睡。
云御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看了一眼桌子上堆积的公文,再看看怀里睡得正熟的小丫头,索性也不批阅了,直接将人放下,转头去沐浴。
公文什么的,哪里比得上他跟媳妇儿睡觉来得重要?
守在外头的戚一见院子里又是早早的熄了灯,有些无语问天。
他们家从来不耽搁事情的主子自打碰见王妃之后,别说公文了,就连奏折也是能推就推。
再这样下去,戚一觉得,他们家主子有朝昏庸无能那方面发展。
隔日那司马果然带了人以及赔罪的礼物上门请罪,云御渊见都没有见,大笔一挥将人去了官职,直接换了个能干的过来。
而那个能干的人,此刻正笑嘻嘻的在墨扶的院子里蹭吃蹭喝的。
没错,那个能干的人正是军师孟止白。
见孟止白伸出一只手要拿走眼前最后一块合意饼,趴在墨扶怀里的小白赶忙探出一只肉肉的爪子就要扒拉过来。
这合意饼色泽金黄,外酥里嫩,层次分明,吃到嘴里油而不腻,满口余香,故而是小白除了羊奶以外最喜欢的一种食物之一。
眼下见人要抢自个的吃食,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是就算是小白伸出了爪子,终归还是太短了。
嗯,没错,小白的爪子太短了,不及某人长手长脚的。
关键这个抢了小白吃食的家伙还恶劣的把饼在小白面前晃晃:“想吃吗?”
别看小白在墨扶跟前整日乖乖巧巧的卖萌,换了旁人可不一定的。
下一刻,一声惊叫响彻整个院子。
墨扶忍住笑抱过小白,小家伙叼着饼就窝在墨扶的怀里慢慢的咬了起来,时不时还用大眼睛瞥了一眼被咬的呼痛连连的某个家伙。
“你说你,跟一只老虎也抢东西吃,好意思?”
“咳。”孟止白显然感觉有些损了他军师的形象,干脆用没被咬的那只手端了一杯茶品尝了一口正经道:
“主子这次派我来实际上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