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瑾握住他的手腕,收力捏了一下,苏乔忍着痛,伸出舌尖,恶劣的舔了舔下唇,“先生,你说说,你想怎么罚我?”
贺知瑾低低笑了一声,他脑袋里那点思想一清二楚,凑近他耳边,温热的鼻息烫的苏乔耳尖微红,“罚你回家做100个深蹲。”
“那算了。”
苏乔兴趣缺缺的抽回手,斜着睨一眼他,不满的轻哼一声,贺知瑾捻着他白皙柔嫩的耳垂,手感上佳,低沉的声音缠着一丝沙哑,“你真欠……”
最后那个污浊的字眼随着他的呼吸钻进苏乔的耳朵里,敏感的耳垂被重重咬了一口,微凉的手把着他削瘦的腰,轻而易举的把他一推,苏乔的后腰靠在了厨台上,紧接着一个结结实实的吻压了下来。
苏乔被迫仰着头,接受这个挑桖的馈赠,他力气都是攀岩练出来的巧劲,和贺知瑾这种从小干粗活的人不是一个量级,对付对付那些弱鸡青年还成,面对贺知瑾,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余光里,苏母拿着吸尘器打扫卫生,苏父正在擦桌子,但凡有一个人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俩在这亲的难舍难分,他又羞又臊,抗拒的推了贺知瑾的肩膀,堪堪隔开两个咫尺的距离,微喘着气,眼里一层薄薄的水雾,“你别乱来啊……”
贺知瑾站直了身体,泰然自若的拿起菜刀继续切菜,“自找的,欠收拾。”
苏乔可不认为是自找的,完全都是这个男人□□横流,看上他的美色了,忍不住了兽性大发,肯定和他没半点关系。
他可是纯情少年。
苏母不太会做饭,以前也是个娇滴滴的阔太太,勉强学了几样菜,卖相不好,凑合着也能吃,所以苏家的饭桌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色香味俱全的饭了。
饭桌上,贺知瑾表现的无可挑剔,苏母说什么话,他都接着话茬从善如流,娓娓而谈,而且说话的时候的时候会看着人的眼睛,很尊重对方,那叫一个成熟稳重,风度翩翩。
而且,他还有一张好看到惊为天人的脸,叫苏母和苏母怎么能不喜欢。
论如何讨长辈喜欢这件事,苏乔觉得,贺知瑾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从小上学,贺知瑾就是老师最喜欢的那个学生,性格沉着学习好,遵守纪律,从来不惹是生非,除了很少参加学校活动,其余的完美无缺,苏乔想,就算在贺家,贺知瑾也会是从讨喜的孩子,他这个人,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临别之际,苏母依依不舍,送他们两下楼,一直送到巷子口,“小乔,有空多回来吃饭。”
苏乔伸手抱了抱她,“好,你和老苏吃好喝好,别让我发现瘦了。”
苏母笑着锤了他一下,贺知瑾开着一辆白色的世爵,静静的停在巷子口,苏母冲着苏乔挤了挤眼睛,用口型说:“快去吧。”
贺知瑾下车,绅士的拉开副驾驶的门,苏乔略一弯腰,眼前猛然闪到一道白光,他还没有意识到这道白光是什么的时候,路对面的面包车“哗啦”一下开了,车里跳下来几个扛着摄像机的男人,像闻见血腥味的腐虫,兴奋的朝着苏乔冲了过来。
“请问你是否参与了郁金香电视节的黑幕?”
“你通过什么渠道买的最佳新人奖?”
“苏乔先生,你买奖花了多少钱?”
“你是不是走后门了?”
锋锐的问题狂风骤雨一般向苏乔袭来,他怔了一下,脑袋嗡嗡的响,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不知该如何反应,目光被一双温厚的手掌遮挡,贺知瑾摁着他的后脑,把他塞进了副驾驶,转身关上了门,挡在了副驾驶的玻璃前,他压迫性盯着眼前几个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男人。
苏乔脸颊的皮肤火辣辣的烫,网上看见和现实中听到这些话不一样,他现在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隐隐听到贺知瑾冷淡的声音问道:“有采访证吗?”
非法的狗仔哪有什么采访证,只是趁机浑水摸鱼,看能不能拿到独家一手爆料,他们已经在苏乔家门口蹲了几天了,终于逮到了这条大鱼,怎么肯放过。
只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不太好惹,一身的寒气四溢,盯着的目光像是能穿到肉里,年纪大的狗杂吞了吞口水,“苏先生要是没有买奖,就让他们出来和我对峙。”
苏母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踩着拖鞋一路小跑,焦急的辩解,“我们小乔是不会买奖的,你们一定有误会!”
她到底是个富家太太,涉世未深,不太懂娱乐圈那套造谣中伤,泼脏水的套路,也不懂眼前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记者,只是投机取巧的狗仔而已。
“他没有买奖,你就让他出来和我们对峙啊!”狗仔嚣张的叫嚣着,苏母个子小,说话柔柔弱弱,捏柿子也得找软的捏。
“不会的,不会的!”苏母百口莫辩,气的脸都红了。
贺知瑾回头看她,看上去再笑,但语气里含着令人齿寒的危险,“阿姨,我来处理这件事。”
苏乔生怕那帮狗仔伤着苏母,挪到驾驶椅,推开车门,“妈,你上来。”
狗仔看这情况,这次要无功而返,花费了那么多心神,怎么肯罢休,咄咄逼人的追问:“这位先生是谁?不要多管闲事。”
“你和苏乔是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是他的金主?”狗仔看了一眼世爵的车标,恶意的揣测。
倘若他在多留意一点,就能看见A8开头的车牌号,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手眼通天,是个不能惹的人。
“你包苏乔一个月多少钱?是按月包还是按次包?”
“苏乔的最佳新人是你买的吗?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