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招摇抬头看他阴沉的一张脸,顿时笑得更欢了,低低痴笑:“醋劲儿怎么这么大?这谁受得了你?”
洛逸瞥她一眼:“你第一天认识我?我就是这样,受不了别来招惹我啊!”
洛逸说完推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拓跋招摇,转身就走,明摆着的不开心了不伺候。
拓跋招摇不怒反笑,追上去拉了他的手,轻哄道:“好好好,我错了行了吧,以后再不跟你面前说这种话了行了吧?别闹,我馋你馋很久了,今儿个晚上好好陪陪我。”
拓跋招摇说着拉着洛逸到床边,按了他坐下,抬手便解了他身上的皮裘。
里杉本就被解开了,胸膛在薄薄的里杉下要露不露的平添几分神秘魅惑感,只那白色的纱布着实碍眼了些,拓跋招摇不满的皱眉,低声阴郁道:“若是给我抓到厉景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给你报着一剑之仇。”
洛逸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闻言却是故作轻松的抬头卡着拓跋招摇嗤笑:“你舍得?”
拓跋招摇轻笑:“又酸?”
然后跨坐在洛逸身上,抱着洛逸脖子的双手就势便滑落了下去,洛逸松松垮垮的里杉跟着滑落挂在胳膊上,露出白皙结实的肩膀和后背。
拓跋招摇眯眼低头。
“殿下,西南方有三缕炊烟声升起。”
帐外的士兵匆匆进帐禀报,李云不明所以。
李毅却是和厉景耀对视一眼,当即抬手道:“属下这便带兵过去营救接应。”
厉景耀点头。
李云一愣,忙跟着道:“属下一同前往!”
两人说完便急匆匆的点了兵马向着发生冲突的方向而去。
“陛下!”
拓跋蒙急匆匆的自殿外行来,进殿看到殿内两人不由眉心一皱。被打扰好事的拓跋招摇同样眉心一皱,迫于无奈只得恋恋不舍的从洛逸的脖子上抬头,转身皱眉不悦看向拓跋蒙:“什么事儿?”
拓跋蒙阴沉着一张脸,轻哼道:“军机要事,陛下还是别耽误的好,否则说不准禹国都要打进国都来了。”
洛逸同样脸色难看,一把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拓跋招摇:“陛下还是先去忙你的军机要事吧,省的耽误了西周的大事儿,拓跋统领又要将那罪名按到我头上来,说不准哪天就趁着陛下不在将我这个祸国殃民的祸水给宰了。”
新欢旧爱齐聚一堂,醋意通天,拓跋招摇也只能一个头两个大的停下,伸手替洛逸将衣服拉起来,低头凑到洛逸耳边低声道:“那你先休息一下,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说完在洛逸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方才松开洛逸,站直身子,起身跟拓跋蒙一起离开。
拓跋蒙仿佛宣告领主权一般,待到拓跋招摇行至他身边,将人猛地往自己身前一搂,低头便对着拓跋招摇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挑衅的看了洛逸一眼,方才打横将人抱起来大步匆匆离去。
洛逸僵直了身子待到他们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才兀的松了一口气。
拓跋招摇被拓跋蒙抱着出了寝殿,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他还受着伤,你跟他较个什么劲儿。”
拓跋蒙阴阳怪气的不满道:“陛下也知道他还受着伤?难道是臣满足不了你?”
拓跋招摇心道,那不同的人滋味儿自然不同,不过嘴上却没再捅这个醋篓子,拍了拍拓跋蒙让他将她放下,改而说正事:“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说到正事拓跋蒙换了正色,皱眉道:“刚刚接到消息,说是昨天凌晨禹国守军突然对我军西南方的驻军发起了猛烈攻击。但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说是交战,更像是骚扰,之后便又龟缩了回去。”
拓跋招摇闻言亦是正了脸色:“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异常吗?”
拓跋蒙想了想道:“天亮之后我军清理战场时,在尸守中找到了两三具身着西周服侍的禹国人,全都是黑衣。驻军中有人说昨夜有不少人见过这样的黑衣人,他们全都背着包裹窜逃,守军以为是被关在了西周的禹国商队,趁乱逃跑。因为战场刀剑无言天又黑倒是没怎么在意。”
自打放出厉景耀刺杀西周女皇未遂被赐死之后,拓跋招摇便断了两方的贸易往来,以防对方前来探听军情。
拓跋招摇猛地皱眉:“不可能,禹国商队的人我早便下了令全数关押,而且城门早已关闭,怎么回头平民百姓深更半夜出现在边防线上。”
拓跋蒙一想也是,当即疑惑道:“那那些人是什么人?”
拓跋招摇没好气看他,他问她,她问谁?她又不是神仙,能从几百里远的地方看到边境去,不过拓跋招摇却是有了不详的预感。
“厉景耀可找到了?”
拓跋蒙摇头:“没,那片山域搜遍了都没有找到厉景耀,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在拓跋蒙看来那样大的药力,山中可我鸟畜灭绝,厉景耀肯定也已经发疯自寻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