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瞿徽提着花篮进门的时候,蒋楚正在和几个律师线上沟通下一季的工作安排,六十秒的语音一段接一段充斥在单调的病房内。
晚上九点,早就超出办公时间了。
蒋楚分心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花上,有些纳闷:“哪来的。”
他冷着脸,语气硬邦邦的不友善:“送的。”
没有主语,这就很模棱两可了。
蒋楚愈发好奇,住院这事瞒得死死的,冷柔和董运来都不是走形式的人,还有谁会给她送花。
难不成是他。
这个念头才起就被主观否定了,他不会。
从前是用不着,多的是小女生给他送花送巧克力,现在么大约是不屑,俗套还不环保。
“你买的?”
想归想,却还是问出了口。
睁着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敛去平日里剑拔弩张的攻击性,穿的病号服的模样愈发柔弱可人。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病态娇容有多要命。
郑瞿徽只看了一眼便撇开头,下颌绷得紧紧的,他没答,将花随意放在地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半间屋子瞬间嘈杂起来。
洗完手,他出来,花篮已经被安置在窗台边,恰到好处地点缀了室内空洞的白。
她下了床,破天荒地抛开工作,站在窗边莳花弄草,许是画面太美好,刺得郑瞿徽心口一滞。
突如其来的烦躁,想到抓到一些什么,她的专注或者依赖。
“忙完了是吧。”他走到床边,拔了电源,合上笔记本放进抽屉里。
蒋楚连忙走回床上,伸手去拦:“还没呢。”
“很晚了。”管束从这一刻开始。
“喂。”她不乐意了。
被叫停了手,郑瞿徽淡淡看着她,眸光轻沉,连带着她的皱眉和不快一并紧锁在瞳孔里。
他其实很会拿捏或者掌控她,不知不觉间。
蒋楚望进他眼底,像是置入湍急的漩涡,至少在这一刻她相信万有引力确实存在,否则身体怎么会不反抗地乖乖走向他。
有什么东西开始动摇,坚不可摧的固执和本我开始一点点瓦解,她应是有所察觉的,却无能为力。
设施陈旧的洗手间,花洒掉在地上,不均匀的水流滋在墙面上旋转乱扭。
倚靠在男人怀里的人双目迷离,她仰着头,舌尖被勾出唇外,被动且稔弱地承载着空气里的湿意和他的舔舐。
事情发展成这样其实并不在蒋楚的预料范围内。
在他的监督下洗漱完,正要回病床,被他半牵半搂着带到淋雨区。
他颔首靠近的瞬间,蒋楚偏头躲开,拒绝得很委婉:“我刷过牙了。”
男人低醇的嗓音落在耳畔:“我也刷了。”
温润的舌尖含住耳垂肉,吮吸了许久,她终于受不住了嘤咛出声,半边脸到耳后根都是红的。
郑瞿徽低笑出声,唇舌沿着下颌游弋徘徊,对着精致的下巴轻咬了一下。
他没下重口,偏偏某位娇气的病患不领情,痛得惊呼一声,正好被人占了先机。
他们之间尝过许多吻,撕咬的,不忿的,勾媚的,灼热的,而此刻是最动情的哪一种。
病号服的下摆被撩起,男人的掌心碰到纱布,怀里的人猛得一颤,扭过头去,推拒着他。
郑瞿徽停下了,烧着火焰的双眸攫住她的抗拒,他还可以再等等,其实他一直在等她。
那双眼眸间的深情太螫人,蒋楚闭眼不看,再睁开时她好像找到了决心,咬了咬唇,颤抖着手指解开衣扣:“我来。”
她只解了叁颗,衣袖挂在臂弯上露出纤瘦的裸肩,繁复刺绣的内衣包裹着半颗浑圆,挑开一边肩带,她踮起脚,另一只手去勾男人的脖子。
蒋楚主动过无数次,唯这一次最是颤栗不休,她抖得不像话,连牙齿都在彷徨失措中。
唇舌覆上的瞬间,她不受控地深吸一口气,又妖娆喘出。
他像是受了鼓舞,大口大口地汲取,掐着腰的手蓦地收紧,蒋楚难受地哼唧了一声:“你轻点。”
男人停下,似是不敢动了,只舌尖还恋恋不舍地绕着奶头打圈。
压着心口的痒,她绯红着脸小声嗫嚅着:“扯到伤口了。”
话落,惩罚似的,胸乳被好大力地吮吸几下,他抬头,沿着女人修长的颈线吻着。
“我注意点。”郑瞿徽知道,他轻不了的。
放在腰上的手覆在胸口的浑圆上,被他吃得红肿不堪的那一只,在掌心里变着花样地揉捏,更是不能看了。
“不要了。”
他的眼神真像是要吃了她似的,蒋楚突然胆怯。
安抚地啄吻着她的唇,手指落在紧闭的腿心,轻点要害,泛滥一片湿润,到这会儿,郑瞿徽总算抚平了因为那花,那人带来的几分不痛快。
宽松的病号裤连着内裤一齐脱下,略带强毅地分开她的腿,一掌覆盖的娇嫩花丛。
他低头喊出女人因微喘而张开的红唇,手指挑开闭合的花瓣,找到了水液丰沛的穴口,一点点闯进去,感受着舌尖羞涩的纠缠,感受着层迭汹涌的包裹,拥挤和满。
蒋楚在他进入第二指的时候就到了,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话不成句,可怜极了。
挨枪子儿都没怕的心脏霎那间被击溃成渣,郑瞿徽咬牙狠入了几下就草草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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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