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受刑还会嚎得荡气回肠呢。
现在当然不能这么干了。嗓子受罪,还丢人。
可是以前我还是港黑的人。
港黑的尾崎红叶会在刑罚过后会继续教导我暗杀术,港黑的中原中也会带着一箱牛奶到港黑医院去看我,伤愈之后还能耍小聪明跟着双黑一起出任务。
现在不是了。
我不再是“港黑幽灵”了,港口黑手党不相信我。
我不再是Mafia的利刃,而是Mafia的重大威胁。
要废掉我才能安心的威胁。
“——你以为他把人命当成什么啊!”
国木田独步的怒吼不合时宜地出现,残忍地告诉我我也不再是武侦社的客人。
我其实也不太明白我在哭什么。
相比起这乱七八糟的处境,总觉得“疼哭”这个理由好像比较没那么可怜。
安藤十四还在絮絮叨叨:“很快就会过去了,你他妈给老子撑住。”
“我还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啊。靠,幽灵暗杀者,你看这名字听着多牛逼。”
朋友吗?
……还算不错吧。
*
“安藤君,竹下先生的部下求见。”
有人在刑讯室外喊。
森鸥外说封锁我的消息就是这么个封锁法?我暗中郁闷。
“见不见?”
安藤十四问我。
我:“不见。”
都受刑成这个惨样了,好歹给我在亲信面前留点面子。
安藤帮那边传话:“你的部下想对你说两句。”
我:“不用说了,回去干活。”
安藤:“他说无论如何你永远是他最崇拜的人。”
我:“跟他说我知道了。”
安藤帮我把人赶走了,回来对我说:“你真威风。”
我说:“都半死不活了,威风什么呢。”
但不可否认,那家伙这肉麻的传话还是让我觉得受刑似乎好受了点,不知道是因为疼麻木了还是心理作用。
……
不一会儿,刑讯室外:“黑蜥蜴的十人长银请见竹下先生。”
“不见。”
森鸥外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差了点,我绝望地想。
安藤吃惊:“银?黑蜥蜴的那个杀手?他和你什么关系?”
我懒得纠正他对于小银性别的误解,简单道:“我以前的学生。”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