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母亲吗?”老师在断手里挑挑拣拣,拿出一双秀气的女人的手,交到死柄木手中。
“老师,不要……”“弔,记住了,这是母亲的触感。”
然后他就在死柄木哀求的目光下,让他圈紧母亲的双手,让他一边感受母亲的触感一边切断这个世界与母亲最后剩下的一点联系。
“不要!”手里黏糊糊的触感让死柄木崩溃地叫出来。
看着死柄木通红的眼睛AFO抿了抿嘴,还是拿起另外一只手,死柄木几乎是马上就认出了,“父亲……”
死柄木一边颤抖一边哀求道:“不行!我不要,老师……只有父亲,绝对不可以…老师…”他语无伦次地求饶,抓着AFO的衣服说道,“对不起,老师……”
我再也不敢再得意忘形了。
死柄木这样不安,让AFO想到他当年也是这样,那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一边抵制着个性带来的破坏本能一边在地板上呕吐打滚,卡着自己的脖子哭泣。
其实他是个很脆弱的人,很容易崩溃又很容易坏掉。
但是却总能在最后站起来,即使将这里所有手都崩坏掉他也不会疯掉,但是看着他哭泣的样子还是让人觉得于心不忍。
AFO终于叹了口气,把“父亲”放下,但是并不是说对死柄木的惩罚就已经结束了。
他抬起死柄木的脸,对他说:“把衣服脱掉。”
“……是。”
太好了,只要不是关乎家人的事情,那么其他的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老师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由于灵魂伴侣的约束性,死柄木身体一阵阵痉挛,拼命抵触着这样的事情。
老师没有给自己注射药剂,大概这也是惩罚之一。
一面伤害自己,一面不断温柔地道歉着。
虽然身体的感觉让自己想死,但他心里其实并不是完全不愿意。
在有节奏的律动中,老师的汗水滑过脸颊正好滴到自己的眼睛里,死柄木眼前变得模糊。
他突然想起自己说要和黑雾在一起时他熄灭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黑雾是对的。
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相信,
我也不会再信誓旦旦地说我要和谁在一起了。
……
死柄木在自己的房间醒来,身上的骨头好像被打碎后重新组合起来那样疼痛,沉淀在皮肉下的疼痛重新涌了上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强撑着身体,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的游戏玻璃柜。
太好了,除了小华的左手还有母亲,家里的大家都还在。
“父亲……”死柄木将父亲的断手捂在脸上,他再不会因为闻到上面的异味而感到恶心,因为那是父亲啊。
他不能连父亲也失去。
在经历这样的事情之后,或许别人需要很多时间来排解情绪,但是死柄木不需要。
他本来就是不幸的存在,再痛苦的事情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以前敌联盟的人总是为他的生命之顽强感到赞叹,外界也对他不足一年便从一个幼稚的小小头目成长到统领11万的成熟领导人感到震惊。
这些都是源于他的不幸给他锻造的强大心理。
他可能昨天呈现出腐烂的趋势,但是今天又会焕发出生机。
因此他不到一天就能再站起来。
第二天晚上,他已经能扔掉所有束缚,和荼毘去喝酒了。
死柄木坐在吧台上,喝的是荼毘特意嘱咐老板给他兑的假酒,浓度不满8%那一种,然而这样他还是能喝的醉醺醺。
他把玻璃杯往桌子上一磕,恨恨道:“可恶!”
“这群家伙!个个都是混蛋!”
荼毘侧脸看他,死柄木脸上已经开始浮现无理取闹酒鬼的姿态了,他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把他灌醉晚上捡尸的可能性,觉得不小,但是到底不太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