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派对(偽)。
「第一届父女谈心开始!」(笑)
「不能好好地睡觉吗?」
「那么,开始第一个问题,你要选爸爸,还是皓?」
「当然是皓...咦?」
她下意识地回答了才惊讶。
「虽然很难过,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无奈)
接下来是...
「最怕和最喜欢的动物是?」
「有毒又有刺的。喜欢的是可爱的都能接受...但是都会远离我就是了。」
换她沮丧。
「喜欢的顏色是?」
「好看的都喜欢。」
「讨厌的人是?」
「目前是爸...不,当我没说。」(笑)
换他沮丧。
「兴趣是?」
「缝布偶和吃东西。最喜欢吃泡芙。」
「星座和生日,还有叁围。」
「无可奉告。」(笑)
「对皓有多瞭解?」
「喜怒无常的偽偶像,很适合粉红色,是白酒蛤蜊义大利麵控。比爸爸还好瞭解。」
他再度沮丧。
「喜欢的类型是?」
「不会惹我生气的。啊,你不符合条件,真是不好意思。」(笑)
父亲已经被自家的女儿戳痛处戳到遍体鳞伤。
被这样天真的笑容惹到,是这种感觉啊,他感叹。
虽然不会改。
她想鑽进被窝的动作被阻止后,继续。
「最不能接受的恋爱类型是?」
「弄痛别人会觉得开心的人去找怕痛的人。」
「就是所谓的SM调教过程啊。第一次当然要舒服,贞操不可以交给讨厌的人。你的初夜会给谁,我好期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纯粹困惑)
「就是......(说明省略)」
她点头,表示听懂了。
「接下来,你的性癖是?顺带一提,我喜欢把人逼到角落再看对方自己脱。」
「你又在说什么?好像很不正经。」
她开始觉得可疑,听了说明后才表示理解。
「我喜欢把食物放到别人身上再吃掉,不做其他的。」
「奶油play之类的啊?我以前也常玩...虽然我是被舔的那个。」
享受服侍的爸爸,她脑海里浮现他脸上有蛋糕,被人舔掉的情景。
她讨厌被舔,但是舔人还可以。
「再来,你杀过人吗?」(笑)
「没有亲自动手过,但是有人会自己去死,或是和我扯上关係就...死了。」
「有罪恶感吗?」
「看情况。」
她感到不对劲,认为他开始问真正想问的问题了。
「你还记得,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
「我不知道那种事。」
「认得这个人吗?她是我的妻子,你的妈妈,寧。」(笑)
他拿出一本旧相簿,翻开第二页(第一页是他)。
一头不算整齐的黑色长发垂落到腰间,在发尾附近用一颗紫色的珠子发饰来装饰,就像尾巴一样。
头顶上有呆毛,类似钓竿,可惜钓错鱼了。
黑色的双眼凝聚的不是黑暗,而是反射出的光。
她穿着黑白色调的上衣和裙子,整体的气质不像千金大小姐,比较接近天真的邻家女孩。
要说她们哪里相似,大概就是体型和兴趣吧,还有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天真笑容。
笑容尚未染上恐惧。
「我不认识。」
下一张是,医院手术台上的尸体,生前的活力彻底消失,消瘦的身躯被手术刀划开,渗血并四分五裂、脏器外露。
「有打麻醉,不会痛。」
实际上,就是在进行以为能摆脱黑暗的手术时,一无所知地身亡了。
「我很喜欢这个人,但是她的心比我想的还脆弱。」
就像身处黑暗中的人看见剧烈地燃烧着的火光,被吸引过去。
然而丢进的柴火不是太少,就是潮湿而点不燃的,火光燃烧得再亮也终究会熄灭。
他只能继续寻找灰烬中残留的火焰。
而她,并没有选择去理解,逃避了。
「...我不想知道。」
他也已经满足于一点稳定燃烧着的火焰的明亮。
一个悲伤却对现状无法完全理解而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一个忘了过去且不想去面对而停滞在目前的美好。
「还有一张。」
「怎么还没看完?」
她无奈地转头去看,憎恨、怀念、动摇、否定,一瞬间出现的各种感情全被他补捉到。
「你要给我看几次一样的?」(笑)
「认得出来吗?」
「不知道。」
「好吧,换你问我。」
她再一次鑽进被窝,他阻止。
「你的话题很无聊,我还能问什么?」
于是,他像自言自语一样,开始说起话来。
和抑扬顿挫明显的语气比起来,现在这样平稳、柔和的语调更适合他。
内容不搭就是了。
「我喜欢鱼,因为不用其他配菜也不会觉得少了什么。」
「嗯。」
「会扮女装,因为待遇会好一点。」
「喔。」
气氛冷场,他换别的。
「来玩电动吧。」
「......」
他拿出两台游戏机,一台给她用。
玩了几局之后,她确定赢不了他,直接放弃。
.........
「放我下去,我不要坐在你肩膀上。」
「我很稳的,放心。」
她下去时笑着踹他膝盖一脚。
接着是被丢高高,天知道他怎么做的,竟然把她举起来,丢到快撞上天花板,然后接住。
她有一瞬间觉得这次真的要死了,下去时踹另一边的膝盖。
还被他拿奶瓶餵牛奶,简直是想弥补婴儿时期没照顾到的遗憾的反面教材。
但是只让她不爽,像被耍着玩的不愉快。
睡前说的故事是他在世界各地找她时,怎么吃饭。
只有这一段是会让她稍微满意的。
★一日叁更(番外),破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