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球已经到了掉毛期,这会家里一小时不扫就到处是飞舞的毛,偏偏这祖宗的毛长的又多又密,掉起来跟飞雪没什么两样。
“下来,胖子,当你还是小不点呢。”
陆渺渺抱着猫往里头走,忍不住左拎右拍的挑逗已经长大了一点的小肉球,急的猫大爷瞪着眼睛乱挥爪,心情却好了很多,脸颊浮出一点笑。
“想你干爹了吧,嘿嘿。”
小祖宗瞪着眼睛虽然状似凶悍,但小猫头还是不住的往人颈窝里钻,贪恋着铲屎官的气息。
伺候猫大爷吃了顿美美的晚饭,再当牛做马的挥了一阵逗猫棒和磨牙条,撸的祖宗翻着肚皮摇尾巴呼呼大睡,才算弥补了过二人世界对“孩子”造成的伤害。
肚皮上是一摊毛茸茸的呼吸,陆渺渺换了件小羊毛套头衫靠在懒人沙发上发呆,像极了等务工男人回家的留守夫幼。
他一面等,一面忍不住想和方子唯最后的对话。
对方说:“想要改变,想要恶有恶报,就应该乘着邓江明还没死,乘着荣盛跟逐路还没有什么瓜葛,让对方的药物问题被披露出来。”
“荣盛的工厂全国这么多家,现在还没人知道究竟是哪一批哪一列次的药出了问题,只有慢慢试。”
方子唯耸肩,“我总不能拿人试吧?”
“现在老头子还在位,不先发制人,将来我拿什么让逐路放弃吞并?怎么让我哥顺利?”
他一句一句说的掷地有声,“你该不会觉得那些阿猫阿狗的命比逐路的未来重要吧?”
天花板上的吊灯琳琳闪闪,逐渐在清透的眸中散落成倒影,分成了两片。
陆渺渺感觉自己也仿佛被分割成两片。
两个小人一个拿着逗猫棒,一个拿着磨牙条。
“路霄上辈子被害的那么惨,背了那么大口锅,不把姓邓的摁死怎么行?”逗猫棒直挥。
磨牙条跟着舞了舞,“跟着姓方的那就是害人,老陆没教过你吗,使坏会秃头。”
“那万一重蹈覆辙呢?万一发生了什么你控制不了呢?别忘了,你已经不能给路霄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