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他,还是小家伙目前的情况,都不太适合做剧烈运动。
忍得身体发疼,视线落在拉不开羽绒服的拉链,急得不停扭动着屁股的小朋友身上,炎霆无奈地叹了口气,沉声问:“谁分手了?”
“啊?”林沅烦了,像脱毛衣一样,将外套往上一推,毛茸茸的脑袋钻出来,“是楚学长和秦先生。”
闻言,炎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诧异,脸上的表情一贯沉稳,似乎早就料到了如此结局。
林沅将羽绒服往旁边的椅子里一扔,又从床头柜的果盘里抓起一个苹果,边啃边囫囵道:“你怎么不惊讶啊?”
“楚子阔能在秦冕身边这么久,挺出乎我意料的。”炎霆升高空调的温度,将他润白的脚丫子塞进被窝里。
“很久吗?”林沅蹙眉思索了一下,觉得现实情况似乎和久这个字不相符,最多也就半年吧。
如果半年就算久了,那一辈子岂不是像天涯海角一样望不到头。
炎霆眼窝很深,鼻梁是类似欧洲人的高挺,两片唇似刀削过一般薄。
这种长相,一般是寡情的象征。可此刻,冷淡的眸子染上温柔,连嗓音也是刻意压低后的惑人,“自从我认识秦冕以来,他保持最长的纪录,是一个星期换人。”
脑袋上冒出一连串的问号,林沅被哽住,抿着唇不说话了。
“宝贝儿,我和秦冕不一样。”炎霆看穿了小朋友的敏感,手掌轻抚过他白净的脸颊,笃定地保证道。
林沅靠过去,下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这样的话,楚学长好惨啊。”
炎霆挑了挑眉峰,没接这话。他虽和楚子阔接触不多,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有时候,强者之间的气场,是别人感觉不到的。
炎霆不觉得,在与秦冕维持关系的感情里,楚子阔是吃亏的。
不愿在自家宝贝儿的嘴巴里再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炎霆没再多说此事,轻轻拍着林沅的背,安抚着他患得患失的敏感。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屋子。
林沅是被胀醒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攀爬而上,传遍四肢百骸。
脸颊逐渐染上酡红,被窝里脚趾蜷了蜷,他抬起惺忪的眼皮,小猫般哼哼唧唧,“不,不要碰我。”
炎霆温热的吻,细密落在他的耳畔,“小沅乖。”
炎霆呼出的热气,烫得林沅颤栗了一下,迷糊间,无意识地往床边爬去。
刚爬出五厘米,又被身后的男人掐着腰拖回去,箍在怀里。
林沅呼吸变得急促,脸颊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头发被汗水浸透,软趴趴地垂搭在湿漉漉的眼尾。
“宝贝儿,今天要去上课吗?”炎霆的声音克制且沙哑,烫着热意。
“要~啊。”林沅咬着唇,哼唧声又甜又腻,比香甜的雪媚娘还要软糯。
他刚说完,脖子突然一痛。
雪白的皮肤被男人用力吮吸,烙印下一个玫瑰色的吻痕,显得淫靡而艳丽。
炎霆满意地在周围轻轻啄吻着,嗓音磁性又惑人,“那宝贝儿要迟到了。”
“你滚啊!”林沅浑身发软地瘫倒在被子里,大口大口喘息着。
肺部需要的空气还没吸入足够,嘴巴被男人从身后捂住。他的胸膛起伏着,浑身的肌肉因缺氧而剧烈收缩。
炎霆闷哼了一声,呼吸随即愈发粗沉。
林沅呜咽着,张口咬住他掌心的肉,细碎的哼唧声,从男人骨节分明的指间溢出。
“宝贝儿乖,迟到也没关系,落下的课我找老师给你补,好不好?”炎霆温柔地织出一张网,将猎物关进去,只为他一人所有。
林沅浑身湿透,瘫软在男人怀里,力气被消耗殆尽,一点儿也不想回应。
阳光融化了昨夜堆积的雪,屋檐上的雪水化作珠子坠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司机到的时候,病房里所有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两扇窗户大开着,窗帘被风吹得飘起来。
林沅正在吃早饭,手里握着个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咬着。
视线扫过,司机感觉画面有些奇怪,定神多看了两眼,才发现他是闭着眼睛的,吃饭都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