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杞和容敬站在一起,夏侯杞眉宇间有些悲凉,他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他虽跟父皇感情不算深厚,可在他心中,父皇的形象正直且高大,他佩服父皇治理国家的能力,偌大的一个国度,若是他为皇,夏侯杞自知绝对会乱套,所以,他对那个人人的想要的位子,一直敬而
远之。
若是做不好,还不如不做,不然受苦的是那些平民百姓。
今日,夏侯赞本来面目被拆穿,夏侯杞的心里有些小小的难过,他心中自小一点一点堆砌起来的有关父亲的雕塑,轰然倒塌。
失望,是一定的。
“你闭嘴!”夏侯衔实在受不了夏侯禹的叫嚣,他瞪着夏侯禹目眦欲裂。
都是他!
若不是他带兵逼宫,夏侯襄就不会这么早回来,夏侯襄若不回来,便有死在边疆的可能,到那时父皇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会暴露。
今日之事,谁都不怨,就怨夏侯禹!
夏侯衔的脑回路向来清奇,他只知道自己完了,父皇母后是谋害先皇和先皇后的凶手,他这个由皇后诞下的皇子,后果…不言而喻。
要说众皇子里,谁最惨,非夏侯衔莫属了。
夏侯禹被夏侯衔吼的一愣,之后,夏侯禹‘哈哈’大笑,若他不出声,自己还险些忘了。
夏侯禹本着自己已经废了,那就在最后时刻,再给夏侯衔添添堵吧。
“不知,端王妃现下,一切可好啊?”夏侯禹脸上满是邪肆的笑意。
夏侯杞、夏侯襄、容敬和容离这几个唯数不多的知情者,心下了然。
容离觉得此时若有人给俩人报个幕,那才真是…再好不过。
报幕词她都想好了:接下来,请欣赏年度大戏——绿帽王。
逼宫哪有绿帽好看?
容离瞅着夏侯衔的脑袋顶,那里已经绿油油一片,状似那广袤的呼伦贝尔大草原…
容离开始抖啊抖,夏侯襄紧了紧大氅,轻声问道,“冷了?”
容离摇头,“没有,激动又有点想上厕所。”
夏侯襄因为解决了困扰他多年的事,有些空落落的内心,立马就不空了,他忍不住有些想笑,“那先回去?”
“别,”容离连忙制止,“等看完戏了再回。”
这种事情,错过了不要太可惜哦。
夏侯衔被问的一愣,好端端的问皖月干什么?
夏侯衔没吭声,只见夏侯禹笑的越来越不怀好意,“不知三弟替为兄养的孩儿,可好?”
围观群众:!!!
今儿真是来着了嘿!
之前还低着头的几个王爷,瞬间抬起头来,眼睛唰唰放光,什么情况?
与夏侯衔交好的夏侯宇瞬间就骂街了,这话可是能胡说的?
夏侯禹怕不是疯了吧?!
夏侯衔咬牙切齿,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了,“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夏侯禹现在哪怕什么说清楚,他就怕夏侯衔不让他说清楚。
今儿已经这样了,大家伙儿谁都别想好过!
“你还不知道?你等我笑完给你详细讲讲。”夏侯禹不住的笑,都快停不下来了。
围观群众心急的不行,你先说完再笑行不行?大伙都在这等着呢!
当真是,端王不急他们急啊! 可,谁说端王不急?
第726章 孩子,是我的!
“你说不说?!”夏侯衔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大有夏侯禹再笑,他直接上去咬人的架势。
“好好好,”夏侯禹努力收住笑意,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了,然而笑音儿还是时不时的飘出来,“我话说的还不清楚吗?我说皖月怀的孩子,是我的!”
夏侯衔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袋顶冲,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了,“你!你再说一遍!”
容离忍不住要抚额,还让人重复…
怎么?爱听啊?
“我说,皖月怀的孩子,是我的!我的!”夏侯禹把话说完,又开始仰天长啸,那模样要多痛快就有多痛快。
夏侯衔直接就冲上去了,他今儿非打死他!
这时候,墨尧再在前面站着就不合适了,带着手下往旁边一躲,这种事还是让当事人们自己解决吧。
他看着点,别让夏侯禹跑了就成。
别看墨尧总是被墨阳几个小的说老实一根筋,那得看遇到什么事。
这下好了,夏侯禹和夏侯衔俩人扭打到一起,俩人还都是会功夫的,不相上下。
夏侯禹便打边将他与皖月如何私通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遍,夏侯衔简直要崩溃了,他大喊一声,“来人!”
端王府的管家原本是来接自家王爷回府的,哪儿能想到竟碰上这样的事,现在王爷叫,他领着端王府的人往前走了两步,先瞅了瞅战王,见战王没有拦他的意思,这才带着人走到夏侯衔的身边。
“去,去将皖月那个贱人带来!”夏侯衔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他万没想到,皖月第一次去宁王府就是为了和夏侯禹私会。
他就说皖月怎么宁愿爬狗洞也不走正门呢,什么不想与他报备。
是,和夏侯禹私通是不能和他报备,他要是知道,打不死她!
夏侯衔虽然不爱皖月,但还是那句话,男人该有的忌讳还是有的。
况且,皖月还顶着他端王府的名头!
人群中的皖月扭头就跑啊。
也不知谁那么‘乐于助人’直接喊了一嗓子,“哎,这么多人,你挤什么?你不会就是端王妃吧!”
‘哗啦’一下子,原本还拥挤的人群,瞬间以皖月为中心空出一块来。
一个容貌艳丽,衣着精致的女子,挺着个大肚子,满面惊恐之色。
即便大多数百姓不知道皖月的长相,也觉得这应该就是端王妃本人了。
不然,你跑什么?
皖月是早就来了的,之前夏侯禹逼宫时她听丫鬟说的,外面闹那么大,她想不知道都不成,不过却没什么兴趣出去看。
只是有些诧异,之前夏侯禹给她要人说收拾夏侯衔,现在转脸逼宫,那和她要的人,是原本就准备逼宫用,还是收拾夏侯衔的就有待商榷了。
不过,皖月倒是并没有多生气。
对于她来说,夏侯禹逼不逼宫和她没有关系,再说,就算逼宫成功,等襄回来一样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但是,若逼宫成功,夏侯禹便能以新皇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收拾夏侯衔了。
就凭这一点,对于夏侯禹找她要兵的目的,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可没想到夏侯禹这么不成器,逼宫三天,一点进展都没有,连宫门都还没进呢。
皖月这就有点气不顺了,你说你既然出手,就得有万全的把握吧?
不然跟这儿闹呢?!
幸亏南楚出兵了,不然,她看夏侯禹如何能成?
可就在这时,夏侯襄回来了。
皖月听到画儿来报时,激动的茶杯直接就掉到了地上,杯里的水洒了她一身,不过她像是无知无觉般,只拉着画儿一个劲儿的问,到底是不是看准了。
画儿再三确定真的是战王爷回来了,皖月抛下画儿,只身向外跑去。
襄,回来了。
待夏侯襄将夏侯禹的人收拾完后,她隐在人群中一脸爱慕的看着夏侯襄。
他总是这么英勇神武,夏侯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皇家辛密,皖月到真觉得不可思议,兄弟相争之事在南楚皇室虽也常有发生,但大伙儿都是明面上来,这种阴私的计量,也仅仅存在于后宫而已。
天祁,倒真是令她大开眼界。
可皖月万万没想到,这后面还有她的事呢?
夏侯禹是不是有病?!
谁问他这个了,他如此胡言乱语,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这言语是真,胡乱却不存在。
即便皖月怀的孩子是夏侯衔的,可她和夏侯禹是真的以为,这孩子不是夏侯衔的。
故事中的女主角被带到了场中央,夏侯衔立马转变攻击对象,冲着皖月就过来了。
满场就显着夏侯衔了,他一点没跟皖月客气,劈头盖脸的就问,“孩子,到底是谁的?”
皖月面皮发紧,如今可不是只有夏侯禹和夏侯衔在,她爱慕的夏侯襄也在人群中。
她,怎能承认?
“你胡想些什么!”皖月没好气的说道,自是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到话里的心虚,“孩子当然是你的。”
“你听没听见!”夏侯衔对着夏侯禹大吼,“本王看你是疯了,敢这么污蔑本王的王妃!”
“哈哈哈,”夏侯禹大笑不止,“污蔑?你动动你那许久不用的脑子好好想想,她有身孕后,为何要去白麓阁听书?又为何那么巧与我碰上?那是我们通好信儿的啊,我的傻弟弟。”
夏侯禹的样子到真像疯魔了,他笑着笑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对了,给你看样东西。”
夏侯禹打袖口里掏出了条丝帕,是他从皖月手中要过来的,上面秀的不是京中女子常秀的花样,而是南楚才有的木棉花。
“你看,这帕子眼熟吗?”
这是皖月的习惯,手帕上的花样很单一,尤其是来了天祁以后,更是只绣木棉。
想家的时候,她便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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