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那家酒楼的菜色不错,这个点刚好晚膳了,一起去吧。”顾琉璃不依不挠,态度诚恳让人无法拒绝。
苏玉冰想帮孟玉珍探一下这情敌的深浅,就含笑答应了。
“好,让你破费了。”扫了一眼孟玉珍变幻莫测的神色,苏玉冰眸中异样一闪而过,恢复平静后,袖下的手,捏了她一把,示意她稍安勿躁。
一行人去了风月酒楼,这里还是跟从前一样,门口雅致特别,跟别的酒楼不同,门口木雕巨龙喷着泉水,周围空气都洒了一抹清凉。
炎热的夏季,傍晚还是有点热,站在门口却有丝丝凉爽,仔细一看那酒楼大厅的四个角落里,都放有冰盘,那丝丝凉气就是靠冰块融化冒出来的冷气。
这一天得消耗多少冰块,看来孟玉清也是大手笔,再看门口的牌匾,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经过日月风雨的侵袭,牌匾颜色加深了,字体却变浅了不少。
“几位客官,里面请。”来招呼的伙计是个新来的,并不认识苏玉冰,就当普通客人一般的热情款待。
正是用晚膳时,酒楼里客盈满座,一眼望过去,空位并不多。
“伙计,给安排个雅座。”顾琉璃道。
“好咧,几位姑娘这边坐。”伙计殷勤的带路,选了一个靠着楼梯后面的位置。
旁边有个木门敞开着,正对着后院的迷人景色,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花香。
待几人入桌,伙计拿来一本特色绘制的菜谱放在桌上道:“客官,看看菜谱,想要点什么?”
顾琉璃打开那描绘逼真的菜谱,光是看着上面的图案,似乎都能闻到美味的食物,让人垂涎三尺。
风月酒楼就是不同,为了让苏玉冰满意,也有点显摆成分在这,她客气的将食谱推到她们跟前,笑的落落大方:“姐姐,你们爱吃什么,随便点。”
苏玉冰搁下眼睑,也不翻开菜谱,想了会,对那伙计利落的报了几个招牌小菜。
那伙计边记,忍不住频频打量她道:“看来夫人是咱们的老主顾了,这念的菜名一字不差,那还需要其他什么吗?”
苏玉冰摇头,顾琉璃瞥了她一眼,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展开笑颜对伙计道:“再来一壶茶水,和一盘点心吧。”
“好咧,几位稍等。”
伙计走远后,顾琉璃倾身向前,好奇的问道:“姐姐经常来这边用膳吗?对这些菜名如此熟悉,不知道的还以为酒楼是你开的呢?”
这话听起来都有点讥讽意味,看来某个大小姐觉得她们吃不起,不是常客。
孟玉珍忍不住在心里吐糟,她一定想不到,酒楼是她哥哥开的,她冰儿姐也是有份额的,这顾琉璃拍马屁可是拍到了马腿上。
想到这,对她的敌意又加深了一层。
“呵呵,姑娘既然很会打听,又何必这么猜测。”苏玉冰漫不经心道,眼里却带着一抹凌厉。
别告诉她,刚刚在街上是巧遇,她可不信有这么巧的事。
看来哥哥的桃花又开了一朵,这姑娘摆明是想通过她,来接近苏浩宇的。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在这方面,她还是支持孟玉珍多一些。
心里的计量被她识破,顾琉璃有些尴尬,但良好的仪态,让她很快掩饰过去:“姐姐刚刚点的那几道招牌菜,有我没吃过的,这下我也有口福了。”
看着她的服饰佩戴都简单不凡,想必她家境还可以,这么一来,她对苏浩宇更加有了兴趣。
苏玉冰没有搭腔,任由着她自说自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这时,伙计端着茶水和点心过来:“几位客官,茶水点心来了,菜随后就到。”
顾琉璃玉手执起茶壶,先给几个茶盏烫了一番,在重新注入茶水,那一举一动,十分优雅。
她先斟了一杯,递给苏玉冰时,就被一旁的孟玉珍打断:“我姐姐怀有身孕,不方便喝茶。”
这突兀的声音让人下不了台,也让人平生恼意。
“对不起,我刚没注意。”顾琉璃快速的扫了苏玉冰一眼,看着她凸起的肚子,心下了然,刚这么把这事给忘了。
手中还没放下的茶盏,自己就此抿了一口,这茶不错,味道甘甜,可有些人带着敌意的目光是为何?
她自然想不到,孟玉珍是她潜在的情敌。
等五个菜肴上齐后,顾琉璃为了挽救刚才的尴尬,殷勤的给苏玉冰夹菜,想着她这个千金小姐,何曾这么讨好过一个人。
苏玉冰慢条斯理的吃着菜肴,并不领她的情:“琉璃姑娘,我自己来吧。”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孟玉珍撇嘴,忍不住的小声道。
这个姑娘的存在感太强了,脑海中一直闪烁着,她跟苏浩宇谈论诗词的那种神态,让她很是挫败。
她倒是聪明,知道从冰儿姐这边入口,一直不停的问着问题。
“比如,苏浩宇年龄几何,是否娶妻?”
“比如,家里都有几口人。”
“比如,苏浩宇平时爱去哪里,爱做什么事?”
听着孟玉珍一直黑脸,眼皮子跳跳,这姑娘的目的性太强,就差直说我喜欢苏浩宇,想嫁到苏家了。
受不了她的聒噪,就跟小麻雀一样,孟玉珍丢下了一句:“冰儿姐,我吃好了,我出去转转,你们慢慢吃。”
苏玉冰知道她心烦想出去透透气,也就不点破,随她去。
孟玉珍顺着这边的后门,进入了酒楼的后院,踩着石子小路,看着这边的一景一物,想象着苏浩宇的音容样貌就在眼前。
她瞥了那边的烧烤场地一眼,那次手指烫伤,苏浩宇紧张的神情还历历在目。
这芳心捧上还没得到回应,就有情敌上门宣战,看来姑娘们的喜好都差不多,对才华横溢,长相不俗的才子,总是格外偏爱。
想象着过不了几天,就要回京城了,到时候她人不在这,那姑娘会不会趁虚而入。
那又如何,又有什么办法?
越想越烦闷,孟玉珍一路走去,神情迷茫,一路踢打路边的花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