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做了,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但如果他是被冤枉的,这事儿是不是得算你们教务处的失职。”
要是别人说这种话,王主任早就已经蹦起来骂娘了,但这话是韩苗说的,韩苗的身份她当然清楚了。
她只好耐着性子说道。
“韩苗老师,我知道你爱护自己的学生,我也是做老师的,也会偏向自己的学生,但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人证物证都有,我和他无冤无仇,总不存在害他吧。”
“我知道你不会害他,但至少没有帮他,人证是谁,我想见一下。”
没多久,猥琐就鬼鬼祟祟的溜进办公室,看见梁逸飞和韩苗都在,他立即转身就走,却被王主任叫住了。
“魏叔渥,你过来给韩苗老师说一下田大壮的事情。”
“王老师,我突然感觉有些头晕,我得先去医务室一趟。”
猥琐一边说,一边往外溜,却被梁逸飞拦住了去路,他立马一脸讪笑着说。
“飞哥,你也在这里啊,怎么,你是来帮大壮求情的吗?”
对于猥琐做出陷害大壮的事情,梁逸飞一点儿都不感到震惊,因为穿越之前猥琐做过比这个更恶心的事情。
但韩苗却不这么想,猥琐和田大壮好歹也是室友,而且在梁逸飞那里做事情时,大壮对猥琐一直都很照顾,韩苗见王主任所谓的证人居然是猥琐,立即面若寒霜。
“魏叔渥,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猥琐的小眼睛在眼睛里面滴溜溜的转,显然他在权衡眼前的利弊,最终他选择坚持原来的说法,因为他一旦改变说法,以王主任更年期的脾气,肯定会将他开除的。
“韩苗老师,飞哥,你们两个都被田大壮老实憨厚的外表给骗了,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的试卷,他只告诉我帮他找买家,每天给我一百五的工资。”
这话别说梁逸飞,就是韩苗都不会相信,不过猥琐也没指望他们两个人会相信,他只需要王主任信他就够了,韩苗虽然是校长的千金,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是没办法翻案。
至于证据,猥琐早就已经做好了,卖试题赚的钱,他大多数已经退还给了那些同学,还将一小部分打到了大壮的卡上。
“猥琐,你觉得这话有人会相信吗?”
梁逸飞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猥琐,猥琐赶紧将头转向一边,小声说。
“我说的是实话,当然有人相信,至少王老师就相信。”
“哼,你以为学校的领导都是和他一样的笨蛋吗?”
梁逸飞一脸嘲讽的说道。
王主任见梁逸飞当着她的面骂她笨蛋,立马就挂不住脸了,韩苗她惹不起,难道还惹不起这么一个学生。
梁逸飞之前虽然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的,但影响力主要在金融系,而且恰好王主任那段时间没在学校,所以她并不知道梁逸飞之前的风光,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和韩苗走得比较近的学生。
“你怎么说话的,你骂谁是笨蛋?”
王主任一拍桌子,朝着梁逸飞大声吼道。
“这么简单的诬陷都看不出来,说你是笨蛋怎么了,实话告诉你,田大壮知道的那些重点,是我划给他的。”
梁逸飞见王主任在他面前耍威风,想起他穿越之前,没少受这个绝经老太婆的气,所以不甘示弱的回怼道。
“你是哪个班的学生,有你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吗?”
王主任说这话的时候,看着韩苗,希望韩苗能够出面管一下,但韩苗不但没有责备梁逸飞的意思,反而是一脸的赞赏。
“你的意思,试卷是你从老师哪儿偷出来的?”
王主任抓住梁逸飞的话柄,咄咄逼人的问道。
“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偷,考试的试题是我押出来的。”
“全押对,你蒙谁呢?”
王主任一脸嘲讽的说道。
“关于我押题这件事情,你可以去金融系问问别的老师,不能以你自己的智力擅自来判断有些事情的合理性,天才的思维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理解。”
梁逸飞已经在装逼了,就索性装得圆满一些。
王主任气急反笑,指着梁逸飞对韩苗说道。
“韩苗老师,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天才有自己叫的吗?”
“王老师,梁逸飞是天才,这件事情还真不是他自封的,他的押题能力也是经过我们全院领导检验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他们班的辅导员和李副校长。”
韩苗满含笑意的说道。
“就算题是你押的,田大壮用试题卖钱,终归不应该吧。”
见韩苗无条件支持梁逸飞,王主任还真有些心虚了,他立即转移重点。
“说实在的,就算这事儿真的存在,也只能说大壮的人品有问题,但并没违反所谓的校规,一个同学学得好,帮其他同学押题,有错吗,他又没有帮同学代考,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那么出题老师给我们考试大纲,本身就很有问题。”
王主任被梁逸飞怼得哑口无言,因为梁逸飞的逻辑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她只好转身问猥琐。
“你不是说田大壮亲口告诉你,他手里有即将要考试的试卷,让你帮忙找买家吗?”
猥琐一看,风向好像要变,他立马支支吾吾的说。
“他应该说的是,他知道试卷上要考的题了,可能我当时理解错了。”
王主任狠狠的瞪了猥琐一眼,这家伙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让她很是不爽,但她一个教导处主任,肯定不能因为梁逸飞和韩苗几句话,就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样吧,韩苗老师,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因为你这几句话就算了,我们还要对田大壮进行深入的调查,不能放过任何的猫腻,押题的准确率如此之高,至少我是没办法相信的。”
“行,你慢慢调查吧,至于这个通告……。”
梁逸飞一把从王主任的面前将那个通告抓了过来,当着她的面撕成粉碎,然后将手放在垃圾桶的上面,任由碎纸片,慢慢的向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