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片播放的当天,尚品乳业销售部的电话就源源不断,就连卖服装的小店里面,也飘出谢如梦甜美的歌声。
不少小朋友提前给谢如梦寄来了新年贺卡,当然,除了贺卡,还有不少匿名的情书。
唯一的麻烦就是谢如梦和张菲菲出门不方便了,所到之处必然引起一阵骚乱,她们都没办法正常享受逛街购物的乐趣。
随后梁逸飞将这个广告片传到了自己的网站,播放次数蹭蹭的向上涨,很快,广告上留下的两个联系电话就被打爆了。
由于网上联系的人太多,而且他们大都只是了解情况,并不会立即下单,所以销售部很快就应付不了了。
梁逸飞赶紧让谢安国成立网络销售部,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让谢如梦和张菲菲来充当客服。
这一下可不得了了,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这两个人甜美的声音去的,没有办法,梁逸飞只好在网站上发布公告,销售电话拒绝闲聊,每个电话的通话时间限制在三分钟。
本来从来不喝牛奶的宅男,好不容易打通电话,和谢如梦他们聊完三分钟之后,怎么也要购买几箱牛奶吧。
但是由于没有在线支付,必须要去银行转账,转账之后出示银行流水,经过财务部确认之后,这边才立马发货,在梁逸飞看来,这中间多了许多不必要的环节。
所以他希望董强能够尽快将在线支付做起来。
看着公司账户的钱蹭蹭的向上涨,谢安国的心情特别舒畅,每天喝着小酒,唱着小曲儿,在外面走路的时候,摇摆的幅度明显增大不少,和人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变得特别洪亮。
完全回到了半年之前的状态。
当尚品乳业这边的业务增长趋于稳定之后,梁逸飞忙里偷闲去了一趟榕城监狱,他带了一些柱子最喜欢吃的东西。
看见梁逸飞,柱子表现得特别激动,一个劲儿的冲梁逸飞鞠躬作揖。
“兄弟,如果不是你给我支招,我这辈子就彻底完蛋了。”
梁逸飞淡然的笑了笑,轻声问。
“几年?”
“四年零六个月,夏俊辉,死缓,毛阎王,死缓,二狗,无期,张总,三十年,逸飞兄弟,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的下场绝对不会比二狗好。”
柱子一脸感慨的说道。
“你本质就没有他们那么坏,干嘛要和他们比,好好表现吧,争取在我毕业之前能够出来,到时候你过来跟我一起干,我现在已经成立了两家公司。”
“兄弟,可以吗,我可是坐过牢的,去你那里会不会拖累你?”
柱子一脸担忧的问道。
“浪子回头金不换嘛,谁年轻的时候还不能犯一点儿错,你好好改造,现在有没有事情想让我帮忙的,直接说,我早就已经将你当兄弟了,别和我说那些客气话。”
柱子在外面风光的时候,想和他称兄道弟的人太多了,但自从他进来之后,那些昔日的兄弟纷纷和他划清界限,梁逸飞的话,无疑是寒冬中的炉火,暖得他热泪盈眶。
想当初,他挨最毒的打时,都没有哼一声,更别说流泪了,现在梁逸飞一句话,却让他泣不成声。
“行了,柱子哥,怎么搞得像个娘们儿似的,再这样,我就考虑送你去泰国,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你小子……。”柱子无语的摇了摇头,接着他小声的说。
“兄弟,你能不能在春节的时候去看一下我的父母,以前他们都是靠我养着的,现在我进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
“就这点小事儿,我立马去办,伯父伯母年龄多大了,他们都是干什么的?”
“他们五十多岁,年龄不大,但爸爸年轻时在工地做工,腿被砸断了,行动不方便,母亲身子比较弱,我还有个哥哥,人倒是不坏,但就是太老实,当不了家。”
“现在你爸妈和你哥哥住在一起吗?”
“应该没有吧,以前我没在家的时候,他们倒是住在一起,但嫂子不将我爸妈当人,我气不过,就将她揍了一顿,然后将父母接出来自己照顾,我进来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一些钱,不多,但以他们的节省,大概可以撑到我出狱。”
就冲柱子这孝心,还能说他是坏人,梁逸飞临走的时候,给了看守他的狱警一些钱,让他平日对柱子好一些。
榕城的老城区,到处都是陈旧破败的危房,是地地道道的贫民窟,只是谁也想不到,几年之后,一个个巨大的拆字,让这里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千万富豪。
梁逸飞和谢如梦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边走边停,他们两个都是在榕城长大,但对于这片老城,却是十分的陌生。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片区就是脏乱差的象征,用谢安国的话说,住在那个地方的人,能有什么出息?
梁守庭虽然并没有这样的偏见,但在大环境影响下,梁逸飞也自然和来自这个片区的小孩儿拉开了距离,以至于他对大不了他几岁的柱子和二狗,都很陌生。
终于找到柱子说的那栋楼,一共五层,楼道狭窄,扶栏生着铁锈,不小心碰一下,就是一手的灰尘。
而且楼道的光线极暗,大白天的,借着手机的亮光才能勉强看清楚路。
梁逸飞脑海中立即浮现各种恐怖片的场景,这种老旧的房子,正是那些恐怖片导演的最爱。
谢如梦明显也有和梁逸飞一样的想法,她用力抓着梁逸飞的手,梁逸飞都能够感受到她的手心在冒汗,这个时候,要是突然出现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冲他们诡异的一笑,他们不会觉得有丝毫的违和。
没有电梯,柱子的父母却住在顶楼,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下,他腿脚不便的父亲该如何下楼。
终于走到了顶楼,从上面射来的亮光让梁逸飞和谢如梦长舒一口气,压抑的心情顿时顺畅了许多。
铁门上锈迹斑斑,梁逸飞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敲了敲铁门,里面立即传来一个沙哑老妇人的声音。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