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飞哥哥,他就是一个马上要离职的员工,是在故意捣乱,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是刚从大学毕业的,这是我参加的第一份工作,马上就要春节了,如果这个时候出纰漏。”
女生说到这里,突然变得哽咽了,就好像梁逸飞做了什么侮辱她的事情还不愿意负责一样。
梁逸飞本来都已经狠下心了,谁来打招呼都不好使,坚决软硬不吃,但女生哽咽的声音让他没办法不跟着女生的描述去想。
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好不容易找份工作,正是急于向领导展示能力的时候,如果这点事情办不好,轻则扣奖金,重则被开除。
因为梁逸飞穿越之前,自己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是苦逼的打工族,知道新员工在公司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哥哥,你可以帮忙删一下帖子吗,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改天你来我们内蒙,我一定请你吃烤全羊。”
梁逸飞想了一下,作为一个传统的华国人,对春节还是特别重视的,如果因为这个搞得一大批人过不好春节,好像又没有这个必要。
再说了,这件事情现在也没办法处理,等明年去学校了,让唐教授帮忙录个视频,一边和猛牛开撕,还可以一边帮唐教授解释误会。
“行吧,帖子我就先删了,希望你能过一个愉快的春节。”
“哥哥,你简直太好了,你以后一定会拥有一个温柔贤惠而且无敌漂亮的女朋友。”
女生的声音特别的兴奋,但至于是不是真兴奋梁逸飞就听不出来了。
“谢谢,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和你说的一样,温柔贤惠还无敌漂亮。”
梁逸飞语气淡然的说道。
“哇,真的啊,简直太好了,祝福祝福。”
女生又说了一些客气话,才挂掉电话,挂完电话梁逸飞才感觉女生的话前后有矛盾。
刚开始她说她是公关部负责人,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希望得到领导认同的刚毕业的学生。
梁逸飞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但既然他已经答应对方删帖了,也就不能反悔。
当梁逸飞打电话通知董强删帖时,董强一脸的震惊,他没想到态度那么坚决的梁逸飞居然被人说服了。
“飞哥,你怎么同意删帖的,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金钱,美色还是威胁?”
“别乱想了,删就是了,只是突然觉得春节之前没有必要和他们开撕,过完春节再说呗。”
“飞哥,你这也太轻敌了,你都已经出招了,哪有中途收回的道理,春节之后,他们肯定就有应对的办法了,说不准他们就不生产带毒的奶了呢?”
“你小子什么心态,我和他们撕的目的不就是让他们不要生产带毒的奶吗,既然他们改正了,就没有必要撕了,不过既然有这么大的利润空间,尝到甜头的他们肯定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本来梁逸飞将柱子的父母弄到车间去上班,谢安国心里是不大乐意的,又老又残,简直有辱尚品乳业的员工形象。
柱子父母很珍惜这次工作机会,对工作特别认真负责,不光是自己的岗位,别的岗位没做好,他们也会热心的去帮忙。
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脸上还随时保持乐呵呵的微笑。刚开始大家都不愿意和他们两个一条生产线,很快,那些人都争着要和他们一起。
柱子的父亲其实年轻时也算个人物,在革命时代,他是一个激进的小将,只是后来斗争到他父母头上时,他才醒悟,不能再瞎胡闹。
柱子的父亲是个讲故事的高手,将那个时代的故事,分成章节讲给周围的那些小年轻听,到最后,成了柱子父亲不下班,那些人都不下班的局面。
再后来,那些小年轻根本就不听车间主任的招呼了,但柱子父亲只需要一个眼色他们立马规规矩矩的。
谢安国不由的感叹梁逸飞好眼光,一根朽木硬让他用出黄金的感觉,柱子父亲所在的车间产量是其它车间的两倍,但那些人却没有丝毫抱怨。
谢安国索性提出让老头当车间主任,老头自然是百般推辞,后来还是车间主任主动求老头帮忙,让老头当车间副主任,老头才勉强答应。
谢安国提出要给他长工资,他却死活不答应,到最后居然用装病来威胁谢安国,谢安国自然就不再强求了,但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
梁逸飞这段时间,忙着参加各种同学聚会,本来他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的,但现在谢如梦已经成了同学们心目中的大明星了,不去的话会被说成耍大牌。
只要谢如梦参加,梁逸飞就必须得参加,他知道高中时候学校很多男生都对谢如梦想入非非,他得随时去向那些家伙宣示主权。
一天晚上,梁逸飞参加完同学会,将谢如梦送回家之后,打算走路清醒清醒,那些男同学在羡慕嫉妒的心理作用下,拼命的灌梁逸飞酒。
梁逸飞虽然酒量不错,但也架不住那群牲口的车轮战,想着自己都占他们那么大便宜了,就给他们一个找平衡的机会,所以梁逸飞就喝得多了一点儿。
当他经过生产车间的时候,突然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停的吵闹,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车间出了什么事故。
他赶紧挤过去,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叉着腰在那里大声的说。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自己有饭吃了,就不管子孙的死活,将来你们死了,看谁给你们守孝。”
“我从来就没想过你给我守孝,这些年你照顾过我们的吗?”
“哟,还惦记着那个劳改犯呐,你们死了,说不定他还在监狱里面,根本就回不来。”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小声在旁边说。
“行了,少说两句。”
“我嫁给你这个窝囊废,真是倒八辈子霉了,一天球钱挣不到,吃饭一顿要吃一桶,从今天起,你别想用家里一分钱,那两个老东西如果还当你是他们的儿子,愿意给点儿你就吃点。”
“行了,柱子留给我们的钱都被你们拿去了,现在我们上班挣点儿钱,你们还不放过,而且我们工资是按月算的,现在都没到月底,我们那儿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