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等得等得,子离慢慢来。”冯其庸搬椅子坐下,只要别让他与合善独处,他宁愿待上一天。
    合善跺脚,“要等多久!现在已经是正午了,若是再等久一些,岂不是耽误我们回去试喜服。”提到喜服,她的眼睛蹭蹭亮,“其庸,我们下次再来侯府玩吧,先回去试喜服好不好,郁公子要批注道经,批注道经讲求心静神凝,我们帮不上忙也别打扰他。”她嘟嘟嘴娇嗲道,“好不好嘛?”
    冯其庸看着她的脸,胃里一阵翻涌,着实要吐了。“公主.........”他从前是最爱看美人撒娇撒痴的,如今可能会成为他一生的噩梦,怎么能有人这么丑,做出来的动作也那么戳,辣眼睛得紧,抵不住快吐了。
    郁肆看到幔帘后面的人,动了动手指头。
    尤酌的确睡得不太平,她感觉到有人在耳边一阵一阵的说话,快吵死了,但她着实困啊,不想睁眼,努力忽略耳边尖锐的声音。
    罪魁祸首没有收敛,她没有耐性了,她觉得郁肆就是故意的。
    不能朝冯其庸发火,自然就是朝郁肆开腔。
    于是合善耍起公主脾气,她一把抢过郁肆手里的拿着的《易经》摔到地上,“看什么看!你到底陪不陪我和其庸,说句准话,在这里装什么装。”
    向真脸都绿了,连忙把地上的书捡起来,捋平整递过去,生平第一次有人敢摔公子的书,他看合善目光都带着敌意。
    侯爷掌率三军,就是圣上也要给几分薄面,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有郁家,何来当今的盛世,何来梁京城的安宁。
    论起真正的地位来,就是圣上在这里,合善也要恭维几分与郁肆说话,她从小骄纵惯了,不知道这些,更不懂朝政,只觉得除了几个和她排字辈的皇子才算是平等的,别的人在她面前都不够看。
    “子离......”冯其庸实在没想到合善的脾气这么差,当即就摔了脸子,完全不给郁肆面子。“公主......”
    这门亲事拟不成了。
    合善这个没脑子的,谁娶了谁倒霉,搞不黄这门婚事,他出府就要和他爹说清楚,亲事结不了,娶她回家岂不是祸害门楣吗?
    郁肆的目光定定看在合善的脸上,眸子里淬了冰一般森冷阴寒,合善入屋第一眼看他,不争气地倒退了一步,她怎么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好可怕。
    尽管想着不必怕,自己是公主还要怕他不成,但仍然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这人面容生得妖冶,气质也邪,他没说过几句话,合善没看他,还以为是那种呆头鹅,谁知道像个还俗的妖道。
    “你看什么!”合善梗着脖子,干声说了句,怂了往往冯其庸旁边站,“其庸在这里,你还想打我不成,我可是公主,你就算是平津候的公子,又能如何,纵是你爹娘见了本公主也要福身见礼。”
    “公主...你别说了,子离做事认真,是我们叨扰他,你不该如此无礼......”冯其庸话这么说,心里早就爽翻了,上次因为尤酌的事情,他早就想骂人,就看不惯郁肆的模样。
    撮合不成两人的事情,看他吃点憋屈也好啊。
    向真咬牙,公子就没受过这等气,什么长公主,草包一个,待他把这件事情禀告侯爷,她要能好过,他向真爬着走。
    “唔......”
    就在万阑寂静的一瞬间,幔帘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呜咽,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被人打扰好梦的不满,她挣扎起身,从床榻上磨蹭爬起来。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结在她妙曼的身影上,小婢女身上穿了郁肆的亵衣,她赤着足就跑出来,揉着眼睛哼着哭,朝着郁肆的地方去,“吵死了,你怎么自己醒了,起来也不叫人家,说好了陪人家一起睡的。”
    郁肆还没回神,她在搞什么,人已经扑到自己怀里面了,蹭着他的胸口。
    郁肆低头看她惺忪朦胧的眼睛。
    打了哈欠有些水雾雾,里面什么也没装,眨着眼睛看你的时候,纯得要人命。
    “你怎么不抱我?”郁肆皱了皱眉,直觉告诉他,小婢女不对劲,但他还是搂着她的腰,将她扣到怀里。
    冯其庸眼睛都看直了,躺在里面的美人!竟然是他心心念念的尤酌,想到刚才的挺着那两团,能夹棍的东西,这么宝藏的东西,就集中在她身上,适才就那么哼哼喊几声,那才叫做美人音啊,才几句,嗲得心都要化了。
    合善见冯其庸眼睛发直一直盯着来历不明,衣衫不整伤风败俗的妖女身上,她气炸了肺,冲着尤酌骂,“你是谁?胆敢勾引我的驸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诸位小主儿。
    今天真是一波多折
    大家大概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从早上八点弄到中午。
    然后下午有点事儿,双更到现在才弄明白。
    真对不起小主儿们~~原谅偶~
    对了你们的评论我都有看。
    希望大家永远都这么热情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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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个没来找梨衣,记得看回复来找昂~
    上去答案:打死了。
    本期问题:
    “青蛙吃了什么就会变成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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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尤酌比她更炸, 她从郁肆的怀里蹦出来,一只手不忘扯着他的袖子,一只手指着合善骂,“你说谁是你的驸马??!!!”
    “他是我的!!!”觉得拉袖子已经不保险了, 为了宣示主权, 又松开转去拉郁肆的手, 十指相扣, 大手裹着小手, 就露出一面青葱般的指头。
    就像是小鸡护母崽。
    本来她和郁肆身高就有些差距, 人又瘦, 脸上粉黛未施, 却因为争强身后的男人, 吼得脸红脖子粗。
    声音又脆又糯, “他、是、我、的!”
    “他是我的马,不是你的马。”
    “只有我能骑他。”敢跟她抢马, 管你富不富——某人听岔了,驸马富马分不清。
    向真在旁边眼睛擦得贼亮, 公子究竟是用何等办法, 将尤酌治服得这般服服帖帖。
    什么虎狼之词,已经到这种骑不骑的这种地步了?公子被骑是个什么画面。
    “你这个女子!要不要脸皮!”合善气得发抖,谁要和她抢妖道了,难怪驸马一直待在平津侯府,舍不得回去。
    才一见面,话都没和她说上几句,就要往妖道的地方跑,敢情原因出在这里,书房里面藏了一个小妖女!
    青天白日衣衫不整, 看看她的模样,往里面出来竟然也不收拾妥当,竟然穿个亵衣就出来了,身上的亵衣这么大,一看就不是她的。
    小小年纪,还没及笄吧,身段就长得这么开。
    前面那团,就是一手也难以掌握。
    肯定没少被男人揉着玩。
    再看她的嘴皮子,又红又艳丽,绝对被人亲过。
    小娘皮磨了磨牙,“你骂谁不要脸皮呢!”她松开郁肆的袖角,双手捏成拳头,大口大口喘着气,就像是在刨前蹄要冲上去撞人的小牛,郁肆挑眉看着她,怪好玩的。
    连合善都被她唬住了,不自觉做好战斗的准备,就怕下一刻尤酌扑上来咬她。
    气冲冲的小婢女把剑拔弩张的气氛推到了顶端,下一刻嘴角一瘪,呈个向下的趋势,转身拉着郁肆的袖角,“她骂我.....”
    “???”
    看戏的三人绝倒,就连郁肆的嘴角也抽了抽,小娘皮眼泪汪汪,泪花子在眼里打转转,委屈的不得了,“你说,你是让我骑,还是让她骑。”
    眼眶里的泪晃啊晃,揪着她面前的大马,为最后的一私倔强看着郁肆,要是下一刻男人说出她不满意的答案,一定会被她用眼泪给冲走。
    郁肆更坏,他抬手捏她的腮帮子,也不哄她,反而揪着她的脸皮拉了拉,痞笑道,“给你骑。”
    他边说着,边仔细观察小娘皮的反应,郁肆留了心也没发现她有任何装的成分,要是是她功底太厉害,要么就是她真的不正常。
    先顺着她玩玩,郁肆递了给眼神给向真,向真立马就明白了,是要去找郎中来看看,得了指令,向真悄无声息退出去找府医。
    这是明显的捏人一脸,再给一颗糖安抚,尤酌的脸嫩滑白腻,他故意使了一点劲,那小娘皮嘴咧开嘶疼,酝酿许久的泪砸了下来,划过郁肆的手背。
    擦得他的动作顿了顿。
    听到满意的答案她终于收了腔,面对合善也有了底气,大马是她的,只能让她一个人骑,敢抢她的马儿骑,看她不咬死她。
    擦擦眼泪,对着合善得意昂昂下巴,“听见没有,他只让我骑,你看看你重得像头猪就算了,要什么没什么,谁娶了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略略略...”
    说罢,耍了赖皮之后,挑到郁肆怀里躲着,还自发拿他的袖子遮着自己的脑袋。
    郁肆颇有些语塞,怎么像个孩童一般幼稚。
    正要说教几句,拉她出去,遂听到怀里的人说,“敢抢我的马儿,别以为你重我就怕你。”
    “.......?..”
    算了...要真和她计较起来,只怕被气死的人是他,等郎中过来,或者这两人走了,就知道她在耍什么鬼把戏。
    合善目瞪口呆,她见过不要脸皮的,没见过不要脸皮还这么狗的。
    之前在府上是听陪她长大的麽麽说过,青楼院里的粉头,个个都是厉害的角色,她们学的就是伺候男人的活,不止身上功夫了得,还特别会拿捏男人的心肠。
    平津侯府的公子好歹修过清道,都被她迷得分不清南北了,适才还说什么批注道经,叫长随领她和驸马去逛院子。
    他藏了小妖女在房内,就等着他们出去,与她在里面厮混吧。
    这样危险的地方,决计不能让驸马再留在这儿了。
    形势不得利,合善点点手指头,“本公主记下你了”,接着放狠话道,“别让本公主看见你二回,不然抓你去浸猪笼。”
    蒙头躲的小娘皮探出一个脑袋,“谁要和你这个丑猪呆在一起,快快离开,不然我叫大马撵你走,驾!”
    郁肆脸都黑了,他罩住尤酌的后脑勺闷回怀里,“闭嘴。”小娘皮的两瓣唇很是温热,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柔软。
    冯其庸看着尤酌眼睛都直了,他何时见过这么骄纵的小女子,再看两人紧握的手又觉得酸极了,虽然也有人在旁边争他。
    合善顺风顺水前半生,竟然有人被一个不知羞耻的粉头败了两回面子,她如何忍得,正要喊人把她拿下,发现自己出门就带了一个婢女,之前差她在平津侯府的主院等着,压根没跟过来。
    又见自个的驸马一双眼睛就差没长在她身上了,更是恼火加气急攻心,她看着尤酌小,估算着力气没她大,上去要拉她出来暴打一顿。
    郁肆抄起旁边没喝完的金骏眉,往合善脸上一泼,合善的脚步定在了原地,脸上还沾着一片茶叶,脸上都在滴着水,她何时这么狼狈过。
    她拂干脸上的水,尖叫一声,“郁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用水泼我?”她也顾不得冯其庸在旁边要什么形象了,像个豹子就要扑上去,冯其庸一把逮住她。
    “公主——”当真是从前纵坏了,扑上去的力道,冯其庸不用全力都抓不回来,“公主,别生气,子离他不是故意的..”
    要是平津侯府的关系因为自己在这逗留躲避婚事的起因,而有了间隙,丞相府也难辞其咎,他爹一定会打断他的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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