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聊清听见几名子弟哄笑:“王公子怎就好那一口?时常也是见着,要不偷偷摸摸把人带回去办了?拿尸傀撒气可没意思,你们王氏还怕吕氏不曾?”
聊清听见了“吕氏”,心下一咯噔,就听见六师弟笑道:“凶得很,我就想亲亲都把我给打了,他经常和大师兄在一个屋,也不知道被大师兄亲过多少回,也就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天上月水中花够不着啊!”
众人哄笑:“他可别早给你们家大师兄办了吧?”
六师弟一阵大笑:“我们家大师兄可宝贝他了,他那懵懵懂懂的可爱模样必然是未经人事,我们家大师兄可舍不得!也不敢,师父盯得他狠。”他突然一声满足叹慰,气息不稳的笑,“真想和大师兄分享分享这个事……….”
聊清认真看去,见服侍他的两只尸傀仰头露出了脸——竟是吕夕的脸!
三只尸傀,一只跪着承欢,两只乖巧服侍,聊清眼睛发红脑袋瞬间冲血,门“哗啦”一声破裂,重响如惊雷,聊清执剑闯了进来!
屋子里的世家子弟一片惊慌失措,这些个尸傀都是些低等的尸傀,没什么战斗力,聊清长剑一指,杀了个七七八八,屋子里黑血一片,聊清转过脸冰冷的对着六师弟,如是玉面修罗。
六师弟吓得赶紧躲避,聊清一剑过去,罡气差点将他掀翻,六师弟见聊清杀气腾腾,心里凉了一片,他眼眸一转,突然露出笑脸:“大师兄别生气,这尸傀,我送你几只……..”
聊清听罢了更是愤怒到发抖。
可是这位六师弟观察仔细,聊清在这里大杀特杀,却没有伤到这三只尸傀一根毫毛,三只尸傀衣衫轻薄,不仅是脸被做成了吕夕的模样,连身形都与吕夕相似至极,尸傀听命而动,他们早就被调.教得淫.媚不堪,围上聊清并不是攻击,而是开始了服侍男人的步骤。
他见聊清别过脸躲避,又把尸傀推开,却丝毫不伤这尸傀,六师弟终于松了口气:“大师兄,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我回师门也老老实实认错,我要是死在这儿,我们王氏定然会追究的,到时候吕氏吃不了兜着走……你放过我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的劝说还没完,脖子上就被架上一柄锋利的玄刀。
六师弟睁大眼睛看去,声音有些发抖:“离、鹃!”
离鹃是聊清的尸傀,这是一具化神修为的尸傀,十分强悍,擅用刀,在江湖上颇有凶名。
聊清退了两步,下令:“把尸傀杀了!”
离鹃手起刀落,杀掉一只尸傀,那尸傀倒在聊清的脚下,顶着吕夕的脸生机全无,聊清睁大眼睛浑身发抖:“住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下令,“先把脸毁掉,再杀。”
吕夕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屋子里一片鬼哭狼嚎,聊清虽然怒气冲天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但是没杀人,留了几具尸傀、一些证据,再将人带回师门。
他是尸傀门的大师兄,不能给门派惹祸,他便是气极了恨极了也得隐忍不发。
可是带回去后,世家来要人,王氏理直气壮的派了大能来接六师弟。
聊清这一次是第一次顶撞吕父:“师父不明白他做了什么事吗?尸傀门的门规何在?威严何在!往后如何服众?”
吕父说:“尸傀贩卖历来已久,如灵宠门派一般,只是小六没上报罢了,王氏自愿交了十倍罚金,小六立刻认错,也在刑堂领了罚,如今王氏接他回去闭门思过,也算是罢了。”
聊清咬牙切齿:“师父!您没听我汇报吗?您知道他拿尸傀做什么吗?淫.乐!这是正派该做的事吗?”
吕父疲惫的叹了口气:“不必再多言,此事就此打住,你押送他回王家便回来。”
这种事实在太多了,吕父见过诸多,但是没法制止,更何况王氏施压,尸傀门如今能拿得出手的大能全部陨落,又有什么办法硬气?当真要撕破脸皮吗?
吕夕愣愣的站在那里,仿佛是第一次看清自家师门的模样,在他的记忆里,父亲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尸傀门有铁一般的纪律。
他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事不知道。
聊清咬了咬牙,终究没说出来有几具尸傀顶着谁的脸,聊清重重的给吕父磕了个响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几名王氏一脸轻蔑的瞧着他,六师弟还站在一旁和几名师兄弟有说有笑,吕夕也在那里。
吕夕悄悄问聊清:“六师弟犯了什么罪?听说回家闭门思过了!”
聊清抿唇不答,六师弟满脸歉意的走过来说:“师兄,过些时日再见了,前几日手头紧便做了几具尸傀贩卖并未禀报,如今被罚了。”他递给吕夕一个包囊,“这是前几日给三师兄买的法器………”
吕夕并不接东西,他的世界非黑即白,他冷冷的说:“六师弟,师门法规不可违背,你要是缺灵石师兄弟们可以借,何必如此?你的东西我不要。”
六师弟轻轻的把东西放在吕夕的脚边,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聊清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一脚把东西踢回他手上,押着他出了师门。
回王家的路上一路太平,聊清把人押到便开始回程,可走了不久,他遇见了一个人。
是当年他和吕夕遇见的魔修,那魔修修为长进了许多,比聊清修为高,聊清如今是元婴巅峰修为,那魔修是化神期,而离鹃出去执行任务并没在聊清身边。
聊清如今已经身经百战,再也不是当年的鲁莽少年,修为比他高他也并不惧怕,虽然没有带离鹃,但是他带了好几具尸傀。
然而那魔修只是跟着他,并不动手,最终聊清停下脚步:“要杀要打出来便是,藏头藏尾的魔修,连比你低阶的修士都不敢正面对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