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与人说话,便是路过客栈住宿,独自喝酒时老板娘在一旁调笑搭讪他也不答话,只冷冰冰的的喝酒。
他再也不是那个被姑娘们搭讪调笑后还傻乎乎的礼貌回应的少年郎。
每日是修炼、找人、赶路、再找人。
除了这些聊清没见他做过其他的事,有时候大半个月不说一句话,他过得很苦。
有时候他在修炼打坐,聊清就坐在他的头顶的黄粱上,整夜的看着他,吕夕浑然不知,第二日起身又去找人,他还专门往危险的地方去,聊清跟着他身后担心不已,但是吕夕几乎每次都能战胜。
他真的一如聊清当年逗他一般,成长成了一名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而聊清现在已然不希望他变成这样,或者说他从来不想吕夕变成这样。
他堂兄笑他:“你跟着做什么,人家未必要你保护,他们家聊氏能人诸多,八重仙门咱们一辈子都攻克不了,前几日你不在我替你看着,他那堂表兄炼虚境界修为,什么事都替他兜着,还跟赵氏干了一架,你非亲友还是仇人,他都扬言抓住你就杀,你何必讨嫌?”
江湖上已经十分不待见尸傀门,将聊清作的事全部算在吕氏头上,欺弱怕强,见着吕氏冷嘲热讽是轻,有的是一言不合就就抓人,还给他们冠上了个名“勾结魔修”。
因为聊清曾是吕氏养子,当年吕夕未出生时,江湖上都知道吕氏有个天才养子,如今他犯了大错,如此在魔修门派四处作恶,帐自然算在吕氏头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氏也算是报仇了,吕氏因聊清而衰败,到了最后,本家只剩下吕夕一人。
赵氏见着了吕夕,正在追杀他,赵氏估计知道自家人在尸傀门为什么会死,把罪责全部推在吕夕身上,吕夕对这些脏事一无所知,吕父、知情者没一个告诉他,蛛丝马迹也全部收拾干净不让他查到,吕夕还觉得有愧于赵氏,人家抓他不还手,只躲、只跑罢了。
幸而遇见了堂表兄将他藏了好一阵子。
吕夕这位堂表兄也是远近闻名的天才,聊清对他很有印象,是吕夕的小姨的儿子,吕夕小姨对聊清也很好,她绣工不错,给吕夕绣什么东西也会给聊清带一份,吕母将聊清作亲儿子,小姨也当聊清是亲外甥。
吕夕这位堂表兄儿时来尸傀门待过好一段时间,他和吕夕年纪相仿,小时候天天和吕夕玩过家家游戏、要么就是去玩沙子、玩泥巴,两人经常打架,聊清每次都要来劝和,他还有个特别胖的灵兽叫喵喵,还老是要吕夕抱。
只是孩童时见过,往后多年不见,没想到会这样护着吕夕,聊清当时想,估计是他母亲让他帮吕夕,毕竟两家是亲戚,吕父不招人待见,但吕夕有聊氏血脉,如今聊氏虽然凋零,但是那小姨乃是轩辕家的主母,肯定要帮忙的。
聊清稍微放下了心,但是某天早上,吕夕的小姨突然来和吕夕说:“我们家花花和夕夕年纪相仿,都是神仙一般样貌,如今吕氏不太好过,姨姨给你想了个办法,花花呢是轩辕家的嫡子,你们俩要是结个姻亲,咱们亲上加亲,再让你老爹退位,你当尸傀门掌门,肯定没人敢欺负……….”
吕夕目瞪口呆,他那堂表兄拿着扇子捂住整个脑袋,瓮声瓮气的说:“娘,你干嘛现在就说嘛,你看你都把夕夕吓傻了……….”
当天晚上聊清蒙着面把吕夕这个堂表兄狠狠的揍了一顿,顺道把吕夕扛了回去。
聊清次日便和吕夕成了亲。
第225章魂归故里
聊清真的很喜欢他,有时候聊清猛然回忆起年少时、回忆起还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世界里全部是吕夕,他考虑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他。比如说我要好好修炼、我要变得强大,以后夕儿当掌门能成为他的支柱,又或者是今天怎么样让他开心一点,今天我要给夕儿做个什么什么法器,今天要教夕儿什么什么心法……..
他像父亲、像兄长宽厚包容,但是又比他的亲人对他更好,因为父亲、兄长总有自己的事、自己的未来前途和打算。如果问他往后和谁过,他心里想着我不是和夕儿过吗?我得成为他最强的支柱,我得天天守着他。又后来吕夕已经到了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了,聊清独自为他挑挑拣拣觉得世上没人配得上他还是我带着他修炼好了。
他真正发现自己的喜欢变了质是心魔出现的时候,他当时不敢相信,觉得自己很坏,思想肮脏不堪,可是这种念想就如长在肥沃土地下的树一样,一不小心就遮天蔽日。离别后是疯狂的想念,连心魔、梦境都成了奢侈品,一边打听他的消息、一边又躲避。
想接近他、亲近他、也想告诉他,可是二人所隔仇恨万千,吕夕在他心里是不可玷污的天山冰雪,他更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可是他是疯狂的想念他、想和他亲近、想亲吻也想拥抱,更想占有。
这可能与他成为魔修后修的心法有关,以往的聊清含蓄压抑,可心法百无禁忌,如此一来更是滋养他的念想。
他那堂兄深知他的心思,立刻为他张罗他成亲、宾客、贺礼,他心里想着罢了罢了聊清要是把人讨回来日日夜夜作弄也算是报仇了,虽然他可知道这个堂弟是不可能作弄的,讨回来必然是千宠万宠。
聊清封闭吕夕的听觉、嗅觉、味觉,点了他的哑穴,封住他的气海,蒙住他的眼睛,亲自给他穿上了大红婚袍,一切礼仪细致得不能再细致,这一天他特别高兴,一切礼仪完毕,他还捧着一大缸酒喝光了相敬宾客,紧接着就抱着人进了洞房。
把人放在床边坐着,他想了想又退了出去,重新独自进去一遍。
他喜欢这样房间里有人等他的感觉,他的妻子大红盖头乖乖坐着,等待着他来掀开。
他轻轻的掀开盖头,露出了吕夕的脸,他真是好看极了。
他慢慢的凑近,想亲吻他,又生怕惊扰了这份美丽。
吕夕似乎有所察觉,他的手往前一探,顺道就把聊清推了一把,他还没放弃把眼睛上的布掀开,但是这布施了术法,捆得不让人难受,可吕夕气海被封住,掀不开。
他探着空气往前走了两步,不一会儿就绊住了凳子,聊清立刻从身后将他搂住:“小心点,你要什么?喝水吗?”
他突然想起还没喝交杯酒,然后就倒了酒把住吕夕的手将酒喝下去,而后又细细的喂他。
这个酒是魔教酿造的烈酒,灵气四溢,十分金贵,吕夕一杯下去脸颊泛了红,瞧着又更漂亮了一些,聊清很想抱他、亲吻他,但是吕夕又开始乱走了。
聊清怕他磕着碰着,就从身后牢牢的抱住他,聊清垂头埋在他的脖颈,深深的嗅了一下,而后一路吻上了他精巧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