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园确实很大，不愧是中国最大的旧货市场。
    其实国外也有旧货市场，叫跳蚤市场。国外的跳蚤市场由一个个地摊摊位组成，市场规模有大有小。但卖的东西嘛，跟国内就天差地别了。之前杜清和在欧洲的时候，也去过跳蚤市场，发现那边大多数是真的在卖旧货，比如衣服啊，小饰物啊，大到完整的旧汽车、单反相机、电视机、洗衣机，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而且价格很低，只有全新的十分之一到十分之三那样子。
    为什么叫跳蚤市场呢？
    杜清和还专门查过资料，因为歪果仁的旧货大多会有跳蚤，虱子，所以就叫这个名字了。中国不一样，像潘家园、琉璃厂、十里河、古玩城、红桥市场、大钟寺……这些旧货市场其实就算古玩市场。中国有没有旧货市场呢？有，但现在都成了网上旧货市场了，二手网站嘛，网上一搜都是。
    杜清和一边走，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然后不动声色地找寻着蛛丝马迹。
    为什么来潘家园？
    杜清和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是单纯觉得这里会有收获。果不其然的，杜清和看到了一个小店面，里面有两个歪果仁在交易。杜清和突然心灵感应，走了进去。没想到，这老板一看到杜清和，居然有点畏惧的样子。
    “有情况？”
    杜清和看了看这店面，挺一般的，潘家园的大部分店面都这样，摆满了古玩。好吧，其实都是赝品。
    再看了看那两个歪果仁，手上拿着的东西，杜清和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古玩，反正就当做开眼界了。“老板，你这里有啥好东西？”
    老板的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道：“稍等一下，我先给这两位歪果友人包好古玩。”
    杜清和凑过去一看，说道：“什么古玩这么神秘啊？”
    这老板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把古玩遮掩了一下：“没什么，就是两块玉佩……”
    “哟，是坑货吧？”
    杜清和诈了他一下，这老板连忙看了看四周，说道：“什么坑货，这是正宗的古玉，祖上传下来的，你可别乱说……”说着，还是遮遮掩掩的，把这两块玉佩给放在了盒子里，然后装上袋子递给了这两个歪果仁。
    这两个歪果仁给了钱，老板当面数清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想买点什么？”
    老板其实不想做杜清和的生意了，语气都敷衍得很，但又怕杜清和看出点什么来，所以又不敢赶杜清和走。
    “我想买内存卡。”杜清和语出惊人，吓得这老板眼睛都瞪大了。
    “你是傻吗，我这是古玩店，哪里有内存卡卖？！”
    这老板色厉内荏的，要赶杜清和走：“快走快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老板，这你就不对了。我现在有点怀疑你的国籍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这被竟外收买，做间谍的行为，最高可是会被判处无期徒刑的哦。”杜清和慢条斯理地说道，“刚刚那两个包装盒的内部，有几张内存卡吧？”
    这个老板手脚有点抖了：“你是……是谁？”
    “我呢，还是劝你坦白的好，因为你根本就逃不掉的。如果你能帮助我把这个网络一举攻破，你就戴罪立功了。说不定呢，还能减免刑法，你说是不是？”杜清和笑得很无邪，但是看在这个老板眼中，杜清和比魔鬼还要可怕。
    “我还真的挺佩服你们的构思的，这潘家园来来往往的都是歪果仁，是最好的掩护。再一个是天子脚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惜啊，你们碰到了我。怎么样，打算是顽抗到底，还是配合工作？”杜清和故作轻松地说着，其实他已经把这家店的信息发给诸葛灏了。
    诸葛灏一听有情况，立即去查了资料。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板突然间就强硬了起来。
    “叮！！！”
    杜清和掏出手机，然后照着刚刚发来的微信读到：“郭平，男，五十一岁，籍贯冀省石门，家住京都xxxx，家中儿子病重，急需医药费……”
    还没说完，这老板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昨天有一个人说叫我把东西交给别人，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求你，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也是走投无路了。那个人说，他能给我十万块钱。我想过，就是把东西交给别人而已，我就答应了……”
    这个老板已经语无伦次了，杜清和大抵上听出了问题所在。
    “你这个情况，倒是常见。那个人，你还记得长什么样子吗？”杜清和也知道，一些竟外间谍，为了自己不暴露，特意选择一些无辜的人，又缺钱的人为他们传送情报。这个老板，就是他们选中的人。
    老板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啊，他戴着口罩，来我的店里，给我一万块钱作为定金，让我把东西交给那两个洋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的……”
    “什么时候的事？”杜清和继续问道。
    “昨天傍晚……”老板连忙说道。
    杜清和又问了一些话，然后说道：“我是姑且信你的，但是呢，你通没通过有关部门的审查，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完，杜清和走了。
    这个老板看着杜清和离去的背影，身子一瘫，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嘴里念叨着：“完了，这下完了……”
    杜清和为什么这么说呢？
    其实杜清和觉得这是一个被利用的人，对不对还需要审查。但是，那两个歪果仁更加值得追踪。至于技术问题，就交给监控吧，反正潘家园这里摄像头密布，肯定能找到那个人的行踪。
    这时候，诸葛灏来微信了：“什么情况？”
    “发现了潜藏的特工。”杜清和回道。
    “什么级别？”诸葛灏继续问道。
    “估计是普通人。”杜清和说道，“没发现异能者的行迹。”
    “好，我让其他部门介入，你盯着先。”诸葛灏做事还是靠谱的，除了上一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