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枭面色不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挺直腰身向外走去。
他将碗抵在沉舟唇上,语气冷漠:“喝了。”
沉舟又眨了下眼,刚舒卷的脚趾头又蜷缩起来。
这个动作黎枭太熟悉了,沉舟兴奋时下意识的动作。
见他愣住,黎枭没开口,只将碗往前伸了下,戳的沉舟的唇微微有些痛。
沉舟乖顺地微微张唇,将汤喝了下去。
汤汁在唇上留下一层暧昧的光。
黎枭将碗放在茶几上,然后对着沉舟,开始故意一颗一颗解袖口上的扣子。
他观察着沉舟的表情,果然见他脸色一下就红了,目光不知所措的左右晃移。
像是个遇到危险惊慌失措的小兔子。
酒精上头,黎枭再也没忍住,将人按在了沙发上。
那晚黎枭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禽兽,沉舟被他扒的一丝|不挂,自己却仍旧西装革履,像个随时可以拔鸟无情就走的畜生。
但是沉舟很兴奋,黎枭愿意陪他玩。
如果自己表现的强势一点,还会听见沉舟很小声很小声叫他老公,软软绵绵,勾魂摄魄。
沉舟以前从来不会这么喊他。
这一声无异是火上浇油,从沙发上烧到茶几上,再烧到墙上,最后被扛进了卧室。
第二天,沉舟请假没去上课。
黎枭知道过犹不及,这种游戏偶尔玩可以,玩太多就没意思,他喜欢跟沉舟说软话,舍不得对他太强硬。
这天下班很早,在等红绿灯时,黎枭在算上次玩游戏是多久,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敲打着,然后目光在一家眼镜店停住了。
……
沉舟上完晚自习,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算早,打开门,屋内却漆黑一片。
他喊了一声黎枭,然后打开灯,在屋里寻找了一圈儿,然后在阳台上找到了人。
黎枭正背对着他在接公司的电话,听内容应该已经到了尾声,沉舟便没急着走,乖乖站着等他。
看见黎枭挂了电话,沉舟笑着问他:“吃晚饭了吗——”
话音戛然而止在黎枭转头的一刹那。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链条眼镜,平光镜片下深邃的目光如冬日冷冽,似乎连空气都能冻住,薄唇抿着不近人情的弧度,像是警告来人,那是无法踏入的禁区。
金色链条随着他的动作晃出一道弧度,来回摇摆,在灯光下晕出几分不可说的色彩。
沉舟脑子里面轰地一下就炸开了。
黎枭走到他跟前,拇指和食指钳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像是在看一件货物一样:“你没吃?”
语气是冷的,神情也是冷的,动作也是冷的,但沉舟知道,两个人的心都是热的。
这种矛盾的冲撞让人感觉格外刺激,沉舟耳尖充血,面皮发烫,眼神游移,说话都带了点结巴:“吃,吃过了。”
“吃的什么?”黎枭皱眉:“看着我。”
下巴被抬着,沉舟只能看过去,眼睛里面闪着可怜兮兮的光。
黎枭差点破功。
沉舟说:“吃的食堂,有……”
“嘘——”黎枭松开被捏红的下巴,一根食指压在他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他说:“让我来猜。”
而后,男人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