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柔不屑的说:“李玉容,这一切都是你臆想的!如你所说,思雨姐姐对我那么好,你说,如果她知道了你这般对我,会怎么样?”
闻言,李玉容如疯了般,怒吼一声:“吴星星,你敢!”说着跑过来就要掐何雨柔的脖子,被眼尖的顾清风拦住一脚踢开两米远!
不要怪顾清风不绅士,打女人,实在是顾清风容忍不了她如此伤害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顾清风冰冷着一张脸狠狠的说:“李玉容,以前看思雨的面子从来没有跟你计较过,可你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顾清风!思雨那么爱你,你不但辜负了她,在她死后还可以若无其事的爱上吴星星,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摔倒在地的李玉容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质问众人,“还有你们,思雨在世时可曾愧对过你们谁?她不过才走了短短十年,你们都已经忘了她!你们对得起她吗?尤其是你吴星星,你欠思雨的何其多,现在怎么可以何顾清风你侬我侬,柔情蜜意?”
何雨柔理性的说:“李玉容,我想你忘了,思雨姐姐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有她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方式,而你,强行将你的喜好加注在她身上,有问过她是否开心吗?”
“她……”李玉容一时语噎,说不出话来。
何雨柔似是有些累了,走到火炉旁的沙发上坐下,淡淡的说:“我告诉你,她不开心!很不可思议对吗?我告诉你,还有你们更不能接受的!当年思雨姐姐是故意避开古二少爷单独去执行任务,因为她就没想着再回来!”
“什么?”众人皆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何雨柔微微叹息道:“我也是看了她留给我的信后才知道的,而且盒子里面有她留下的遗嘱。”
“雨柔,小雨留下的遗嘱是什么?”顾姑姑紧张的问。
“遗嘱内容我没看,但是她有提示让我先看留给我的信。我可以念给你们听,也许听完你们就知道了。”何雨柔缓缓打开信纸,声音清脆的读了起来:“吾妹星星,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离世多年。很感谢你选择了七这个数字,因为七年是一个很遥远的距离,遥远到足够埋没一个人所有的痕迹。”
“人有时候是一个很复杂的生物,最多的体现在一个情字上。回首人生短短二十几年,我经历了各种爱与被爱的烦恼与幸福。很荣幸结交了你这位可以无话不说的知己,与你一起谈天说地、探讨人生是我这短暂的一生中为数不多真正开心的时光。”
“星妹,如果你看到了这封信说明你的执念最少坚持了十年。我太了解你了,所以好害怕,众多亲朋好友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重情,坚韧,不肯轻易放弃,这也是我选择将最后的东西交给你的原因。但愿你看过此信后,放下执念,好好过你未来的生活。姐姐会在另一个遥远的国度看着你的,你虽然小我六岁,却一向对我有求必应,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另外,剩下的这些信件都是写给亲朋好友的。也许七年,也许十年之后,大家都不再是曾经的模样,生命里涌入了许多新的人和事物。倘若那时,信上的人早已忘记了我,过上幸福或平淡的日子,那么这些信件就没有给他们的必要了。倘若他们只是偶尔才会想起我,但我却不会在他们的生活中掀起风浪,如果他们也愿意看,那就把信给他们吧。但是,如果他们当中有谁依然不能放下执念,做出不能原谅的事情,不管是害人还是伤己,都不要把东西给他们了,烧掉吧,就让这些东西化为灰烬吧。具体的你做主吧,如果可以,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看到这些我留下的东西。”
“星妹,最后祝你一生幸福,平平安安,雨姐留字。”
何雨柔叠好信纸,重新装进信封里,抬头默然的看了一圈,说道:“这些信件暂时由我保管吧,等合适的时间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吴星星,那是思雨留给我的东西,你凭什么不给我?”说着,李玉容愤怒的冲向何雨柔。
何雨柔抓着一摞信置于火炉上方,淡淡的说:“你来呀,让你的执念随着信化为灰烬也好,就当周思雨十年前已经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也很好,不是吗?”
“不!”李玉容吓的停下了脚步,哀求道:“星星,我的好星星,你千万别冲动,只要你不烧掉那些信,我什么都答应你!”
何雨柔冷冷的说:“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孩子被卖去了哪里,对不起,星星,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不要烧掉那封信……”李玉容趴在地上苦苦的哀求。
何雨柔过去扶起她,坚定的说:“你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没关系,但是,你一定知道那个一直爱着你的男人的下落,告诉我,他在哪儿?”
李玉容惊讶道:“谁?谁一直爱着我?”
何雨柔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段飞!”
李玉容忘记了哭泣,好笑的说:“不,不,不,不是的星星,你一定是搞错了,段飞怎么可能会爱我呢?”
众人也觉得不太可能,纷纷问道:“就是雨柔,不可能的,段飞怎么会爱她呢?”
何雨柔退回去坐下,幽幽道:“会不会你叫他过来不就知道了吗?”
古涛好笑的说:“雨柔,段飞远在它国呢!思雨走后他就出国了,而且不曾回来过,他不可能爱玉容,也不可能为了玉容回来的。”
何雨柔冷笑一声道:“姐夫,你自信过头了吧?段飞不会为了她回来?那你告诉我,门口那位是谁呢?”
闻言,众人回头看向门口,就见多年不见的老友此刻正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怀里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手里牵着一个酷酷的小男孩。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被点穴般傻站着忘记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