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了勾嘴角:“还是要多谢你呢,殿下。”
只不过,南宫静女不知道齐颜老早就站过队了……这次若是担任了科举的主考官,不仅可以让齐颜顺理成章地提携一批晋州学子以加深自己在朝中的话语权,同时还可以重新和南宫望建立起“昔日旧情”。
……
次日清晨,齐颜换上了一套绯红色的官袍,早早来到偏殿等候。
一刻钟后朝中其他大人也陆续进了偏殿,看到站在角落里的齐颜无不主动上前来问好,齐颜从这些人的眼中多少看出了些诧异,不过坦荡地迎接这些人的目光微笑着与他们寒暄。
齐颜知道这些人在惊异什么,渭国信奉儒家思想遵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以朝堂中的男子几乎都是留着胡须的,最多也就是稍事修剪让仪表看起来不至邋遢即可。
向齐颜这种把胡子“刮”的一点儿都不剩的,还是独一份。
齐颜今年二十四岁了,二十四岁的男子是不可能没有胡须的,但是她做了六年驸马如今又有了孩子,朝臣倒不至于怀疑齐颜的身份。
齐颜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问题,当初她也有想过弄一副假胡须粘上,但转念一想此举并不保险,万一哪一日假胡须不小心掉了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她的身份和要做的事情不允许有半点失策,还不如大大方方保持原状,让旁人议论去吧,反正也没有哪条律典明确规定朝臣必须蓄起胡须。
“缘君!”听到熟悉的喊声齐颜笑着说道:“诸位同僚,下官先失陪了。”
齐颜绕过拥在她面前的人群,看到了同样穿着绯红官服的,礼部尚书公羊槐。
公羊槐的嘴唇上留了两撇八字胡,看起来略微有些滑稽。
公羊槐的脸上流露出难掩的惊喜,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齐颜面前:“三年不见,缘君可好?”
齐颜笑道:“托福,白石如何?”
公羊槐爽朗地笑了起来:“前阵子不是给你写信说内子有孕么?前些日子给我生了个儿子,妾室也生了个女儿,你这个做叔父的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看?”
齐颜:“恭喜,等我给嫂夫人和侄儿选好了礼物一定登门拜访。”
公羊槐:“那就说好了啊,记得带两坛你府上五十年陈的梨花醉,可把我给想坏了。”
公羊槐这才发现齐颜脸上的不对,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缘君,朝堂不比地方……”说着摸了摸那滑稽的八字胡,继续道:“胡子你得适当地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