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张嘴就想给秦寿驳斥回去,然秦寿只瞥了眼身后那群打闹成一团的朱雀军,她倏地就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得皱眉对首阳等人挥手,示意别跟。
总是这会还是青天白日的,且营中四下都是人。雒妃也不担心秦寿会将她如何。
秦寿径直去了主帐,他一脚踹开帘子,抱着雒妃进去,没了旁人,他竟也不讲雒妃放下来。
雒妃几乎是瞬间就冷了脸,她泠泠道,“放本宫下来!”
秦寿找榻坐下,他忽的觉得雒妃也真是娇小。这样抱着轻飘飘的,似乎还能团一团,就像是揉棉花一样。
雒妃双脚挣了挣,奈何她那点力气根本就不被秦寿放在眼里。
秦寿叫她小脸都涨红了,这才道,“公主莫动的好,待坐一坐就出去,不然,上官宵可是要起疑的。”
雒妃讥诮一笑,“就凭上官宵那个没脑子的莽夫?”
秦寿晒笑,“上官宵是莽夫没错,可朱雀营上下,总有机灵的。”
这话是说的没错,雒妃也就不计较了,不过她这样呆在秦寿怀里,且他还赤着胳膊,一身袒露,叫她各种不自在。
“目下无人,放本宫下来!”雒妃松开一只手去推他。
秦寿转头看她,目色幽幽,脸沿清俊,他似乎在打量雒妃,见她妆容精致,发髻一丝不苟,半点都不像是与人恩爱过的模样。
雒妃让他那目光瞧的心头发憷,“你……”
她一句话都还没说完,秦寿竟俯身就啃上了她的粉唇,动作之间并不温柔,甚至还粗鲁地用牙齿轻磨。
雒妃睁大了眸子,眉目更是难以置信,她只愣了那么一瞬就反应过来,当即支吾着去推他。
秦寿微微皱眉,眉心丹朱色靡丽非常。
觉得雒妃实在不乖巧了,他大掌一伸就捂了她的眸子,专心致志地欺她的唇。
他倒没有更为过份地伸舌过去,只是辗转在她娇嫩如花的粉唇上,反复轻咬啃舔,非的将粉粉的唇给欺负的来艳丽红肿了,他才放开她。
雒妃挣脱不得,气恼地伸手就在他胸口挠了一记,五根长短不一的红痕赫然在目,旖旎非常。
秦寿低头看了看,他这才将人放下地。
雒妃一自由,她顾不得风仪,撩起发,就往地上连吐了几口唾沫星子,尔后满脸嫌弃地捻起袖子不断擦嘴。
秦寿也不生气,他单手撑头就那样看着她。瞧着那双唇越发的红肿娇人,眸底颜色微微发深。
雒妃气的心肝都发疼,她怒瞪他,“秦九州,本宫对你的忍耐是有限的!”
秦寿点点头,表示自己晓得,“所以?”
雒妃冷笑道,“所以,别以为本宫当真不敢杀你!本宫就不信了,偌大的大殷,除了你,就再无第二人能抗击突厥!”
秦寿脸上波澜不惊,甚至是胸口那五道抓痕他也不在意,“信,我也信,大殷能人不止九州一个。”
他这样油盐不进。万事雒妃都说的对的模样,倒叫雒妃一口气憋在心里头,发作不出来,很是难受。
秦寿隐隐叹息一声,他故意不穿上衣裳,“公主,当真以为九州是色灵芝了,一见公主好相貌,就急色了?”
雒妃离他远远的,就是不过去。
秦寿又道,“整个朱雀军上下都晓得你我在帐中独处,况公主与九州本就是夫妻,你那样完好无损的出去,哪里妥当?”
这种分明是自己被欺负了,那得了便宜的人反而一副都是为你好的作派,实在是膈应人的慌。
雒妃来回走了几步。她气的想说点什么,可却发现秦寿的说辞竟然都十分有道理。
就在这时,帐外的首阳数着时辰道,“公主,兰安城那边送了吃食和烈酒过来。”
雒妃如蒙大赦,她看都不看秦寿一眼,直接撩帘子出去。
在外的首阳见雒妃出来,她一愣,欲言又止。
雒妃不自觉摸了摸唇,“怎的了?”
首阳上前,为她理正髻上发簪,又弹了弹衣裙,这才道,“公主,可要与朱雀军再说上几句?”
这时,落后一步的秦寿随后出来,他站在雒妃身后,如玉胸口上五道嫣红的抓痕,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到。
首阳目光一凝,她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然这一幕,早就被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朱雀军瞧在眼里,不多一会,诸多香艳流言就在军中四下流传。
无一例外。都是论驸马的英武不凡,公主这样娇娇的娘子,他竟都压的住,让人眼热的同时,不免多说几句。
秦寿似乎就是专门让人看那抓痕的,他低头冲雒妃挑眉一笑,适才慢条斯理地拢上衣衫。
“公主与朱雀军再说上一言半句的也好,这军中将士,大方耿直了又重义的,便都能得心。”秦寿说着,做出一副护花的姿势站雒妃身边。
与人前,雒妃哪里会与秦寿冷脸,她艳红到靡丽的唇一抿,就笑道,“如驸马所言。”
秦寿遂带着她往营地中央去,站在众人之间,他先是倒了少许的酒递给雒妃,自己后才倒了一碗。
不用雒妃开口,他半拥着她举起酒碗,声清音朗的道,“既为袍泽,便是兄弟,公主多有不便,是以本驸马代她向保家卫国的诸君。敬上这一碗酒,大殷有诸君,天家有诸君,皆是幸事!”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拢过来,雒妃顺势举了举手里的酒碗。
秦寿低头含笑看了她一眼,又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何其多!”
各军举杯相庆。嘴里还大声喊着同样的话。
秦寿酒碗与雒妃地轻轻碰了下,尔后当众一饮而尽,雒妃微微皱眉,不过她一挥袖,半遮掩着也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