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噗”
两声轻响同时响起,却是白夜再杀一人,而乌木也趁机在白夜背上划了一刀。
雒妃大口喘气,她亲眼见白夜受伤。忽的就顿脚不跑了。
她四肢发软,肚子还真有些阴阴的坠痛,她抖着手摸下耳垂上的珍珠耳铛。
那耳铛是从前秦寿送与她的,内有精巧机关,藏着一些应急毒药。
她简直是喜欢这种小东西的很,故而这对耳铛她时常戴身上,其次前来容州。又是在军营,她越发小心自个的安危,便要时时都摸上一摸这珍珠耳铛才算安心。
拇指盖大小的珍珠耳铛,她指尖轻轻一旋,就扭合开,白色的粉末立马从里面流泻出来。
雒妃冷笑一声,剩下还有三人突厥蛮子一拥上来。伸手就要往她身上抓。
雒妃清晰看见白夜眼底的焦急,她瞅准时间,待这三人靠她十分近了,她猛地转身,屏息,素手一扬。
白色的粉末顿洒了三人一脸,雒妃脚步往后退,那三人睁大了眼,扑通几声悉数栽倒。
雒妃拍拍手,眼见白夜后背血淋淋一片,遂下令道,“不可恋战,撤!”
白夜见雒妃没了危险,又听闻她的话。尽管心头还是杀心不减,但一脚踹开乌木,另一脚尖一点,冲到雒妃面前,携着她细腰,几个起跃后,人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乌木怒喝一声,很是不甘。
确定乌木没追上来,白夜跑出足够远后,他轻轻地放下雒妃,整个人拄着长剑,单膝跪地,差点没栽倒。
“白夜?”雒妃喊了声,见他面色苍白的厉害,转到他身后,见他背心鲜血就这会的功夫,就将整个衣衫都浸湿了,且还在往地下滴落。
“白夜,可有碍?”雒妃蹲下身,朝白夜问了问。
白夜晃了晃头,他猛地将自个外衫脱了下来,绕过背后死死绑了起来,这才喘着气道,“卑职无碍。”
雒妃皱眉,她如何看不出白夜这是在强撑,她看着他好一会才道,“勿须硬撑,总是离大营不远,本宫让人来接便是。”
说着,她从袖子里摸出个食指大小的炮竹来,也不知她是如何做的,就那么上下一甩,那炮竹脱手而出,带着尖啸和五光十色的光点,蹿上半空,在漆黑的夜里十分明显。
这种东西,本是暗卫出门必备,但白夜自打不再是暗卫后,便没有再备着,今个晚上出门之前,还是顾侍卫神神秘秘的给了雒妃一根。
不过半刻钟,就有哒哒马蹄声传来,雒妃不敢大意,搀着白夜往边上暗影藏了藏。
待见了来人确实是顾侍卫,这才站出来喊道,“在这。”
顾侍卫早嗅到了血腥味,他一见雒妃,心头提了起来,又见她并无碍,只是白夜不太对劲,这才松了口气。
顾侍卫见白夜伤的重,便当先拿了止血的外伤药来,粗粗清理了番,这才带着两人回营。
一夜惊心动魄,即便心头疑惑颇多,雒妃也是撑不住了。她让首阳进来与她瞧了瞧肚子,好似无甚大碍,便先休憩去了。
第二日,首阳连夜让顾侍卫从容州那边去带了个大夫过来,她根本不敢让军营中的大夫给雒妃把脉,只得辛苦顾侍卫一些。
那被抗来的大夫,头晕眼花。缓过劲来后,与雒妃把了把脉,后冷肃着脸道,“这位娘子,既知有喜脉,当越发注意,不得大力活动。更不可跑跳。”
首阳一惊,赶紧问道,“可还好?”
那大夫摸了摸胡子道,“我与娘子开副安胎的方子,娘子吃个两幅,就大好了。”
首阳点头,将人带了出去开方子。
雒妃趟在床榻上。轻轻吐了口气,她手不自觉摸了摸肚子,虽无法感受到其中的跳动,但只要一想着差点出事,她就没甚好心情。
那大夫开了方子后,顾侍卫有悄无声息的将人送了城去,首阳将那方子研究了半日。尔后弃了方子,转而给雒妃配制同样安胎效果的膳食来。
她出自深宫,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方子,且她从来都认为,是药三分毒,还是膳补来的妥当。
顾侍卫回来后,他在伙头房寻着首阳,见四下无人,便凑过去,低声问道,“首阳,你莫不是有事瞒着我?”
首阳正在给雒妃做汤膳,她瞥了他一眼,并不吭声。
顾侍卫帮她递了双筷子,继续问道,“可是有关公主的?”
首阳用那筷子插了插汤里炖着的东西,放下筷子,拿帕子抹了抹手道,“没与你说,也是为着公主考虑。”
顾侍卫皱起眉头,“公主为何有军营的大夫不用,反而要另找?”
首阳一想,总是顾侍卫也是自己人,且都是要服侍雒妃一辈子的,她拉着顾侍卫走出伙头房,到空旷之地,周围没人了,这才拉了拉他,示意他低头。
顾侍卫难得与女子这样亲近,他也不晓得为何,只觉首阳拉着他手腕的那一点烫的厉害。
他顺势再一低头,耳边就感觉到首阳喷洒出来的热气,然后首阳低声说了什么,他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听。
第228章 驸马:我很丑?见我就吐
雒妃是被饿醒的,她呼出口气,幽幽睁眼。
自从晓得会怀上后,她在吃食上便不再像从前那样克制,但凡是想吃的,皆不忌口。
也不知是不是确实肚子里有了一坨后不一样,最明显的,她觉得自己吃的比从前多了。
她坐起身,候在门口的绀香与莺时推门进来。
雒妃道,“给本宫上点易克化的。”
绀香应了声,转身就去伙头房,莺时搀扶起雒妃,又拿了外衫与她穿上,手持篦子,轻轻的与她顺长发,轻声道,“公主,可有觉得哪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