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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怀介弟 第12节

    余秘书:……
    为富超仁:后来有人说那个头像不好,我就换成这个飞翔的老鹰了,更霸气一些。
    为富超仁:而且这不是老鹰,你要称呼它为神雕。
    为富超仁:我就是神雕,我要找到我的侠侣。
    余秘书:……你知道神雕是侠侣的坐骑吧?
    为富超仁:诶?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我的侠侣骑我?
    余秘书:=_=凸
    ※
    徐盛尧到家时刚刚六点,正是平常叶帆吃晚饭的时候。他原以为到家时能看到叶帆乖乖的坐在饭桌前老实吃饭,可视线往餐厅扫了一圈,却发现那里空荡荡,家中另一位男主人并没有在那里。
    “钓钓呢?”他一边把外套脱下来交到佣人手里,一边问。
    “少爷去洗澡了,还没出来。”佣人恭敬回答。
    徐盛尧奇怪:“怎么晚饭时间去洗澡?他平常不都是早上洗吗”
    “不清楚,一个小时前小少爷突然说要洗澡,让我们给他放水,而且晚饭也说不吃了。”
    徐盛尧动作一顿,语气徒然紧张:“他进浴室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佣人刚点了一下头,徐盛尧连西装都没顾得上脱,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钓钓房间冲。别人不知道之前他们兄弟俩谈了什么,自然不会把钓钓的一些特意举动往深了想,只会当是自己批评了他、导致他闹一些小脾气。
    然而徐盛尧清楚他们之前谈的内容有多惊世骇俗,钓钓因为重生到了这个世界,心情波动那么大,若一时钻了牛角尖,想要再“重生”回去可怎么办!所谓的“重生”是什么他心里有数,那么凶险的事情怎能说做就做?
    现在钓钓已经进浴室一个小时了,若他不愿见到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那……
    徐盛尧飞奔到叶帆房间门口,发现叶帆反常的反锁了卧室门。他令保镖踹开叶帆的房门,心急火燎的冲向了里面的浴室。短短的几步路,徐盛尧心如擂鼓,脸色苍白,无数次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能再提早回来一个小时。
    还好浴室没有锁,他一把推开浴室门撞了进去,可他料想中的悲惨场景并没有发生。身为事件关键人物的叶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西装革履的哥哥闯进了自己的浴室,而赤身裸体的自己正双腿大张的坐在浴盆中,一手拎着小金勺,一手拿着刮胡刀,那模样像是在——
    “钓钓,”徐盛尧长舒一口气,凌乱的发丝垂下来挡住了他疲惫的眼角,“你为什么刮阴毛要刮一个小时?”
    第十八章
    叶帆被突然闯入的徐盛尧吓了一跳,他扔掉刮胡刀,双腿并拢藏起了自己的宝贝小金勺。虽然他是男人,也不代表他能心甘情愿的让另一个男人看到自己洗澡的模样啊!
    而且他哪里是在刮阴毛?
    他本想用刮胡刀的刀片割腕自尽,但横竖下不了手,又担心割在手腕上伤口乱七八糟破坏了自己遗体的美感。他思来想去,想起耻骨处有一处股动脉,若是割在那里血流的快,估计痛苦也会少一些。徐盛尧进门时,他一手拎着小金勺一手握着刮胡刀就是在找下手的位置。
    然而叶帆从小就是那种决心下的快、行动做得慢的人,再者说这又不是放下游戏去写作业之类的小事,而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即使他心理准备做了这么久,等到真要手起刀落了,又忽然胆怯了。
    人都有求生欲,上一次的死亡是意外来临,他没感到多痛苦就来到了这里。现在他是主动赴死,最难过的就是这道心理关。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徐盛尧破门而入,叶帆吓得第一时间扔掉了刮胡刀。他恼怒于徐盛尧破坏了他的“大事”,然而同时心中出现了一个小钓钓,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他很快就在脑中把那个贪生怕死的小家伙给扼杀了,但那种庆幸的心态却留在了他的心中,让他对这一刻的自己失望之极,甚至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像他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第一次自杀被人阻止后,恐怕再也没有勇气做第二次了。
    徐盛尧敏锐的发现了钓钓的情绪波动,见他宛如丧家之犬一样抱紧双膝坐在浴缸中,脸色晦暗、眼眶含泪,看到自己进来也不打声招呼,便明白他其实并没有理清纷乱的思绪。
    他不敢再放任钓钓自顾自的钻牛角尖,这次他反锁在浴室一个小时只是虚惊一场,若下一次不是虚惊的话,那徐盛尧一定会追悔莫及。
    他连拉带拽的把弟弟从浴缸里拖出来,又拿来厚重吸水的浴巾把他包裹在其中。明明两人是兄弟,但两人的身高外貌完全不同,徐盛尧又高又壮极有威严,而叶帆随了母亲,长相清秀身材单薄,赤脚站在浴室的地上时,刚到徐盛尧的下巴。
    “呃还是我自己来吧……”叶帆这时也醒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推拒着徐盛尧的手。
    “站着别动。”徐盛尧隔着浴巾不轻不重的拍了叶帆的后腰一下,叶帆别扭的想躲开,但徐盛尧早就用浴巾把他禁锢在自己身前,叶帆完全无处可避。
    待叶帆身上、头上的水珠擦得差不多了,徐盛尧从门后拿过浴袍替他穿上。叶帆僵硬的像个木偶一样,徐盛尧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低头就低头。
    徐盛尧见他如此态度,问他:“你还没拆石膏的时候,哪次洗澡不是佣人帮你擦身?怎么换成我你就怕成这样?”
    叶帆老实说:“我不是怕,我是觉得尴尬。”
    “有什么尴尬?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多少次澡?”
    “你别老说以前的事情。”叶帆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徐盛尧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抵触。明明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但在叶帆眼中,他们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看来他的钓钓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不过没关系,今天晚上他有的是时间和钓钓讲清楚。
    徐盛尧拥着叶帆的肩膀把他带出了浴室,本来叶帆心情低落的不得了,结果刚一走出浴室,就看到几保镖和佣人正围在他的卧室大门处低声讨论。叶帆再一细看,只见他的门板和锁头完全脱离,门框上也有好几处坑坑洼洼。
    叶帆瞬间清醒,磕磕巴巴的问:“你刚才让人把我的门拆了?”
    “你反锁在房间一个小时,我怕你出危险。”徐盛尧很坦然的回答,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担忧与紧张。
    叶帆的愧疚感蹭蹭往上升,他刚刚只顾着“回”原本的世界找哥哥,却忘了他在这里离开后,这里的“哥哥”会怎么面对自己的死亡。以这个徐盛尧对钓钓的珍视程度,恐怕自己死后,他也会伤心难过吧。
    叶帆不敢深想,顾左右而言他的问:“这门今天晚上能修好吗?”
    “应该是能修好,不过他们估计动静很大,你今晚不能睡你的房间了。”徐盛尧搭在叶帆肩膀的手,即使隔着浴袍也让他觉得烫的灼人。“正好我想和你再聊聊那天的话题,今天晚上你直接去我的卧室和我一起睡吧。”
    叶帆吓得汗毛倒竖,都不知该惊慌于即将到来的二次谈话,还是要惊慌于和这个“陌生”哥哥同睡一张床了。“这不太方便吧,家中客房这么多,我让他们随便给我收拾出来一间就好。”
    徐盛尧挑起眉毛,以不容他反抗的速度拉着他向着自己房间走去:“你也是徐家的男主人,哪有主人在家睡客房的道理。”
    ……哥哥说的话好像哪里不太对但是他又想不出如何反驳怎么办?
    叶帆几乎是被徐盛尧拖进了主卧中,这间房间在徐老总裁还健在时一直是他的卧房,后来徐老总裁去世,徐盛尧正式继承家业成为了徐家的一把手,顺理成章的搬到了这个象征地位的主卧当中。
    这间主卧位于三层的正中,左边就是叶帆的房间,两间房其实面积相差无几,只是因为主人不同、屋内的风格也不同。
    叶帆站在主卧之中,怀念的环视四周,目光中带着惆怅也带着回忆——真要算起来,他其实已有十三年未踏足这里了。在他十五岁那年,他就是在这里和哥哥决裂,当时哥哥同今日一样,硬拉着他过来想和他谈谈心,但少年叛逆的他却觉得哥哥不安好心,拿酒瓶打破了他的头后扬长而去。
    后来他被送出了国再没回来,直到二十八岁他被人撺掇回国和徐盛尧挣继承权。当时徐盛尧正是腹背受敌之际,又苦于麾下无人能用,失望之下远离了这片沼泽。
    可能是当时徐盛尧的神情太过落寞,叶帆良心发现,“勉为其难”的并没有要回这所大宅的归属权,自然也没有搬回来住。
    所以掐指一算,他这次受伤回国,可不是阔别十三年后又回到旧居吗?
    他盯着徐盛尧卧房一隅的酒柜出了神,徐盛尧一直以来都有睡前喝些红酒助眠的习惯,自然在卧室里常备冰吧。当初叶帆就是从酒柜里随手拿出一瓶酒给哥哥开了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徐盛尧居然没有把酒柜移出房间。
    叶帆走过去,随手挑了一瓶红颜容,醒了一会儿后缓缓倒入两个玻璃杯中。一旁的徐盛尧看着他娴熟的动作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品红酒了?”
    叶帆拿起其中一杯递到徐盛尧手里,故意老气横秋的说:“在你不认识我的八年里,我总得学点什么好挥霍时光吧。”
    徐盛尧听懂他话里的疏远,接过酒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无奈的眼神像是在包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若是叶帆心中所念的那个徐盛尧用这种眼光看他,他绝对开心都来不及,但偏偏这个徐盛尧是一个“陌生人”,叶帆在这种目光的笼罩下,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人,偷去了另外一个钓钓的本该拥有的爱。
    就在叶帆坐立难安之际,徐盛尧开口了:“我觉得咱们还需要谈谈。”
    “有什么可谈?我的态度那天都说清楚了。”叶帆啜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明明是无上的美味,他喝起来却觉得涩到心中。“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关爱,但是我想回报的人不是你,你想照顾的人也不是我。”
    “我觉得没什么不同。”徐盛尧向后靠了靠,姿态放松,他拍拍双人沙发旁边的空位示意叶帆坐过来,叶帆摇摇头,缩在了单人沙发的扶手上。
    徐盛尧见他依旧这么抵触自己,语重心长的说:“钓钓,你难道想要一直把咱们两个人划分到不同的世界去吗?”
    叶帆把自己缩的更小了,但是相对的,他的声音却变大了不少:“咱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平行世界!平行世界你听过吗?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看上去哪里都一样,但莱昂纳少直到2016年才夺得小金人,你别看只有这一点差异,却使得你和我分割属于两个截然不同的地方。”
    很快的,他的声音再一次低落下去:“……我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刻,一心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修复同哥哥的关系,却没意识到居然会有两个这么相似的世界……”
    “不,你说错了。相似的至少有三个平行世界。”
    “什么?”
    徐盛尧放下酒杯,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几个摆件演示起来。“第一个世界是你来的世界,你在那个世界中,对我有所亏欠。因为心怀愧疚,所以你想重生回那个世界,对我加以补偿。然而……就像你说的,出现了‘偏差’,让你重生来到了这里。
    “但是钓钓,你有没有想过,即使你重生回了你想回的世界,但自你重生的那一秒起,世界其实又分裂了,你所补偿的根本不是你想补偿的徐盛尧,而是一个和我一样对未来一无所知的人。”
    闻言,叶帆防备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既然同样都对未来一无所知,那么我和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更别提思维方式、个人经历、以及对你的感情都是完全一样的。但是你却要把‘我’区分成‘我和他’,仅仅因为在这个世界中莱昂纳少在97年拿了小金人?”
    徐盛尧摇头苦笑:“钓钓,我实在不明白,一个远在秃鹰国和咱们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明星在97年荣获了影帝,为什么要影响咱们两人之间的情谊?”
    徐盛尧思路清晰明确,切入点又简单好懂,三言两语之下,叶帆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恪守心中的界限,总是想要区分开两边的徐盛尧,但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哪里能分得清?
    在分析事物的本质上他恐怕永远也赶不上哥哥了。
    他嗫嚅半天,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讷讷问:“我替代了原本和你在同一个世界里长大的钓钓,夺去了原本属于他的关心与爱护,为什么你能这么快接受?一点不为了他的消失感到可惜?”
    “谁说他消失了?”徐盛尧哭笑不得的回答:“这个世界肯定有它既定的发展轨道。我们可以大胆猜测,一定还有第四个平行世界。在那个世界中,莱昂纳少在97年拿了小金人,而20岁的钓钓车祸后没有回国,我会和那个钓钓重复你上一辈子的所有经历。”
    他又说:“你不要觉得你欺骗了我的感情、也不要觉得你夺取了不属于你的幸福。因为在我看来,你就是钓钓,我负责你此生的幸福,那个原本应该在20岁继续莽莽撞撞走下去的钓钓,有另一个我在担心呢。”
    徐盛尧若不说最后一句话还好,他一说,反而把叶帆好不容易高涨的情绪又一次按到了谷底。
    叶帆听完他的分析,失控的问:“所以在第四个世界里的我,还是会不懂事的折腾到28岁,然后把自己‘作’死,让哥哥伤心?”天啊,他原本以为只辜负了一个哥哥的亲情,怎么算来算去,他居然辜负了两个人了?
    “我无从猜测第四个世界中的钓钓,是否还会像如今的你一样穿梭到第二个世界,亦或是跟随着车祸让短暂的生命戛然而止……但是我能想到另外两个‘我’的心情。我会痛苦、会难受、会因为失去你感到悲伤,可是我不会无助、不会绝望、不会感到人生暗淡……我会找到谋杀你的真凶让他偿命,然后平淡的过完这一生吧。”
    徐盛尧只是单纯的指出事情的发展,可是当他讲完后,却发现叶帆已经哭得满脸通红。明明这个男孩自五岁后就很独立的没掉过一滴泪,然而就在最近几天,叶帆却情绪崩溃了好几次。
    叶帆藏着的这个巨大的秘密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头,这三个月来没有一天不压在心头,而在得知重生回平行世界之后,这颗石头就变成了一座大山。而在今天,这座山终于消失不见,重新化为一片春光灿烂的花田。
    徐盛尧起身走到叶帆身边,展开双臂,诚恳的问他:“现在,能让哥哥抱抱你吗?”
    回答他的,是叶帆猛地撞进他的胸口,把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衬衫上。
    好好哭吧。
    徐盛尧轻轻拍着叶帆的后背为他顺气,在心中想到。
    等把重生后的迷茫发泄出去后,继续当他的活蹦乱跳的钓钓吧。
    第十九章
    好在叶帆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在哥哥的怀里哭了一阵就收了声。待情绪平复以后,他不好意思的从徐盛尧怀里钻出来,苦恼的望着对方衬衣胸口那一滩水迹,感觉自己两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身上湿哒哒的毕竟不舒服,徐盛尧随手脱下衬衫搭在沙发背上,裸着上身走到衣柜前翻找宽松的居家服。
    虽然徐盛尧工作忙碌,但是他每周都会抽出两个小时在健身房锻炼以保持良好的体态,他肩膀宽厚身材高挑,穿上西装威严沉稳、脱下衣服骨肉匀停。从背后望过去,他的肩胛骨上覆盖着一层非常漂亮的肌肉,随着他起身或是展臂,肌肉上的阴影也跟着变化。
    叶帆看着好生羡慕,他原本也有泡健身房的习惯,只是最近受了伤,养伤时净挑好的吃,天天躺在床上发呆,三个月下来腹肌早就没了,坐下来时肚子上嘟出来两层软肉,手感还挺好。
    他只能安慰自己:有小肚子也挺不错,毕竟俗话说得好,小肚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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