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要活着,可不能没脸没皮地活着,这容姑娘身为女子,随便看别的男人的……哎呀,这话我都不好意思从我这个读书人的嘴巴里说出来,这以后传出去,咱们柳林镇的脸面与名声还要不要?”那书生大声喊道。
有老人还是点点头,一时之间形成了两派。
“是谁在捣乱?”杨无咎的声音在外面威严地响起来。
有人让出一条小路来,杨无咎带着人威风凛凛地前来。
那书生瞧了杨无咎一眼,冷声说道:“我听闻容大夫与杨捕头关系匪浅,如今一瞧果真是的!杨捕头这么快就到了,别人瞧着,还以为杨捕头是这医馆的家丁呢!”
容紫陌皱眉,这个书生连她与杨无咎的事情都知道,看来是有备而来。
杨无咎眸色一暗:“本捕头职责就是保护镇上的百姓,容大夫是镇上的人,自然在本捕头保护的范围之内!”
“就是就是,杨捕头一直尽忠职守!”老实的百姓赶紧说道,毕竟这些年杨无咎为镇子上的百姓做了不少事情。
书生还想说什么,那病人却疼得受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那书生的手臂说道:“二弟,不要说了,我要疼死了,我……”
那男人疼得嘴巴都歪了,一下子跪在容紫陌的面前,“救救我吧,之前那件事情就算了,我……”
容紫陌抬眸对杨无咎说道:“杨捕头,这位病人要告我非礼,你还是将他带走吧!”
容紫陌自从进入医学院,虽然一直被要求恪尽职守,以心换心,以病人的病痛为前提,医者父母心,但是她不是东郭先生,不会救一只会伤害自己的狼!
杨无咎望向那男人,那男人赶紧摆摆手:“我不告了,我只求容神医救我性命!”
容紫陌摇摇头:“以后我紫苑医馆绝对不允许你跨进一步!”
那人一怔,脸色紫灰,再加上急腹症发作得越来越厉害,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杨无咎喊了衙役来,将人带了出去。
那书生还要说话,但是方才那张三一句二弟暴露了他的身份,他赶紧离开。
容紫陌没有拦着他,却暗中给山柱一个眼色,山柱很快就跟了出去。
杨无咎带着人将张三拖了出去,张三已经昏迷,就如一条死狗似的,任凭杨无咎带去了衙门。
容紫陌心情不好,暂时没出来瞧病,喜娘就做主要先关闭医馆。
那些求医的人不肯走,一再地恳求喜娘。
喜娘忍不住喊道:“你们方才也瞧见了,咱们容神医医者仁心,可是偏生地有些人来找茬,咱们今日暂时不诊治了!“
“行行好吧,我孙女儿吐了一晚上,我从早晨就来了……”一个老妇人抱着七八岁的孩子说道。
容紫陌从里面掀起帘幔来,看了那孩子一眼,示意喜娘将人放进来。
“进去瞧病的可以,觉着自己身体娇贵不能碰的,就不要瞧了!”喜娘恨声道。
这些普通百姓,保命要紧,什么礼义廉耻,那是读书人吃饱了没事儿干才想的,他们只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