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礼多人不怪呀。”凌阳挠了挠了脑袋,忽然一拍头,有了。
“有了什么?”忽然发现凌阳手上平空出现一个用瓦罐装黄纸糊的酒坛,以及一个古朴的小盒子。
“你……你这是术法,还是储物戒?”
“储物戒虽能贮存东西,但空间有限,我的酒便单独贮存在须弥袋里。”凌阳洋洋得意地向张韵瑶展示他的另类“钱包”。
“须弥袋?”张韵瑶拿到手上,仔细研究了半天,老牛皮的质材,但摸着却空空的,打开却是怎么不打开。
“怎么打不开呢?”
“若是你能打得开,那就不叫须弥袋了。”
凌阳把须弥袋收好,一手抱酒,一手拿着盒子,就这样与张韵瑶进入屋子里。
张健为的屋子里还有几位客人,看到张韵瑶,纷纷露出亲切慈爱的笑容。
“韵瑶回来了。唉呀老张,你这侄女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呀,越发水灵了。”一个中年男子看张韵瑶的目光带着惊艳,忍不住又道:“韵瑶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
“李叔叔,王叔叔。”张韵瑶笑着打了招呼,喊了张健为二叔。
张健为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的,只是忽然看到张韵瑶身后的凌阳,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起身:“凌阳,你也来了?”
“是,今天才到的蓉城,就来拜访二叔了。”凌阳把酒放在茶几上,“不知道给二叔二婶准备什么礼物,只好拿了一坛酒来孝敬二叔。”然后对已从厨房出来的蔡菇说:“二婶,这里装着的珍珠膏,这全是数百年的南球磨成的粉,再配上特制的琼汁,美容最有效果了,特地孝敬二婶的。”
蔡菇双手接过,笑道:“来就是了,还带什么礼物呢?以后可不许了。”
“就这么一次。”
张健为就说:“凌阳你吃了饭没?”
“已经吃过了。”
“那我给你泡茶去。”蔡菇走了没两步,忽然拍脑袋道:“唉呀,忘了你最爱吃碧螺春,家里可没这个的,铁观音可以吗?”
凌阳笑道:“不必麻烦了二婶,就给我白开水吧。”
“好吧,就给你倒白开水,知道你嘴刁,我也怕泡出来的茶不合胃口。”
等蔡菇去了厨房,李波这才笑问张健为:“张省长,这个帅哥是你的晚辈?”
张健为哈哈一笑,赶紧招呼了凌阳入座,并且与他一起坐了下来,“凌阳,来来来,与你介绍两位省政府的高官,这位是卫生厅的厅长,你要叫李叔叔。”
“李叔叔好。”
然后指着一个身子矮胖的男子,“这位是交通厅的厅长,叫王叔叔。”
“王叔叔好!”
张健为又对二人介绍凌阳:“凌阳,韵瑶的男朋友,这个月12号,小两口即将订婚。”
二人大吃一惊,看凌阳的目光又变了不少。
“原来是韵瑶的男朋友,能得到韵瑶青睐,肯定也不简单吧。”李波再一次仔细打量凌阳,意有所指地说。
王悠然也说:“是呀,看小伙子气质出众,气宇不凡,想必也是世家公子吧。”
凌阳淡淡一笑:“也就是普通老百姓罢了。”
“能把张家公主追到手的人,只是普通人家出身,老王,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的。”
王悠然说:“我也不信。”
凌阳笑了笑,也没有过多解释。
倒是张健为解释了两句:“凌阳自然不是普通人,咱家韵瑶眼界可高着呢,别的青年才俊都瞧不上眼,唯独就瞧上了凌阳。这么一说,凌阳确实不简单。”也只字未提凌阳的身份。
王悠然和李波就相互看了一眼,听其意思,好像这凌阳还真没什么傲人的家世。
只是,说不通呀,没个好的家世,张健为夫妇的热情从何而来?
这时候,张韵瑶已从厨房削了一盘水果出来,上头还搁了几个牙签。
“二叔,瞧您说了,说得好像是我眼生头顶似的。”
众人大笑,只是这份笑容里有几分真可就不得而知了。
李波和王悠然很快就告辞离去,张健为亲自把二人送出了大门,这才悠悠回来。哈哈笑道
才悠悠回来。哈哈笑道:“凌阳呀,你来得真是巧呀,你猜李波和王悠然来找我的目的吗?”
凌阳随口道:“总不会是来找二叔给韵瑶介绍男朋友吧?”
“哈,还真让你说中了。虽未明说,十有八九就是了。”张健为坐了下来,开始研究茶几上的酒坛,仔细打量着:“这是什么酒?哪个厂出产的?”
“这酒有些年头了,我那还剩下些。因为找不着适合的礼物,只好拿来充数了,希望二叔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二叔都喜欢。”张健为向来会做人,他在凌阳面前也不摆长辈架子,加上凌阳的性格为人,身份手腕和背景,都让他摆不出架子来。
酒坛子很古朴,看上去也有些岁月了,张健为打开上头密封的纸,忽然他长吸口气,一脸陶醉,然后震惊地道:“这,这是什么酒?”
凌阳笑道:“叫猴儿醉。以前我在山上的时候,猴子们采集野果自行发酵而成的酒。我亲自采集了再装起来的。”
猴儿酒可遇不可求,是一群野猴子采摘山上野果存放在某一处,无意中发酵而成的酒。这种酒很香,是酒中之王。以前在大庆朝,一坛猴儿醉就已炒到天价,当时,他就是靠猴儿醉就成为了隐性大富豪。可惜当时用的全是银票,或些名贵的古玩玉石,除了这些古玩玉石还能值些钱外,所谓的银票到现在也只能成为一堆废纸。
早晓得现今黄金这么值钱,他就应该听师父的话,早早换成黄金,装进须弥袋里也好嘛。真是天大的失算。
“居然是猴儿醉?”张健为又惊又喜,对蔡菇喊道:“赶紧的,给我拿个酒杯来。”
“我说老张,酒再美味,不可贪杯哦。”蔡菇警告了他一句,这才拿了个瓷酒,张健为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酒,口了口,忽然大赞道:“好酒,好酒哇。哈哈,好酒哇。”
连饮了三杯,酒杯就和酒坛全被蔡菇收走了。惹得张健为干瞪眼,差点去抢了。
张韵瑶赶紧拦下他:“二叔,二婶说得对,酒虽好,但不可贪杯哦。这猴儿醉后劲可是强得很呢,你要小心些哦。”看凌阳的目光却是复杂无比。
猴儿醉她并不陌生,前一世时,她父亲那儿可有不少这种酒,当时达官贵人无不为拥有一坛猴儿醉为荣显摆。为了得到一坛猴儿酒,一掷千金的比比皆是。
好像她记得,父亲身边就有个坏家伙喜欢背着父亲偷偷拿猴儿醉拿去换银子。被逮着后,就赶紧躲了起来,但仍是被父亲捉到了,就被胖捧了一顿。
真是怪了,她能忆起父亲身边是有这么号人物在,只是为何会一直没印像呢?
张健为果然就醉了,被凌阳扶进了卧室休息去。蔡菇也安排凌阳歇在家中,凌阳拒绝了,借口说还有别的事就告了辞。
蔡菇也不勉强,就让张韵瑶替她送送凌阳,自己则迫不及待地拿出凌阳送给她的盒子。
凌阳送出去的东东看似质朴,实则全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精品。一坛不起眼的酒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猴儿醉,也不知这美容膏又是什么珍贵名品。
……
漫步在政府大院内,张韵瑶有些不高兴地问道:“二婶要你住在家中,你为何要拒绝?”
“你真要我住下来?”
“哼,爱住就住,不住就拉倒。”她才不会承认她确实想要他留下来的。
凌阳坏笑道:“我也想住下来,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万一兽性大发把某人吃干抹净,可是不好得你叔婶交代呀。”
“原来还打这个主意,大坏蛋。”张韵瑶作势掐他。
凌阳早就防她这么一手,赶紧躲开了。然后一个跑一个追,很快就出了政府大院。
凌阳站在马路边上,双手一张,就把奔过来的张韵瑶搂了个满怀,趁着夜色,在她身上敏感处用力蹭了蹭。惹来她的娇呼,一个劲地捶打他,小声骂他“大淫棍。”
趁自己还没出丑之际,赶紧放开了她,并远离一大步,苦笑道:“唉,天干物燥,以后可得离我远一些,不然干柴遇烈火,到时候悔之晚矣。”
“混蛋家伙,就爱占人家便宜。”正说着,忽然手机响了,一看脸色就严肃起来。
挂了电话后,凌阳问:“怎么?又要你去解决棘手事儿不成?”
张韵瑶点头:“沪定县有个小镇,镇上发生了数起离奇事儿,当地无法解决,就层层上报,上头觉得我有这方面的专长,就派我前去。”
“什么离奇事儿?”
“组长没有明说,只是说应该与妖物有关的。”
同一个镇上的居民,有好些未婚男子都会在晚上梦到与一个美女行房事,刚开始还美美地享受着,但天天如此,身子就逐渐消瘦下来。后来去看医生,无果,又听村里的老人说,让他去找本地的端公。
端公瞧了后,用水碗查了下,称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缠上了他。那只狐狸精很狡猾,修为也非常高深,端公也没办法,毕竟这是只修行了千年的狐狸精,就是十个他加起来没法子对付。
不过也因为这位端公在公安局有些人脉,当地公安局听说后,这才层层上报。然后,上头就准备派张韵瑶前去处理。
“修行千年的狐狸精,又还与男子交媾,想来是采精修行的魔修。这类魔修的妖精,卑劣狠毒,杀心重,你怕不
重,你怕不是其对手。”
其实大多数狐狸精是不伤人的,狐狸是动物中最俱灵性的动物,并且在多数动物中显得特别美丽。狐狸具有曲线优美的身姿,尾巴丰实漂亮,虽然其长度占了胴体的四分之三以上,但是不会破坏全身的和谐。它的眼睛大而清澈,鼻子细而笔挺,显得非常聪颖高雅。
凌阳以前也还养了只小狐狸,是只公的,他给取名为冬冬。火红的毛发,清澈的大眼,常年呆在灵气十足的云雾山上,又时常偷吃师父炼制的丹药,以至于灵性十足,憨态可拘,萌得让人受不了。
后来他被师父送到21世纪初,师父也答应过他好生照看,后来师父得道飞升后,冬冬也被师父封禁在泰山之颠,让它自行修行去了。
张韵瑶说:“既然如此,那你陪我一道去可好?”
“也好。”
“那我们现在就去?”张韵瑶问,明天她还要上学,开学第一天就旷课,影响着实不怎么好。
“修行千年的狐狸,确实不好对付,并且狐狸相当狡猾,逃跑起来的速度相当快。所以想要抓到妖狐,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那妖狐不是天天晚上都要与那些居民交媾么?我们现在就去那个小镇上,守株待狐。”
张韵瑶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不过你可得小心些呢,狐狸精最为迷惑人,你可千万别被迷惑了去,成为人家的盘中餐。”
凌阳哭笑不得:“放心,在交战之前,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贞操的。”
张韵瑶咯咯一笑,抱着他的腰身,亲昵地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信任你的控制力。唉,好了,今晚不许离开我半步。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凌阳原本想施展缩地成寸术,可转念一想,这个也挺耗费念力的,加上还带着个人,就更加损耗念力了。还是打车吧,保存体力好收拾妖狐。
这么晚了,出租车司机原本不想载人的,尤其还去那么远的地方。凌阳知道司机的顾虑,就说:“你看我们像坏人吗?我先付你一半的钱,到了目的地再给你。不会少你分文的。”
司机仍是不干,要知道,去那么远的地方,一般人好歹还会砍下价,这对年轻人连价都不砍,大晚上的,肯定有猫腻,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凌阳无奈,只好说:“你也是开出租车的,那应该认识一个叫王平的人吧?我与他是老相识了,以前也经常坐他的车。”
司机忽然眼睛一亮,看了凌阳身后的莫愁,“王平我认识,你姓凌?”
“是。这是女朋友,姓张。”
“王平与我说过,哈哈,既然都认识,那就好说了,上车吧。”
二人一狗上了车,莫愁体型实在太过庞大,只好委屈地上了后尾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