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桐本打算今晚给还在外市的程易修打视频电话问问近况,刚拿起手机拇指还没摁下去,就听到了敲门声,心思消了一半。
打开门,毫无意外地瞧见了傅云洲。
“有事吗?”辛桐仰着脸问男人,门朝内拉开了一半,身子堵在门口,显然是不想让他进来。她穿着堪堪盖住膝盖的吊带睡裙,长发被盘在脑后,露出干净的脸,两条腿绷得紧紧的,面上却是毫不在乎的模样。
傅云洲沉默片刻,低声说:“怎么没等我。”他刚下班,连外套都没脱便来见她,一开门却看见小姑娘卸完妆、洗好澡、穿着睡衣,一脸无所谓地下逐客令。
辛桐微微撇过头,眼神落到别处,“累了,就先回来。”她现在看到领带就发憷,手腕隐隐作痛得排斥。
“也没给我发消息。”傅云洲面色不善地盯着她,不满她的任性妄为。
辛桐啧了一下,心想他有完没完,随口敷衍道:“忘了,下次会记住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好困。”她说完,皱紧眉头想把门合上。
傅云洲见状,一只手抵住门,另一只手抓住她裸露在外的臂膀,稍稍用力地把她往房内一推,辛桐便被卸下了八分的力气,轻而易举地就失去了掌控权,被他粗暴地拽着扔到床榻。
男人单膝跪在软床边沿,两条胳膊把她环住,稍稍俯身,烟草味一下就裹住了她。
“真是半点不和你心意就给我脸色看。”傅云洲说着,唇瓣触到耳垂,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脖颈。
她的肌肤上有淡淡的玫瑰味,是沐浴露的香气。这气味让被蛋壳青的睡裙遮盖的身躯像极了养在细颈瓶里的一支玫瑰,等着人前来亲吻。
我哪儿敢给您脸色看,您不给我脸色看我就感恩戴德了,辛桐默默想着,垂下眼帘。
傅云洲见她不作声,便知道向来别扭的小姑娘又想冷战。他无声地笑了笑,指尖勾起裙摆,灼热的掌心沿着小腿一路向上轻轻捏着,仿佛在把玩一块温润的玉。
辛桐脸色一白。“我在经期!”
“你经期不在这个时间,”傅云洲面不改色地抚摸着她大腿内侧的细肉,小指勾起内裤的一角。
“吃紧急避孕药会让经期来。”辛桐的声音骤然高亢,葱白的手指揪紧他的外衣。
她在这一瞬间回想起很久之前……同样的人,同样是因为紧急避孕药带来的经期……近乎是旧事重演。那些辛桐以为可以忘却的乱七八糟的事一股脑地涌入脑海,令她惊恐地忍不住颤抖。
现在没有酒瓶能让她给这个男人额上增添一道血痕了。
傅云洲的手顿了顿,转而去摸腰上的肌肤。
“乖乖的,别动,”他亲着耳垂,温声哄着她,“我就摸一摸。”
辛桐心理上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伸手摸摸最后的结局不是口就是手,再累加上傅云洲的变态属性,十有八九会发展到颜射。
他呼吸渐渐重了,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乳尖隐隐刺痛。如果此时他手上有鞭子,一定会将她压着跪在床上,抽得一身红痕再抱到怀里亲吻。他过分地疼爱着妹妹,渴望她的疼痛和欢欣都来源于自己。
辛桐咬着牙不敢叫
她算是明白了——江鹤轩坏得遮遮掩掩,傅云洲坏得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还不如遮遮掩掩,遮遮掩掩还知道说好话诱哄猎物上钩,理所应当属于直接开枪打残。
“小桐乖,自己把裙子脱掉,”傅云洲说着脱掉外套,指尖勾住领带的结。
辛桐缩了缩,死也做不出这种事。
对于一个外漏丁字裤细绳等同于裸奔,一万年长裙过膝的女性而言,自己脱衣服跟自读毫无区别。
傅云洲挑眉看她警惕的模样,伸出手臂把小姑娘揽到怀中,慢条斯理地帮她脱衣。
她闭着眼把头埋到他的颈窝,被掐得好像要肿起的乳尖不停地摩擦衬衫,小腹有一种奇怪的胀痛。
傅云洲按习惯把手腕绑住,以防小姑娘突然受刺激反悔要逃跑。他将她压在身下,克制不住一路往上吸吮,低沉地笑着,在喜爱的地方留下齿印,直到全身上下连脚踝都留下齿音才肯停止。
他品尝着她细微的情绪,那些隐隐约约要泄出口的呻吟,微微颤抖的身躯。
他爱她羞涩、胆怯又欲罢不能的神情。
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要脱底裤,傅云洲心里有分寸,只是不扒干净心痒。
“不行,晚上还要睡——”辛桐出声抗议。
这么丢人的事不能让下人知道,而她也不想大晚上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再换一层新的。
“到我那儿睡。”傅云洲全然没理她的顾虑。
经期的小穴比平日的要红润,一点点往外流着鲜红色的血迹,仿佛鲜美的还在淌血的祭品。
辛桐被看得濒临崩溃,惊弓之鸟般绷直身子,紧紧闭眼。
随便了,要做就赶紧做,她自暴自弃地想。
她感觉到性器在股间滑动,每回顶到被经血润泽的花蒂便是一阵触电般的刺激,肌肤烫的仿佛要融化。原本应该汹涌而来将人的理智席卷而去的快感被拉得绵长,一点点在磨着脆弱的神经,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太漫长,好像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堕入了迷幻的深渊。
“以后不要吃药,”她隐隐约约听见傅云洲说,“有了就生下来。”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害得辛桐很早便醒来,蹑手蹑脚地洗漱穿衣。她被抱到了傅云洲的房里睡,在男人醒之前不敢离开。
她知道男人希望一觉醒来能瞧见自己,
幸好,他还记得把自己的手机给顺过来。
于是辛桐拿起手机,锁上浴室门,按照昨晚的安排给程易修打电话。
程易修那边开了视频,他想让辛桐也开,辛桐推脱自己才起床,蓬头垢面的,不愿意开。
两个人聊了些有的没的,正当辛桐预估傅云洲差不多该醒,自己这里准备挂电话时,程易修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她说:“桐桐,话剧结束之后我想去la。”
“我一直说我想离开这里,可事实上还是被困在一个地方……我在想是不是离开新安,甚至离国……一切都会不一样。”
辛桐的心口忽得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个同时拥有肆无忌惮与懦弱无能双重性格的少年是她第一次爱上的人。
她清晰地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他:一个是他们有相似的过去与不安,另一个是易修的身上有辛桐所渴望的蓬勃的生命力。
现在经过了那么多事,他终于如她所期望的那般,不依靠任何人,凭借自己努力地挣脱牢笼。
“桐桐,你相信我吗?”程易修问。
辛桐笑了下,用尽温柔地告诉他:“我从没怀疑过你。”
他还年轻,还充满希望,能做到一切他想去做的。
挂断电话,一打开门,辛桐就被站着等她出来的傅云洲吓得魂飞魄散。
傅云洲说。“刚才跟谁打电话?”
“易修,”她答。
傅云洲应了声,没再多说,看来弟弟终归是有特权。
他本想让辛桐在家休息,自己去上班,反正季文然也在养病,但拗不过她坚持,只得开车一道走。
路上,傅云洲看着心情颇好地同她谈起未来。
“三十多岁去相亲,或者傅老爷帮我选个能订婚的人。”辛桐剥着指甲。“我不在乎。”
傅云洲顿了顿,轻声说:“我在乎。”
辛桐又是一句话卡在嘴边。
她想说——“你在乎有什么用?你一个有未婚妻的人有什么立场来管我?反正我也不爱你,你也不爱我,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有意思吗?”——但不能漏出半个字。
是只有女人这样吗,害怕自己没有人爱?辛桐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时常羡慕萧晓鹿相信爱情,林昭昭足够潇洒,而她缺少这些讨人喜欢的品质,故而总是自贬。
用林昭昭的话来说,就是:缺爱的女人最容易被男人骗。
但人总归是想要个寄托的……
“你早上和易修打电话,他说什么了?”傅云洲越过这个话题,但凡涉及到傅老爷子,都是他的话题禁区。
“易修说话剧结束后想去la。”
“就他……”傅云洲嗤笑,“他就没活明白过,想到一出是一出。”
“搞得你有多关心我们一样,”辛桐呛声,“你要是真关心我们,就知道易修这个决定是对的。”
傅云洲淡淡瞥她一眼,语气不善地发问:“小桐,你护他,有护出什么名堂吗?易修不还是那个样子。你就那么喜欢他?”
“你要想听真话,好,我说给你听。”辛桐冷笑。“我告诉你。傅云洲,比起你,我更喜欢他……我爱他也远远超过你!”
一字一刀。
辛桐才是天生的刽子手。
(生日写完杯深写谁杀,暖暖去度假没生日祝福,夏日阁单抽重复,十连也重复,注定氪不到泳衣的非酋,最要命的是后期说好今天把片发我结果又给忘了,害我白等一天。真是比莲花花苞还要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