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的天皇,就他妈的整个是一个大毒贩子。不看不知道,单单一个东北一年的鸦片产量居然达到五六百吨。这还不算热河这个关东军控制区内最大的鸦片产地。五六百吨这是一个什么数字?这要多少中国人会被害得家破人亡。
郭邴勋与陈泊看着杨震脸一阵青一阵紫,知道他心中是动了真怒了。这种事情他们也愤怒,但愤怒又能如何?别说关内自己管不了,就是伪满境内除了根据地内自己的手又能伸进去多少?除了困守这一方天地之外,又能如何?至少短时间之内解决不了。
不过好在几个大的金矿,都在小兴安岭山脉之中。现在小兴安岭大部分都控制在自己部队中,就等于这些金矿也控制在自己手中。失去了除了毒品之外的最大财源,也算是挽回了一定的损失。至少伪满出产的那些黄金不会都被运回日本了。
杨震敲了敲桌子,稳定了一下情绪对着郭邴勋与陈泊道:“关内太远,咱们的手伸不到那里。但这伪满境内我们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眼睁睁的看着小鬼子将我中华集五千之财富掠走,留下的是一堆堆的白骨?”
“老陈,你是军区社会部长,主管反谍工作以及根据地内的社会治安。你去找陈龙,你们琢磨一个办法。就算无法弄垮小鬼子的这张大网,也要尽量的将他给撕烂。尤其他们设置在奉天的那个什么海洛因制造厂,想尽一切办法要摧毁它。”
闻言,陈泊苦着脸道:“司令员,这个可不好办。鬼子的大烟馆几乎遍布整个东北。数量究竟有多少,除了他们自己恐怕就连关东军司令部都不知道。还有那遍布伪满的大大小小妓院,我们总不能将妓院都给炸了吧?”
“奉天那个海洛因制造厂规模很大,警备森严不说。又处在南满腹地,距离我们千里之遥。路途遥远,小部队去不了,大部队过不去,总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吧。再说只要热河的鸦片基地还在,我们就算炸掉这个工厂,他们还可以随时在建。”
“司令员,热河那地方土地贫瘠,都是山皮子土,粮食产量本身就低。自清末就是鸦片的重要产地。现在小鬼子又逼着老百姓毁田种鸦片,恐怕那里现在鸦片的产量远远大于粮食。”
“小鬼子这是不顾热河的中国人死活啊,那里即便丰年,粮食都不够吃。眼下大片的土地又被逼着改种鸦片,就更不够吃的。这一年热河要饿死多少中国人那?”
“我们晋察冀军区部队几次试图在热河建立抗日根据地,却都站不住脚,只能小范围的展开游击战。这其中的主要原因除了敌伪势力过于强大,伪满军的战斗力远远高于关内伪军之外,就是粮食无法解决。部队去少了,不起作用。去多了,根本就无法解决补给。”
“我来之前中央曾经找过我谈话,说晋察冀军区正在组建冀热辽挺进军,准备调集部分有生力量北上热河。除了建立冀东、平西抗日根据地之外,就是想策应我们在北满的战斗。同时希望咱们部队能够寻找机会南下,与晋察冀军区北上的部队形成南北策应之势。归根结底想要打通一条与抗联的直线联系,而不用在借道江北。”
“只是我抵达后,才发现至少短时间之内这个希望根本就不可能达到。从下江根据地到热河,要翻越大小兴安岭不说,沿途上千公里大多都是一马平川的草原。一路上有日伪军的重兵集团和大量骑兵的伪蒙军不说,还严重缺乏可补给的地点。”
“而关内北上的部队因为武器装备与训练的问题,根本就无法正面与日伪军对抗。晋察冀军区部队除了一一五师分兵时候的武器之外,大部分都是收缴的民枪和二十九军南撤时候丢弃的武器装备。”
“后来与日伪军作战的时候,又陆陆续续的缴获了部分日式装备。但司令员,关内我军的装备太差了。虽然有兵工厂,但是基于技术与设备,只能维修一些破损的枪支和造一些黑火药的手榴弹。国民政府又不发,大多数的装备只能依靠缴获。”
“在晋察冀军区,汉阳造就好枪了。中正式、辽十三、捷克式这样的枪都极少。要是一个团每个连都装备上轻机枪,那就了不得了。能有三成的兵力装备了三八大盖,那就是主力中的主力了。”
“咱们这里都不爱要的歪把子,在那边可是一等一的好枪。虽然性能和捷克式没有办法比,但在火力贫弱的情况之下,有总比没有强。要是缴获了一挺九二式,那指挥员嘴巴都得乐歪了。”
“最关键的是弹药奇缺,除了少量复装的之外,只能依靠缴获。主力团要是在一场战斗之中,每人能有十五发子弹那就是大户了。在地方分区部队,一般最多只发五发子弹。”
“整个军区才一个装备了晋绥军丢掉的几门小山炮的炮兵团。轻重迫击炮全军区加起来,还没有我们一个旅的多。就这还经常因为没有炮弹,而无法使用。”
“就算晋察冀军区倾尽家底,也达不到咱们部队装备的一半水平。弹药方面更不用相比了。咱们战士不算战时补充的,单单自身携带的就平均每个人一百二十发子弹。一个旅一年训练打出去的弹药都够晋察冀军区打几年的了。”
“就算关内专门为配合我们作战,组建了冀热辽挺进军,可也绝对没有能力攻占热河。而我们手又够不着,最起码短时间之内够不着。司令员,只要热河还在日军手中,我们就没有办法彻底的切断小鬼子的毒品来源。”
“切不断鬼子的毒品来源,我们的努力就竹篮打水一场空。除非您能让全满洲那些吸大烟、白面的人都戒毒。可这东西要是那么好戒,又那会有那么多的人卖房卖地,甚至卖妻卖女?小鬼子又上哪里赚钱去?”
陈泊的话让杨震沉默了下来。这话是实情,以现在因为装备残破,被日军蔑称为土八路的关内部队实力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打破日伪军的封锁占据热河,切断日军的毒品来源。而不切断日军的毒品来源,什么都是白说。
就算搞掉其毒品加工厂,日军只要还把持着热河这个毒品的源头,就随时随地可以重建。而且日军也不是就这一个毒品加工厂,炸掉奉天的,还有四平的、大连的,关内的天津、南京、上海也都有。炸掉这一处,又有什么用?
知道自己现在还无力斩断这支黑手的能力,杨震明显显得有些焦躁。恨不得立即成立一支空降军,将那些遍布东北的大大小小的鸦片生产地、制造地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可眼下他才发现自己真的还无能为力。
看着显得有些焦躁的杨震,一直没有说话的郭邴勋道:“司令员,你也别太着急了。办法是慢慢想的,这事急不来的。只要我们越战越强,解放的地区越来越多,小鬼子的毒品销售地也就越来越少。只有切断其销售渠道,才是真正的斩断这支日军黑手的办法。”
“不过眼下我们倒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小鬼子既然百般用各种办法吸引我中华之百姓吸毒。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之?我们攻占佳木斯,缴获了大批的鸦片、吗啡、海洛因。”
“这其中除了吗啡我们自己要留作药物使用,鸦片又过于明显,那些海洛因倒是好东西。这种海洛因外形看起来不起眼,像是上好的白面,却是这几种毒品中毒性最大,也是最强的一种。”
“使用也是最便捷的一种,不用烟枪,只要一根注射器,甚至一张锡纸都可以。小鬼子就用这种东西制成不起眼的香烟、口香糖,用来吸引我华夏子孙吸毒。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照做?”
“我们没有能力从鸦片中提炼出海洛因,但我们却有能力将他们掺到香烟中,制成与小鬼子一样的香烟。向日军官兵或是日本移民销售。我们在佳木斯缴获了第四师团从关内走私的两大仓库哈德门、炮台等上等香烟,都可以用来制造这种海洛因香烟。”
“小鬼子虽然严禁部队吸毒,但是吸烟却是不禁止。甚至为了鼓舞士气,还不时的配给香烟。而其所为供给的香烟,因为烟草的原因,质量极差。并不是很受日军的欢迎。反之美英烟草出产的哈德门、炮台香烟因为烟草上佳很受日军官兵欢迎。只是日军对关内流入的物资控制很严,一般人很难弄到而已。”
“我们不是要放回那个北野高津吗?正好利用他以前建立的走私网络将这批改装过的香烟销售出去。这个鬼子之前是整个伪满境内唯一敢私下开烟馆的,都敢将手伸到日本天皇的腰包里面去,我想这件事情他应该不会没有胆子去做。况且,我们也没有必要告诉他,这批香烟是加了料的。”
“一可以报复日军这种不择手段掠夺我华夏财富。二,可以为我们赚取部分的资金,以便解决我们燃眉之急。三就是可以大幅度削弱日军的战斗力。司令员你想想,一个瘾君子的战斗力还有多少?毒瘾犯的时候,他还能拿得起枪吗?”
“至于这种香烟会不会流落到百姓手中,司令员您大可放心。这种在关内属于严禁的物资,别说中国百姓买不起,就是买的起也不敢抽。被日伪警察抓住了,弄不好就会给你安一个经济上反满抗日的罪行,不死也要脱成皮。”
“这两大仓库的香烟,本就是这个第四师团从关内走私进来,准备对日军驻满部队销售的。放着不用岂不是可惜了?我们总不能将部队上下都培养成烟鬼吧?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这么做只不过是将日军对我们同胞做的那些事情,还给他们而已。既然砍不断你的手,那么你在作恶的时候,也要想想会不会受到报复。司令员,胜利者是不会受到惩罚的。”
第329章 不能原谅的原因
郭邴勋这番可谓是胆大包天的报复计划,别说陈泊这样受过严格纪律教育的人。就是杨震这个思维领先了这个时代几十年的后来者,听罢后都目瞪口呆。这不是让自己和鬼子学,去做毒贩子吗?
杨震沉思了好大一会,却依旧没有下定决心。电话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对于郭邴勋这种对等报复的理论,杨震并不是一点想法没有。但来自后世那个对毒品人人喊打年代的他,私下里对这些东西一直很排斥。在他看来,这种东西是沾不得的。
尽管他知道在这个年代里,贩毒表面上是违法的,实际上却基本上不受任何约束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背景,给沿途的大小军头送足了礼,根本就不会有人管。甚至在自己的辖区内,还会派武装沿途护送。
这还不算,实际上内地的很多军阀,本身就是大毒贩子。鸦片的种植与生产,是其重要的军费来源。在自己辖区里面种植、生产鸦片,换取军火与军费。那位纵横宁夏几十年的大军阀,不就是依靠种植鸦片,在宁夏那个地瘠民贫的地方,养了十几万的军队。
犹豫了良久,杨震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后拿起电话,将陈龙找了过来。干这种事情,主要是对内的陈泊的社会部不行。主要还是依靠陈龙的情报部门。
郭邴勋说的没有错,胜利者是不受惩罚的。只要自己是胜利者,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人去追究。既然小鬼子这个二战最大的毒贩子战后都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不仅逃脱了惩罚,到几十年后,还在享用着这些财富带来的奢华生活。那么自己更不会受到惩罚。
况且自己贩毒的对象是用毒品残害中国人的小鬼子,是对日军为了不择手段敛财,以毒品残害中国百姓的对等报复。比那些贩卖毒品给自己同胞的人要好的多。唯一让杨震有些犯嘀咕的是党内严格的纪律。
杨震知道要是中央知道了自己贩运毒品,就算领袖再怎器重自己恐怕也保不住自己。所以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极为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被杨震急忙找来的陈龙听到郭邴勋的计划后,表现的并未比他那个一家子的陈泊好到那里去。下巴都快吓掉了的陈龙心惊胆战的看着杨震道:“司令员您可知道,这要是让中央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看着诧异的话都有些说不利索的陈龙,杨震皱了皱眉头道:“这件事的后果我知道。所以这件事情要严格保密,除了我们四个之外,就算是政委也不要告诉。我再说一遍,记住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一律不准告诉其他人。”
“你和陈泊两个人研究一下,尽快拿出一个计划来,这件事情在根据地内所有操作由陈泊的社会部进行,到了根据地外由你的情报部负责。所需的经费由你的情报部经费支出,收益上缴后勤部六成,其余的作为你们两处的经费使用。”
说到这里,杨震沉默了一会,看看发言过后,依旧是显得很沉默的郭邴勋后转过头道:“今后此计划所有的事情和需要,一律直接向我请示,就不要让参谋长分心。记住了,一律向我请示。”
杨震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句话的意思他想郭邴勋会明白的。并非是他要揽权,而是这件事一旦揭露出来,恐怕整个中央都要震动。
堂堂一个大军区的司令员、东北局常委、负责军事工作的书记,居然贩卖毒品。不管这些海洛因是卖给谁的,都不会得到允许。一旦泄露出去,后果难以预料。自己这么做是要将所有的责任一律由自己本人承担,杨震不想把郭邴勋牵扯进来。
郭邴勋听懂了他的意思,只是郭邴勋却没有那么容易松口:“司令员,这件事情既然是我提出来的,还是由我牵头比较好。你是军区司令员,最高的军事主官,你不能出事。我目前还不是党员,即便这件事情万一泄露出去,中央处理我的时候也不至于牵连到别人。”
对于郭邴勋要和自己争这个责任人的想法,杨震却是苦笑着从办公桌上的一封电报中抽出来一封电报交给郭邴勋道:“你自己看看吧。老郭,你还以为你现在还是党外人士,党纪管不到你吗?”
“你的那位入党介绍人并未牺牲,现在就在十八集团军驻成都办事处工作。中央让他调查你的背景的时候,他不仅出面证明了你的身份背景,还证明你是他一手发展的秘密党员。现在你的党籍不仅恢复了,就连你的组织关系已经由四川省委调到了中央组织部。”
“这封电报是昨天政委接到的,我今早上刚刚看过,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找你谈话。对于你这样的军事奇才,留法的高材生。现在又身居军区参谋长的这样一个极为重要的职务上,事实上的军区第二军事主官,中央会不仔细调查你的背景?”
“老郭,你现在已经是中央任命的东北局委员、军区党委常委,也就是说你现在和我们都要一样的受到党的纪律约束。而且你要是犯了错误,除了中央之外,就是我这个军区第二书记都没有权利撤换你。”
听到杨震所言,郭邴勋同样摇头苦笑道:“司令员,这变化的也太快了吧。我还以为我的那个党员身份得隐瞒一辈子,那里想到这么快就被中央给查出来了。不过司令员,即便这样,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由我来做。既然这个想法是我提出来的,还是由我善始善终吧。”
郭邴勋的坚持,让杨震摇头不语。站起身来,杨震有些烦躁的走到房门前,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良久才转过头对着知道了郭邴勋真实身份后,吃惊不小的陈泊与陈龙道:“你们今后要密切的配合参谋长。”
“不过参谋长日常事务繁多,眼下全军又面临大规模的扩编,精力有限。你们要多负一些责任,遇事自己多琢磨一下,不要太牵扯参谋长的精力。”杨震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这番话实际上已经默许了郭邴勋由他出面牵头。
送走陈泊二人后,杨震沉默了一下后,转过头对郭邴勋道:“老郭,事情都处理干净了?他走的时候,没有遭受什么痛苦吧。”
什么事情,杨震没有说。他是谁,杨震更是没有提。不过虽然没有提。但他相信与自己已经是心灵相惜的郭邴勋会知道自己问什么的。倒也不是他鼓弄玄虚,是他实在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
郭邴勋闻言点了点头道:“处理完了,已经下葬了。陈泊做的很干净,一针大剂量海洛因打下去,没有让他遭什么罪。他毁在了毒品上,最终也死在毒品上。这么处理,也算是他自己种下的因,自己又咽下了果。”
“临走的时候,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说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对不起,知道你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他。尽管他说出知道你不会再原谅他,但我看的出来,他内心仍旧希望再见你最后一面。”
“他知道你不会再见他,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但如果有来生,他还是要做你的部下,跟着你打鬼子。”
“这些天就算陈泊照顾他的毒瘾,一直按照他需要的用来,提供了一些方便,但他却显得很憔悴。表面上虽然看起来很平静,实则我看的出来他心里面的那种痛苦是无法言明的。”
“司令员,有时候心灵上的折磨,比身体上的折磨让人痛苦百倍。你回来后,一直没有答应去见他。他知道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神色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那股子难以言语的失望。”
对于郭邴勋的这些话,杨震摇了摇头道:“我是恨他,更不会原谅他。不仅仅是因为张婷的事情,也不仅仅是他的背叛。我更恨他的是他没有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兄弟、同志。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有了困难为什么不找我们这些上级,一起同生共死的老兄弟解决?”
“他把我们当成了什么?职务升了,就翻脸不认人的人了?我们这些人在他眼中就这样?难道我们这些做上级的就只会让他们上阵冲锋,别的什么都不会做?连为自己的部下解决困难都做不到?”
“他身上的伤,就算我们这边治疗不了。可我们可以送他去江北,进行彻底的治疗。难道我们就这么不值得信任?非要自己去解决?自己染上毒瘾不说,还害了这么多人,还做出了让人无法容忍,无法接受的事情来。”
听到杨震语气中的怒意,郭邴勋却是摇了摇头道:“司令员,不是他不信任我们。是他知道,他就是来找我们也没有什么用?他身上的伤痛,就算送到江北也很难治愈,最多就是把身上的残余弹片取出来而已。”
“张婷生前,我问过她。张婷告诉我,张彪身上的伤是伤到神经了。虽然大部分弹片取出来了,但部分神经已经被打坏了。而且剩余的无法取出的弹片,就在他的腿上的神经交汇处。”
“他身上的伤势,按照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那几片弹片,若想不伤及神经,根本就无法取出来。这辈子在出现新的外科手术技术之前,就只能靠止疼药来维持,减轻痛苦。”
“咱们部队不允许吸毒,对吸毒的人员一经发现,处理是极重的。而他的伤疼在止痛药都已经无效的情况之下,只能想法子弄点鸦片来止痛。”
“我们在开辟根据地的时候,将整个根据地中公开的毒品都收缴一空。他要用鸦片止疼,总不能找你我特批吧。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这么看我们?知法犯法,还是包庇纵容?”
“他不想给我们找麻烦,更不想给我们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自己又要弄鸦片来止疼。就只能要么向储备仓库下手,要么就去黑市买私货。他手中没钱,又急于鸦片止疼,被有心人趁机下手也就不足为怪了。”
“可惜了一个人,因为一念之差走上了歧途,不仅害了自己不说,还害得小张她。”说到这里,郭邴勋停住了话题。张婷是杨震心中的一根刺,尽管他不想提起,但隐隐之中不知为何,郭邴勋总想替张彪辩解两句。
郭邴勋的话,让杨震彻底的沉默了下来。杨震不是那种不可理喻的人,但让他轻易的去原谅一个严重伤害自己,并给部队带来极大危险的人。就算那个人已经得到了报应,但也很难说出口。
看着杨震显得有些萧索的背影,郭邴勋决定还是岔开话题:“司令员,现在新部队已经陆续开始编成,两个纵队也已经开始组建。但这两个纵队司令和政委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你看看是不是应该尽快的确定人选?我们也好上报中央,批准新的编制。”
杨震微微一沉吟道:“一纵的司令人选我心中已经大致有了数,就由王光宇担任。编成纵队,不仅编制大了,兵力也整整多了三倍。王光宇继续军政一肩挑,已经很不适合。这个政委,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三分区政委易建平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可调走他谁来接替三分区的政委,倒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至于二纵司令员的人选,我有意调一分区代司令员陈翰章担任。政委则由军区政治部高主任暂时代理。只是陈翰章虽然精通游击战,但对指挥大规模的运动战,却没有经验。能不能担负起负责一个方面的指挥员,还有些疑虑。”
说到这里,杨震想起来原本这个二纵司令、政委的最佳人选后,气的一拳头砸在门框上怒道:“都是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伙,要不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违令出击,我何苦如此头疼。”
郭邴勋听到杨震的人选,听着他的气话,微微笑了一下后道:“司令员,陈翰章缺乏大规模运动战的经验倒不是什么难事,他还很年轻,可以学习。在真正成熟之前,我们可以将马春生调任二纵任参谋长,协助他工作。不过高禹民主任兼任二纵政委有些不合适。”
“此次部队扩编,政治部的责任很重。本身就已经担子很重的高主任,很难有精力在顾及纵队的工作。纵队是新组建的,甚至下辖的各旅也是新组建的。没有一个专职政委是不行的。”
说到这里,郭邴勋微微沉吟一下后道:“我看这样行不行,二纵这个司令员调原二旅政委王效明担任,陈翰章改任政治委员。陈翰章缺乏大规模运动战的经验,但在二军五师期间长期兼任政治委员,党政经验丰富,胜任一个纵队政委的职务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等他积累了一定经验之后,再改任军事主官也可以。”
“而王效明,你也一直说他是大将人才。相对于政治委员来说,他虽是政工干部出身,但更适合做军事主官。只是原来二旅一直缺乏政委,才一直没有改任军事主官。我看他和陈翰章调换一下还是很合适的。至于接替易建平的人选,还是和政委商议一下为好。”
第330章 人事调整
郭邴勋的建议让杨震眼前不由得一亮。王效明是军政双全的人才,即能够胜任军事指挥员,也能胜任政工首长。即在抗联担任师级指挥员多年,精通游击战。又有正面大兵团运动战的经验。担任这个纵队司令员无论是经验,还是能力都足够了。
至于陈翰章,自调任二军五师师长兼政委后,能在敌情那么严重的情况之下党政一肩挑多年。将二军五师打造成二军最有战斗力的一个师,也是最兵强马壮的一个,也说明了其工作上的能力。
陈翰章既有丰富的游击战经验,又有多年兼任政委打下的政工工作的经验。虽然缺乏大规模正面运动战的经验,但担任最高政工首长的纵队政委是足够了。
想到这里,杨震点了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将陈翰章与王效明位置对调。由王效明担任纵队司令员,陈翰章任政治委员。”
“李政委正主持军区政工干部培训班开班,这会应该差不多完事了。一会李政委与高主任来了,我们开一个常委会,今天就将两个纵队的军政主官都定下来。”
“今天要定下来的不仅仅是两个纵队主官的人选,还有各旅军政主官以及分区军政主官的人选。最关键的是我们今后的作战方向、大致的作战计划,以及部队的今后训练大纲。今冬也许会是我们最后一个可以充分利用的休整时间了。”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用杨震与郭邴勋等。就在杨震准备开一个军区常委会,准备将部队扩编后的军政干部人选的名单定下来的话音刚落下。已经结束了主持军区政工干部培训班开班仪式的李延平与军区政治部主任高禹民走了进来。
看着不请自来的李延平与高禹民,杨震笑了笑道:“你们可真不禁叨咕。我正准备让虎子去将你们请过来,这下好不用请,你们自己过来了。这样,既然今天四个常委都在总部,就趁着这个机会开一个常委会,将有些事情定下来。”
“部队扩编在即,我和老郭一方面要组织新扩编的部队训练,又要下去检查各旅、分区,尤其是现在与日军对峙地区的部队战备工作。还要勘察地形,筹划、准备下一阶段作战工作。”
“你们两个即要主持干部培训、做好征兵工作、对烈士家属做好优抚。又要配合现在已经全面展开的东北局地方工作。事情繁多又千头万绪,我们恐怕要很长时间都要处于忙碌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