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他的肤色有种阳光的感觉,内心却有一种极不阳光的心理:无论多么美好的事物,只要不属于他,他都没啥兴趣;只对自己能够支配的东西情有独钟。
    于是他非常专心地把玩着身边的女人:他可以很怜惜她、很顾及她的感受;也可以随时粗暴地在她身上发|泄|兽|欲。一切都受自己控制,这种感觉让薛崇训非常地愉悦。
    不一定要所有女人都多么完美、多么美好,只要属于自己的就是好的。薛崇训便是这样的意识。所以他才对官妓没啥兴趣,因为她们属于大家;也对别人的女人没多少兴趣。
    他的手掌很温柔地抚摸上董氏的脸颊,凝视着那块酷似蝴蝶的胎记。大概是董氏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她抬头看薛崇训时,他那忧郁的眼神仿佛非常深情……至少她觉得薛崇训的目光很有情意。他仿佛在怜悯她的苦难,仿佛在安慰她的伤痕……
    董氏忽然小声地说道:“你……会像其他人一样赶我走么?”
    薛崇训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两个字干脆利落。
    虽然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董氏非常感动,恐怕只有经历过她这样毫无归宿感的遭遇之后才会对这两个字如此看重。
    董氏不放心地继续问道:“我有……有些地方很不好,你知道我不好之后也会这样说?”
    薛崇训用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道:“不管你好不好,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丢弃?”他实在是在说实话,因为对这样身份的女人他不用连哄带骗,这句话是在表达一种赤|裸|裸的占有。
    但很巧的是,说对了人。董氏缺的正是“被占有”,也就是归宿感。她把薛崇训的话当成了有情有义的情话,加上他此时的动作和眼神,还有那颇具男人味道的磁性的低沉声音,让董氏心里犹如喝了蜜一般,因为她相信薛崇训说的话,此时薛崇训有什么必要说甜言蜜语来骗自己?
    此刻她已经作好准备献身了……原本她是走投无路被逼如此,但此时瞬间的感动让她变成了心甘情愿;同时又有点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薛崇训能忍受的“不好的地方”是什么程度,如果是不祥的凶物,他还能接受?
    又是惧怕,又是期待结果快点到来,董氏带着这样复杂的情绪反手抓住了薛崇训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脯上。
    薛崇训捏了两下,又软又大,还很温暖。他不由得埋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脸上的胎记,那块红红的东西真是很别致,就像纹身一样。他将鼻口在董氏的脸上、耳朵上磨蹭,呼吸着女人身上的气息,按在她胸口上的手也没有停下,到处乱|摸。
    很久没有和男人亲近过的董氏哪里消受得住如此挑|逗,很快已是气喘吁吁,不过心里记挂着事儿,她见薛崇训光顾着撩起她的上衫把玩大|乳去了,许久都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红着脸拉了他的手伸进裙内。
    薛崇训沿着她的大|腿|内|侧摸上去,找准穴道,轻轻一阵按|摩,董氏顿时“嗯”地哼了一声,双腿不由得夹|紧了他的手。薛崇训摸到她小衣上的一片湿|润,便抓住裤角拉扯了下来,褪到了她的脚踝处。他沿着裸|腿摸上去,很快摸到那销魂之处,心里只记着寻那河蚌开裂之处的小|肉|纽扣去了,却是没有注意到其他。
    董氏搂着他的脖子,气喘吁吁地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没发现什么吗?”
    薛崇训笑道:“发现了,湿|成这样了。”
    “……”董氏忍不住又道,“还有呢?”
    薛崇训摸索了一阵,这才发现有点异样,董氏的耻|骨上竟然十分光滑,他不由得好奇地撩起她的裙子,借着烛火观看,只看见那地方就像白白胖胖的馒头一样,连一根|毛发都没有。当然很容易看出,并不是刮掉的,刮掉起码有桩不是,也不可能那么白……她那地方就跟大|腿|上的皮肤一样白,两瓣唇外面也不似普通女人那样呈深色,还是白胖胖的就跟没发育的小女孩一样。
    白虎……一个词从薛崇训脑子里冒出来。什么不祥、凶物之类的他还真没有听说过,从小生长在贵族世家,这种长舌妇才会说的东西他没听过,现代的记忆里更没有不祥一说。而且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女人这么大了还不长毛的,哪里能想到凶吉上面去?只顾着惊喜去了,毕竟是难得一见的。
    于是薛崇训十分愉悦地把|玩|扣|弄起那里来,翻开白胖胖的外唇,欣赏着里面那红红的色泽,如此娇嫩的玩意他实在见所未见。
    对于他这种心理的人,有时候是不怕龌龊的,实际上他心里藏着许多龌龊的东西,他便毫无心理障碍地埋下头去吻那地方。
    董氏实在没想到薛崇训不仅没有视若畏途,反而拿舌|头去|舔!她浑身一阵战|栗,双手捧住他的脑袋,呻|吟道:“不要这样……”
    薛崇训道:“我想怎样就怎样。”
    董氏大口喘着气,使劲按着薛崇训的脑袋,哆嗦着说道:“我……我怕你嫌不洁。”
    薛崇训哪管如许多,咬住那唇,又是吸又是亲的,龌龊地品尝着那别样的女人味,直弄得董氏浑身都绷紧了。过得一会,她不由得抬起了臀,挺起了腰,双手紧紧抓着毯子撕扯,长长地哭了一阵,然后身体就瘫倒在薛崇训的怀里了,身上是一片狼藉,头发也乱了,裙子下面更是凌乱,长裙被撩在腰间,小衣裹在脚踝上,光着两条腿。
    她红着脸,手指按在薛崇训的胸口上,软软地说道:“我这样的女人不祥,郎君不知道吗?”
    “有此一说?”薛崇训略有惊讶地说道。
    “嗯……”董氏道,“郎君不怕影响了你的运道?”
    薛崇训道:“我不信那东西。”
    一个不信,简单爽快,董氏顿时觉得薛崇训实在可爱极了,她很诚心地说道:“我也希望别人说的不是真的,可是……我突然很愧疚,不该这样的……”
    薛崇训听她说得动情,便说道:“那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不必愧疚了。”
    “嗯。”董氏没仔细想薛崇训这句话的含义,随口便小声应了。她觉得既然是人家的奴隶,还能违背主人的意思么?其实就算是奴隶,也不一定全听主人家的,对于一些不合常理的无理要求,奴婢们经常会拒绝。就如昨晚那个彩娘,薛崇训要摸她,她就拒绝了,因为她的工作并不包括侍寝。
    薛崇训反过手竖起枕头,靠在床头上,看着董氏被扯开的衣领里雪白的乳|沟,说道:“那换你侍候我了。”
    董氏自然懂得薛崇训的意思,只得低着头爬过去,跪坐在他旁边,伸手脱他的内衣。解开衣带,薛崇训的胸膛就裸|露出来,让董氏十分吃惊,平常见他举止儒雅,没料到身上尽是一块块健壮的肌肉。两大块结实的胸肌隆起,黝黑的皮肤却保养得很是光滑,在烛火下泛着黑沉沉的光泽,就像金属的光泽一般。
    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胸膛,慢慢向下移动,腹上几块形状分明的腹肌让她十分惊奇……乡里的夏天,也有农人光着膀子干活,甚至在田里半身不穿衣服,再怎么壮的人肚子总是挺着,哪里能有一块一块沟壑分明的肌肉?薛崇训这身体绝不是干体力活能练出来的。
    钢铁般的身体,让她有些害怕,又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大概女人内心深处有那种崇拜强者的心理作祟。
    当她触到薛崇训的裤腰时,犹豫了一下,急忙把手拿开了,脸上羞得绯红。薛崇训见状,便自个脱掉了亵裤,那玩意怒目昂首,还泛着红光,仿佛能敲得“铛铛”作响一样。他自己倒没觉得有啥不好见人的,男人的身体也可以是美的,力量感让薛崇训很是自信。
    倒是董氏的脸已经红得像伤风发烧一样,扭头看向别处。薛崇训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那活儿上,她那有点干茧的粗糙手掌一把上那棍子,薛崇训不由得暗吸了一口气,只见棍上面的青筋都涨起来,十分可怖。
    “用你的小嘴,含|住它。”薛崇训兴奋地命令道。
    董氏:“……”
    “你得听我的,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薛崇训道,他那低沉的声音就像咒语。
    董氏脑中就像浆糊一样,晕乎乎的无法适应如此新奇重口的情形。她无法思考,脑中只有软弱的回响着薛崇训的命令“含|住它”,她转头看着那可怕的玩意,内心复杂到了极点。
    舔男人那东西,要多么下贱才能做得出来?按照她这辈子一贯的观念和所知,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疯狂的事,只有不由自主地拼命摇头。
    第十九章 夜短
    (今天第三章,加更的。)
    董氏一想到薛崇训说的事,就不禁一阵反胃和抵触。但她又不是完全抗拒,也许为了别人做一件自己不情愿的事,会抵消一些那种感激之心。
    第一次有人不嫌弃她是不祥凶物,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离不弃,让她一时找到了自己,拾起了些许自信。
    薛崇训见她很为难的样子,恢复了一些理智,心下一软放弃了以势压人的打算,心道:只是为了淫|乐,不必要做太过分的事。想罢他便说道:“不行就算了吧。”
    “我……可以的。”董氏抬起头勇敢地说道,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太害怕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受,“只要郎君不离不弃,我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
    薛崇训听罢顿时有些动容,不由得仔细端详着董氏那张楚楚可怜的鹅蛋型脸蛋,她仿佛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而自己就是那根稻草?薛崇训心中泛起一股子同情,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道:“算了,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我所欲也不定是你所欲。”
    他自私而阴暗,但偶然间露出了温情的一面,让董氏更加坚定了牺牲的决心。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这样做:别人只要对自己有一点好,就加倍对他好……太缺爱的女人。
    薛崇训还没来得及劝说她,她便轻咬了一下下唇,心下一横,张开小嘴便用温暖的小嘴包住了那棍顶端的玩意。
    “嘶……”薛崇训一不留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种温暖的感觉实在无法形容,就如被烫了一下似的,但并不疼……又如全身一下子泡进了温泉。
    滚热的感受,如浓情蜜意,让人魂飞魄散不顾一切。薛崇训叹道:“我……感觉太好啦……”
    董氏听罢觉得这事儿不再恶心了,就像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受到鼓舞,她便吞进去了更长一段。
    腮部和舌头的柔软,上颚和牙齿的坚硬,快乐与疼痛并存的感觉让薛崇训的脑子一个机灵,险些就此缴械投降。
    ……
    看着董氏在那干呕,薛崇训不由得伸手轻轻擦了擦她嘴角的黏|稠东西。她微微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的。”
    薛崇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愫,心下顿时泛出一股子怜悯。董氏可能不会去想:她在薛崇训心中不过是一件物而已,无论他如何爱不释手,在他心里也只是一件他拥有的东西……能让他有平等心态对待的,恐怕只有金城了。
    他的情绪变得有些混乱,也没应答董氏的话,忽然很粗暴地把她拉到了怀里,双手托住她的肥|臀抱了起来。
    当董氏的腿|间感受到了那坚硬的杵儿,她不觉有些恐惧,因为她曾经用|嘴巴丈量过它的强悍,便忍不住恐慌地说道:“郎君,你慢点儿。”
    薛崇训对准了地方,慢慢将她的身体放下去,董氏不由得紧张地用双臂紧|箍着他的脖子,大张着嘴紧张万分。她完全坐到了薛崇训腿上时,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颤声道:“好涨……”
    薛崇训双手握住她的腰,来回推动起来,同时埋下头含住了一粒嫣红的大葡萄,愉快的感受让他很快就把烦恼抛诸脑外。耳鬓厮磨之间,董氏那时高时低的喘息呻|吟就如一曲轻歌,娇|软而动人。
    那坚硬的杵儿就如能吸收力气的东西,董氏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它吸走了,四肢软得发酸。但她又心慌地等待着某种时刻的来临,越是心慌越是着急,如生孩子一样不用劲就没法子解脱,于是她只能用尽力气去抓薛崇训的膀子、用力拿脚去蹬毯子,真跟临死挣扎似的。
    挣扎了一阵,总算等来了雷电触身般的感受,它的降临让董氏不由得自主地哭泣。就像登山的人,费近体力爬到了山顶,松了一口气,疲惫得动也不想动。
    她软软地靠在薛崇训身上,他还在继续推动。此刻董氏觉得身体那里面的皮肤脆弱到了极点,每一次摩擦都像被刮了一层皮似的。她忍不住哀求道:“先停一会,我受不了了,真没力气了。”
    薛崇训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便让她趴在枕头上,说道:“不用你用劲,趴着就可以了。”说罢掀起她的长裙到腰上,捧住那白白的肥美翘臀,心急地将自己的活儿放了进去……这姿势让董氏倒抽一口凉气,带着哭腔道:“太深,我觉得肚子都要被你刺穿了。”
    于是薛崇训便缓缓地抽|动,以免伤了她。
    没过一会,她的背就拱了起来,再次陷入那种心慌迫切之中,身上不由得绷紧,通过挣扎和叫喊来加速顶峰的来临。
    听了一会撩人的叫|床,薛崇训感觉背脊传来一阵麻麻的感受,身不由己地加快了速度,他瞪圆了双目,肌肉暴涨,重重地向里面一戳,身上抽搐了一下,顿时像泡进了浴桶,又是舒服又是疲惫。
    薛崇训疲惫地倒下来,从后面侧抱住董氏的身子,手还贪婪地抓着一个大|奶,意犹未尽地说道:“实在太快,不过没事,歇一会再来。”
    董氏喘着气道:“我没力气了。”
    “不用你费力气。”薛崇训道。
    董氏道:“不用力气我没法那个……心慌得很。”
    薛崇训道:“你别太急,这事儿不是只有最后那一刻,过程也是值得体会的。试着品味那磨人的甜蜜,嗯,就像相思一样……突然想听《长相思》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更的声音,薛崇训听了一下,不由得说道:“没注意时辰已不早,再不睡天都亮了。唉,明天我还有事儿,真是春宵苦短。”
    董氏转过身搂住薛崇训,柔声道:“以后不是还有许多日子么?郎君不嫌弃我,我愿意一直陪着你。”
    她一边说一边又有些隐忧,如果自己又给这个碰了自己的男人带来恶运,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想着想着,不由得紧紧抱住了薛崇训,生怕他会突然不见了一样。
    如果命运依然如此循环,她也就彻底死心,认命了……
    第二十章 三河
    长安城宫阙正面的朱雀大街两旁种着许多枫树,秋风一吹,已是红叶满树。天刚蒙蒙亮,朱雀大街中上朝的官员打着灯笼,排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映着绯红的枫叶,分外漂亮。
    那些灯笼的亮点井井有条,依次向前移动,这时一盏灯笼脱离了长龙,快速地向前移动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火龙再次恢复了从容不迫的行进。提着灯笼的青袍长脸年轻人正是御史张济世,他赶上了叔父张说的坐骑,沉声说道:“真凭实据都存入御史台,并有备案,一会在今上面前我就把前后关系说将出来。”
    骑在马上的张说四十余岁的样子,同中书们下平章事,也就是宰相。他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腰板笔直,抓住缰绳的手臂也是虎虎有力。张说面色沉静地点了点头:“时机差不多了,可以这样办。”
    他们说的事儿就是弹劾运河沿岸吏治败坏、数名地方官收受贿赂之事。御史台手里已经掌握了账本、供词等物,人证物证俱在,真是实打实的事儿,由不得他人空口无凭狡辩。所以张说是胸有成竹……当然他的自信不仅来自于小小的几个证据,此前的准备也攸关重要。
    为了此次彻底定性那帮“斜封官”的卑劣,之前几个正直的朝野人士已“不谋而合”地做了两件影响较大的事,作好了充分的铺垫。
    第一次是两月前,洛阳府的姚崇上书言东都周边郡县吏治败坏、贪墨成风,更有汝州刺史为了巴结上官强抢民女。姚崇在官场和文人中都颇有清名,说话和文章能做到公心为凭,所以他的奏章影响不小,朝野内外对那些下放到地方的“斜封官”的能力和品行更加诟病。
    第二次是岭南文人张九龄的文章《三河赋》。张九龄七岁能文,诗歌文墨在岭南早有名气,长安也有人知道他的名头。
    张九龄的名气还在其外,这时候他的名气没法和姚崇比,他这篇文章的影响力主要来自于写文的来源:花费了近一年的时间,跟着运粮船队从岭南一直走到了长安,实地考察了运粮路线的艰辛,其中包含了沿途风物、人情、苦难等等详尽的描述,痛诉了贪官污吏贪婪无度鱼肉百姓,充满了对民间大众的怜悯和同情。其文章洋洋洒洒数万言,有凭有据,文辞优美、感情真挚,文化和现实价值都非常之高。
    《三河赋》一出,长安纸贵,宣纸价格暴涨三成。印刷商大发其财,更有忧国忧民的有志青年买不到印册,到处借书誊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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