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新月冷冷的声音再一次在枝儿的耳边响起,就犹如催命的恶魔,让枝儿打了个冷颤。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昨夜我正打算休息,有个黑衣人进来我的房间,跟我说,让我想办法把药下到你的吃食里面,给了我一包金子,说如果得手了,会给我更多。”
枝儿一字一句的把昨夜的情况给其他人都描述了出来。
“蒙面人,如果让你听到他的声音还能听出来吗?”
凌新月蹲下看着枝儿问道。
“姑娘,我也不知道,他给人的感觉很年轻,可是我听到他的声音却很苍老,而且很怪。”
枝儿紧张的说着,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可能今天自己的小命就真的没了。
“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姑娘,您一定要相信我。”
看着凌新月因为自己的话,半天都没有说话,枝儿着急了,完全没了刚才一开始的淡定。
凌新月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转过身看着其他的几个人,耷拉着眼皮,说着:“应该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当时我和赫连姑娘在一起,所以她就把药给我们两个都下了,没想到我没喝那杯茶。不过我想幕后人我应该能够猜到几分。”
凌新月说到后面,语气已经带着忧伤。
但是等到凌新月再一次抬起头,就已经恢复到平时的样子了。
“赫连堡主,真是抱歉连累了赫连姑娘,这个丫头就交给您处理了,我去看看赫连姑娘。”
说完就转身出了客厅。
“爹,月儿没事吧。”
韩绝有点担心的看着凌新月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就是让人看着心疼。
韩擎仓叹了口气对着韩绝悠悠的说到:“应该没事,你放心吧,月儿懂事乖巧,让她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赫连堡主,真是抱歉,没想到会是这样,连累了赫连姑娘,等到赫连姑娘醒来,问问赫连姑娘的意思,咱们看看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就办了吧。只是还希望你不要嫌弃犬子无状。”
韩擎仓心累的说着,自己是真的着急韩绝的婚事,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过自己倒是真的很满意赫连明月这个儿媳妇。
“呵呵,哪里哪里,今日幸好有韩少帮主,要不然,哎,以后明月哪里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只管教育。”
这话一个是认同了韩绝,另一方面也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韩擎仓虽然也觉得两人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此刻听到赫连寻说出口,才放下心来。
“那么亲家,你们先去休息,我处理处理家事。”
赫连寻说完看着还跪在那里的三个丫头。
其他几个人都看着这情况,也知道这事,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回了自己的房间。
韩绝则是直接来到凌新月的房间,看到凌新月正咋给赫连明月把脉。
等凌新月把了脉,就着急的问着:“月儿,怎么样啊?”
“二哥,赫连姑娘没事,你不用担心。”
凌新月说着把被子给掖好,抬起头严肃的问着:“二哥,你确定了吗?”
看着凌新月清澈的眼神,韩绝的思绪也清明起来。
“月儿,我不知道我现在对她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现在是在乎她的,也许在不久的一天,我会爱上她的,她是一个好姑娘。”
“恩,那就好,好了二哥,你也别再这里呆着了,今天都累了,去休息吧,晚上赫连堡主还有宴会,估计也会闹得很晚。”
……
此时的夏流云从凌新月的院子回去,就越想越不对劲,想着刚才韩绝抱着赫连明月的样子,突然之间灵光一闪,难不成。
说完就运气飞身去昨夜的那个丫头的院子,没想到,就见很多黑衣人在房子里到处搜查,看着黑衣人拿着东西出来,夏流云赶紧闪身隐藏起来。
看着黑衣人都离开,夏流云想着肯定事情会暴露,但是一想,自己昨日并没有用自己的样子和声音,想着那个丫头估计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但是一想到那个丫头给自己传递的信息,就心里一顿恼火。
看着黑衣人离去的方向,夏流云心里一顿恼火,只希望凌新月不要查出任何东西就好了。
无奈夏流云只能赶紧回自己的院子找夏琦想想办法。
夏流云把自己的内力完全提升起来,一路快似闪电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着急的跑到夏琦的房间,却没有人,抓住小斯一问,才知道在夏流冰的房间。
又着急的跑到夏流冰的房间,看到夏琦正在给夏流冰运功,只能无奈的坐到一旁等着,又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屡了一遍。
想着这其中是否有纰漏,但是发现无论怎么样,凌新月都查不到自己的身上,殊不知,下午夏流云的反应已经把自己暴露了。
主要是夏流云自己没想到凌新月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的观察力,夏流云下午看到凌新月那一刻的表情,并不像是正常的表情,就那一瞬间的发愣,就已经把自己寻找凌新月的目的给暴露了。
但是看到此刻昏迷着的夏流冰,夏流云心里想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会有人对夏流冰下手,现在这个样子,夏流冰已经在整个江湖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下午所有人都在厅里,也不是没有其他女人,为何就夏流冰出了问题,可是当时自己只注意到了夏流冰的异样,却忘记把夏流冰所吃所喝的东西留存下来寻找证据。
不过想到每桌都有各自的丫头伺候,一会一定要去找管家,好好的审问那个丫头一番。
不一会,夏琦终于给夏流冰运功结束,把夏流冰放倒之后盖上被子。
“云儿何事?你不是找那个岳新凌去了?”
夏琦疑惑的看着夏流云。
“爹,我刚去找了月姑娘,月姑娘并没有中毒,而且看情况,应该是赫连姑娘中了毒,并且已经和韩绝有了首尾。”
夏流云把刚才在凌新月院子里的情况给夏琦描述了一遍,也说了自己刚才去看到凌新月的反应。
“出息,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
夏琦一声冷哼,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个点子,夏流云不是很想,但是既然已经开弓,就不会有回头箭。
“爹。”
夏流云糯糯的叫了一句。
夏琦抬手制止了夏流云:“既然事情已经这样,还给她人做了嫁衣,就到此为止,再想其他办法,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你妹妹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去找下堡主,把今日给冰儿伺候茶水的那个丫头审问审问。”
“先不要,先把环儿叫进来,先问问她。”
夏琦此刻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今日的事情如果闹大,对夏流冰的名声损害太大,等这事慢慢消停了之后,在冀州附近给夏流冰找个婆家,有自己看着,还不至于让夏流冰受苦。
“是,爹。”
夏流云出去叫了环儿进来。
环儿听到夏流云叫自己,颤颤巍巍的进来,今日看到夏流冰被夏流云抱进来,环儿就知道出了问题。
再加上一直也没听说凌新月出事,所以此刻很是害怕夏流云把自己叫进来。
“老爷,公子。”
环儿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随即就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低下了头。
“环儿我且问你,你家小姐这两天可有得罪什么人?”
夏琦的声音浑厚,再加上长期在江湖上混,浑身自是成一股压迫人的气势,即使现在只是淡淡的一问,都把环儿压迫的不敢大声喘气。
“老爷,没,没有。”
环儿哆哆嗦嗦的说着,但是虚晃的眼神,让夏琦和夏流云都感觉到不对劲。
只听砰的一声,夏琦一掌拍向桌子,巨大的声音把环儿吓的浑身颤抖。
“给我老实交代,别忘了,你虽说伺候小姐,但是我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一句威胁的话,让欢儿突然之间意识到,如果自己真的得罪了家主,那么以后自己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扑通一声,就见环儿已经跪在了夏琦的面前,满眼含泪的样子,看上去更加的瘦弱。
“老爷,您饶了我吧。”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哭了起来,一个是害怕,一个是最近在夏流冰这里所受的苦,夏流冰原本脾气不好,刁蛮任性,但是只要自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夏流冰最多也就是嘴上凶一下。
但是最近,夏流冰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环儿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一个小姑娘,在自己的主子面前,最近所受的苦,早已经超出了一个小姑娘所能承受的。
所以此刻被夏琦这么一凶,整个人就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给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琦整个人都冰冷了起来,完全不似刚才的温和,虽然在环儿眼里刚才的夏琦也很恐怖,但是此刻的夏琦更加的恐怖。
“老爷,昨夜,小姐让我,让我去买了春药。”
“你说什么春药,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重头交代。”
夏琦无法想象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居然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
“昨天,小姐本来去找老爷的,可是不知道为何回来就很不开心,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然后然后就让我出去买春药。”
说了几句就停了下来,随即又接着说:“然后,昨天夜里,我买回来之后,小姐就给了我银子,让我去收买今日给月姑娘端茶倒水的丫头。
昨夜我把药都给了那个丫头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何今日那个月姑娘没事,却是小姐出事了,老爷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环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就跪在地上磕头。
“行了,给我好好伺候好小姐,如果小姐再有闪失,我饶不了你。”
说完就带着夏流云两人来到自己的房间。
夏琦狠狠的喝了一大杯茶水,看像在一旁愣着的夏流云。
“你说说,现在你有何想法?”
“爹,我,我。”
夏流云的话磕磕绊绊的让夏琦更加生气。
“你什么你,你现在知道了,今日的一切都是那个鬼丫头搞得鬼,为什么她没事,出事的却是冰儿,很明显是她换了药。”
夏琦的眼神此刻充满了仇恨,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就这么让凌新月给毁了。
“爹,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的。”
夏流云还是没搞清楚,怎么会这样。
“哼,我就说那个丫头不简单,看样子藏的很深,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也猜不透,但是她居然可以自己躲了过去,还可以给冰儿下了药,可见城府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