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躲？”
    乔卿神情复杂复杂的看着他，刚才那巴掌她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真落在他脸上，必然是一道不小的伤痕。
    病床上的男人没说话，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那双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爱慕，思念，还有不可置信。
    似乎并不感相信站在面前的是真的乔卿。
    有多久没看到她了呢，好像他也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在那种炮火连天的情况下，支撑他的除了信念还有一个她。
    也正是那种执念，他才能躺在这病床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乔卿。
    乔卿看着病床上眼角发红的白砚初，嘴边的狠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这是……
    纤细的指尖突然拽住了她的衣角。
    “可以过来一下吗？”沙哑的嗓音响起，“我想看看你。”
    她离他太远了，背着光，很难看清五官。
    乔卿没动，拽着衣角的手指微微颤抖，紧了几分。
    “对不起……”他道着歉，想说什么又不知从哪里说起。
    双唇动了动，“我好想你……”
    “啪”的一声，指尖儿被打开，乔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心口的痛感，一波接着一波，反反复复。
    这么多天，难道不该给她一个解释吗？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是的，他的工作特殊，不能随意泄漏，可是乔卿这些年来的痛楚又有谁能理解？
    难道说，她连发泄的资格都没有吗？
    白砚初躺在病床上，唇角有些泛白，那条一直保持着扬起的手臂好像支撑不住一般迅速的滑落下去。
    落在病床的边沿，微微发着颤。
    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四个人，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
    “快去叫医生，快！”
    有人跑出病房，有人在这里大喊大叫，又有人蜂拥一般的闯了进来。
    胸口的那颗心脏砰砰砰的仿佛要冲出胸膛，乔卿颤抖的抬起手按住它。
    喉咙里突然涌起一阵腥甜……
    她看见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嘴里在说些什么……
    她统统听不见了，眼前一阵眩晕，没有支撑的身体向下滑落。
    好像有人接住了她，医生好像也来了，乔卿扬起嘴角浅浅一笑，闭上了眼睛。
    重症监护室。
    门开的第一瞬间，陈千凝就冲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安抚道，“病人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才导致吐血状况，已经没事了。”
    “谢谢医生。”
    医生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病人是否有长时间精神积压的情况。”
    陈千凝一顿，“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好像不是短期造成的，后期一定要注意情绪，避免过激。”
    陈千凝怔在原地。
    她以为，乔卿没有放在心上，即使当了真……
    医生的话回荡在耳边，陈千凝转过身看向病房里的乔卿。
    那个男人……他值得吗？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乔深一路追赶至此。
    当他看到病房里的乔卿时，人直接懵了。
    “我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