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自门口进来的季北宸浅浅一笑,看着呆愣愣瞧着自己的沈轻舞。
“这丫头亲自熬了去疤的膏药,却不好意思给你,怕你看不上,所以托了我,让我来交给你。”沈轻舞指着身边的秦涟夜与一旁的膏药,对着季北宸笑着道“还没问你,你这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好了许多,多谢秦姑娘一番心意,季某收下了。”季北宸接过了那药膏,摸着外头尚有余温,想来该是熬好不久,便对着秦涟夜又是一笑,这一下间,让秦涟夜的脸越发的红透。
“你知不知道你笑一笑,要倾倒多少佳人来为你折腰,往后,你还是克制着点,少笑吧,你这笑,可是要人命的。”
沈轻舞自看着秦涟夜娇羞的神色,打着趣,季北宸只扯了嘴角,话到嘴边却未曾开口,他这一笑能折无数女人的腰,却不能换来她的一笑,沈轻舞已经和顾靖风订了亲,这话说的没了意义,他有自知自明。
“你的嘴现下越发的贫了,我倒不知道我还有倾国倾城的魅力!”就这么他的话,季北宸浅笑着回答。
沈轻舞扬唇,只看着一旁的秦涟夜,与之一笑“倾国倾城倒不至于,但倾人还是有的。”
眼神落下之处,季北宸亦是注意到了一旁娇羞的秦涟夜,抿了唇,未曾开口……
第九十六章:我要陪着你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正说笑着时,顾靖风已从外头绕了进来,对着沈轻舞浅笑声声着问道。
沈轻舞见顾靖风进来,只点到即止,不再说下去,岔开了话题,对着他开口笑着问道“没什么,表兄让你入宫是有什么事情?”
“外头的探子来报,发现尉迟吾的踪迹,皇上召我入宫,说的便是这事。”雅阁之中,顾靖风并不避人,只沉声的与之沈轻舞说道,对于秦涟夜与季北宸,顾靖风算得上十分的信任。
“尉迟吾!”沈轻舞不禁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再一次出现在耳中的时候,沈轻舞的心似被一口大石头堵住了一般,她没能忘了,自己曦儿的死,始作俑者来自于谁!
“上一次他虽落败而逃,可他尚有旧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皇上希望,我带着手下亲兵亲自去漠南搜索尉迟吾的踪迹,最好能够将他一举歼灭,免得他再如星星之火般,复燃而起,扰的边境不宁。”
皇帝的意思是由顾靖风亲率人马出征,仔细去查看下虚实,尉迟吾自那次落荒而逃至今不见踪影,是否是有人故意设下圈套还未可知,这世上最了解尉迟吾,能够将其打败的人除却顾靖风,再无他人,所以派顾靖风前去,是最好的法子。
原本,下月十八是顾靖风重娶沈轻舞的日子,皇帝也没想在这个节骨眼儿,扰了他们的好事,可现下,守境的官员死了两个,如今边境的大周子民人心惶惶,若没有让他们所信服的人到场,怕会惹来不少风雨。
“我同你一起去。”在顾靖风的话音落下后,沈轻舞已然用着最快的速度,抬头扬声着。
“战场之上,刀剑不长眼,且这一次,我只是去查探关于尉迟吾出没的虚实,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谁都不知道后头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危险,你安心在家,等我回来,我必定不让自己受一点伤害!回来后,我必定有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顾靖风拉着沈轻舞的手,对于她的要求厉声拒绝,随后很是委婉的对其解释着。
“你又告诉我刀剑不长眼,又与我说你会平安归来,你这是哄孩子呢。”沈轻舞努着嘴,气结着。
尉迟吾这样的人,若当真决定卷土重来,凭着他手下现在这丁点的势力,必然是背水一战,兔子急了尚会咬人,更何况是人,沈轻舞不放心,十分的没底气。
“我知道季先生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在我不再的日子里,总有看顾不周的时候,还请季先生对轻舞多多照顾。”不论沈轻舞如何痴缠,顾靖风现下,是一百个不同意沈轻舞随自己出发,在见到一旁的季北宸后,只谦和的与之嘱托着,十分的诚恳。
季北宸听后点了头,算是答应了顾靖风之托,面对顾靖风对于自己的无视,沈轻舞气结气愤的直接跑出了南絮楼,独自上了马车,不愿意再理会身后的顾靖风。
“你走开!”马车里,顾靖风跟着上车后,沈轻舞不愿再看他,只冷着眼,哼气道。
“轻舞,别闹了!”对于小女人现下的气结,顾靖风只能陪着笑脸的与之说道。
“你不让我跟着你去漠南,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剃了头发去做姑子,看你怎么办!”
“你剃了头发去做姑子,回来我就陪你做和尚,尼姑和和尚天下一家,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再找你去私会,你看成不成!”
生气的女人没道理可讲,这句话成了顾靖风所遵循的至理名言,在听到小女人胡搅蛮缠的话语之后,他本板着的脸庞出现了一丝笑容,很是无赖的接着女人的话往下说着。
论比说嘴,沈轻舞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只挪着身子,不愿再理会这个男人“去,去你的,谁跟你天下一家,你这是要气死我,你……唔……”
粗犷的俊逸的容颜贴近自己的那一刻,沈轻舞所有的话被淹没在了唇瓣之中,鼻尖呼出的沉水香气息萦绕与二人之间,顾靖风直接欺身将沈轻舞压下,唇瓣紧贴之下,沈轻舞的气结失去了功效。
瞪圆杏眸时,他的唇却只强势的品尝着她口中的每一处香甜与芬芳,与之不乱纠缠。
“唔……”沈轻舞的手紧紧的抵着顾靖风的肩膀,不住的挣扎之时,手却已经由着顾靖风将其环顾与自己的肩颈之上,柔~软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就由着顾靖风将其放倒在了马车之中的软座上,炙热的吻浓烈的让她甚至快忘记了呼吸。
紧攀着顾靖风的肩膀,二人身姿相贴,沈轻舞饱满的山峰紧贴在顾靖风的胸~膛,在二人相拥相吻时,山峰不住的与之磨蹭着,一下点起了暧~昧之火。
沈轻舞发现气息变得不对时,惊觉现下场合不对的,不住挣扎道“你别闹,这是在马车里。”然而这样的抵抗对于现下早已上了瘾的男人来说,就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马车外,听着里头动静的王安异常淡定,已经见惯不惯的他接受着一众人的瞩目,从容的驾着马车在宽敞的道路上行走着。
生怕动静太大的沈轻舞不再乱动,见她不再反抗,顾靖风的嘴角扬起一笑,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轻声道“真乖!”
话音落下后,顾靖风故意般的紧压着沈轻舞的身子越发贴的紧实,吻再一次落下,自上而下,如细密的雨点般,略过脸颊,吻在她漂亮的眼眸之上。
手,似拨弄琴弦的琴师一般,抚过身体各处,燃起燎原的星星之火,让沈轻舞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宽厚的手熟练的挑开了沈轻舞的衣襟,皙白软嫩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之中时,顾靖风的吻已然落下,手亦不曾闲下的为之动作着,轻糅着软而娇~嫩的山峰。
“顾靖风,你不能够耍赖!”沈轻舞气恼,身子不住的转动着,似离了水的锦鲤般,不住的扑腾。
“你不是说,和女人是不能够讲道理的,既然道理讲不通,那不就用做的,做了,道理不就讲通了!”面对女人的娇羞气结之声,顾靖风现下,只粗哑着嗓音,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着。
“你轻着点扭,把这车扭坏了,下次说书的,换的段子可就成我们了……”接着,又调笑着开了口。
在说话的当口,手却也已经不安分的伸向了底下的溪谷之处,那里早已流水淳淳,泛滥一片。
“你别这样,大白天的,你……”
“大白天的也要穿衣吃饭,自然也可以情之所至,别怕,王安的车驾的极好,你只管享受便好……”
沈轻舞现下的抵抗全然成了欲拒还迎的表现,身下的她,瘫软的毫无一丝力气的模样,让环抱着她的男人,满脸的欢喜,就在男人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沈轻舞窘迫的想要坐起,奈何现下,双手被擒,根本无法动弹,只窘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男人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在沈轻舞脸红的恨不能到脚底板的那一刻,他伏在沈轻舞的耳边,咬着耳朵道“王安早已经百毒不侵,你只要不叫的太大声,让外头的人听到就成……”
“唔……别……”
话音尚未落下,男人却已经入侵了她的身子,在她羞怯到不能自己的情况下运动了身子,沈轻舞明显的感受到马车现下的摇晃,她的耳朵红的恨不能滴血,除了抱紧男人宽厚的肩膀,咬紧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外,沈轻舞别无他法。
明明她刚刚是在生气的,可这个男人竟然用这样的招数逼迫自己就范,还是在这样羞人的场合。
“披衣带水欲何求?情涟丝漪任君游。说的,是不是就是现下的你,轻舞,你听听……”男人卖力运动的同时,却不忘调笑着身下的佳人,在佳人羞得只埋着头,双眼朦胧,紧咬着下唇的那一刻,在其耳边不住的轻咬着耳朵,柔声道。
“你别说了,再说……再说……我就跳车了……”
“有美如斯,跳车岂不便宜了旁人,我舍得,我的亲弟弟现下也离不开你……”
溪谷水生淳淳,沈轻舞的蜜糖处紧咬着顾靖风,让他差点失守了阵地,在听得男人不住的调笑声后,沈轻舞情动的越发不能自己,那种光天化日之下像是偷窃一般,生怕让人发现的紧张之心,瞬间的是她达到了巅峰,随后,头紧靠在男人的肩胛之上,没了半点力气……
王安的车驾的极快,且在如将军府后一路从侧门直接将马车驶进了将军府的正院,顾靖风取了马车之中的斗篷裹紧了怀中的沈轻舞,一路快步的向着内室而去,二人情深缱绻,不住缠绵……
直至第二日清早醒来,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沈轻舞尚媚眼朦胧着,枕边人已然离去,却留下了一只书信,信上只简单的一句话“等我回来,我的新娘……”
沈轻舞气闷的将那一纸信笺揉成了一团,这个男人竟然奸诈的在把自己累趴后,就这么走了……
“混蛋!”咬牙切齿着,沈轻舞从牙缝之中蹦出了这两个字。
第九十七章:梦魇
三月草长四月莺飞,时间如水从指间匆匆而过,四月里樱花飞舞,自顾靖风不辞而别之后,早已经过了大半月,婚期即将到来,那时候的顾靖风早已到了漠南,偶尔会有书信传来,只四个字,安好勿念。
虽说气恼他的不告而别,可看到他亲手书写的平安信,沈轻舞心中到底也是踏实的。
为着苏昱小皇子的满月宴,沈轻舞早早的就进宫陪伴自己的姐姐,月子里调养的极好的沈静岚现下,脸色红润,说不出的喜气,苏昱小皇子亦是白白胖胖,两条肉肉的小短腿在襁褓之中蹬起来,十分的有劲。
环抱着怀里的小人儿,沈轻舞一扫顾靖风尚在外头提心吊胆着的阴霾,掩饰不住的笑着,只抓着小昱儿的手,在自己的鼻子尖凑,小小的人儿现下最是爱笑,沈轻舞一逗他,便咧着嘴的笑个不停,十分的讨喜。
满月礼,沈轻舞旁的没送,只厚厚的一沓银票交给了自己的姐姐沈静岚,这一打银票是南絮楼一整个月的收入,这宫里头再多的玉器珠宝也不比真金白银来的实惠,逢年过年上上下下的打点,往后小昱儿那儿,用场多着呢,那些个金银玉器送来都是要入库的,随意的打赏不得,还是零碎的银子实惠。
这一点,沈轻舞门儿精着!
沈静岚看着那一沓的银票,只嘟着嘴,唬着她道“你这丫头,自己马上都快嫁人了,都不晓得存着点儿压箱底,全给了我,往后你怎么办?”
“姐姐你怕什么,我那南絮楼开在那儿只要有人去,我自己就有钱赚,实在不济,我便住在这宫里,让我亲姐夫加亲表兄养啊,再不行,我小外甥往后还不能养我,我呀,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只要把我家这小祖宗的马屁拍好了,往后我就只要跟在他后头狐假虎威的就成了,谁敢惹我,他可是握的宝贝金疙瘩!”
沈轻舞抱紧着怀里的金疙瘩小昱儿,在那儿只用着顽皮的模样,与自己的姐姐调笑着,一番无赖的话,惹得凤仪宫中的一干人等笑的合不拢嘴,瞬间,凤仪宫内充满着欢声。
许是受到了身边人的感染,沈轻舞怀里的小昱儿现下,亦是不住的咧着嘴笑着,沈轻舞无比欢喜的抱着他,止不住的在他的脸上亲着,闻着其身上独有的奶香。
“你呀,真的是越大越没个正形,疯疯癫癫,好在还有个顾将军肯要你,要不然,就你这模样,可真是悬的很。”见沈轻舞这模样,沈静岚止不住的挑着眉,与她说起了玩笑。
“姐姐,人家都说胳膊肘朝里拐,你怎么看着竟是个胳膊肘朝外拐的,你亲妹妹我,倾国倾城一枝花,好歹也是有点身价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这模样,这模样,你瞧瞧,哪里去找,有鼻子有眼睛的,多美啊,是不是!”
沈轻舞这一听,不禁的嘟嘴着,只挑着眉,姐妹二人只斗起了嘴,沈轻舞更是没边儿的把怀里的小昱儿,朝着自己的身边凑,不住道“小外甥,你说,是不是!”
皮实的模样,惹得这满殿的宫婢嬷嬷掩着唇不住的笑着,这一下,沈静岚让其逗得嘴角裂开了笑着,伸手便在她脑袋上就是一个暴栗“去,愈发不像样子了,在不住嘴,我可把你打出去了,省的你教坏了我儿子,将来再像你似得,没个正行,我可不要愁死。”
“有了亲儿忘了亲妹,这可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小外甥,你往后和小姨好好的过吧,小姨有钱啊,一定能够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放心,绝不亏待了你!”
“沈轻舞!”
“好啦好啦,姐姐,我不闹了,我不就看你成天绷着脸逗你一笑吗,再说了,从顾靖风那混蛋走了以后,我都没这么玩儿过,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姐妹二人在这凤仪宫的正殿之中闹得正欢,小昱儿却已经在沈轻舞的怀中香甜的睡去,为着不打扰他休息,沈轻舞将其小心的交到了乳母的怀中,由着乳母将他抱回自己的偏殿,怀里没了这压手的小东西,沈轻舞一瞬间竟然觉得空落落的。
“喜欢孩子,那就等顾将军回来,赶紧的生一个。”沈静岚自然看出了自己亲妹妹的反应,在苏昱被抱走后,只低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随后又是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沈轻舞尚平坦着的肚子,带着坏笑的再起耳边开口“我可听说,顾将军没少卖力,不如,我送你一座开了光的送子娘娘,说不准马上就有孩子了,等顾将军回来,看见你那凸起的肚子,还不欢喜疯了!”
“姐姐,你这话说的,感情这生孩子就只要拜个送子娘娘就成了,若真如此,还要男人干什么,我只请个送子娘娘,天天的生孩子,又不是在女儿国,喝个子母河的水就能够大肚子!你在胡说,往后我不理你了!”
见自家姐姐没个正行,沈轻舞亦不理她,与之反驳着。难得有兴致逗弄自己亲妹妹的沈静岚在看到沈轻舞恼羞成怒气的跺脚后,住了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呀……说人的时候脸皮子厚实的很,一到自己这儿就成了个薄的,也不知道这京中人人说的有板有眼的马车一事,到底是不是真得,这个看着也不像是我妹妹能够做出来的,你这……”
“姐姐!”
一听到马车二字,沈轻舞瞬间像是在喉咙在吞下了数万只苍蝇一般的堵了喉,这竟然……这事儿竟然都传到自己亲姐姐的耳朵里,这往后,她的名声,可真的是算得上名扬千里了!
“娘娘,皇上与丽妃娘娘来了。”正说着话的时候,外头的兰草轻声在水晶珠帘外与之说道。
姐妹二人抬眼望去,就见一身杏黄色锦衣长袍的苏衡身后跟着绛红色苏绣长裙的丽妃云氏,比之身旁男人的意气风发,现下的的丽妃看着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萎靡之感,瞧着气色不佳的模样。
在她走近后,沈轻舞仔细看时,发现她脸上妆容虽是细致,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到她眼下脂粉遮不去的乌青一片。
“臣妾参见娘娘,给娘娘请安。”如凤仪宫后的云氏盈盈下跪,脚下瞧着虚浮无力。
“听说你近日梦魇难眠,难为你还要操持宫中事物,兰草,赶紧给丽妃上茶,赐坐。”沈静岚迎着苏衡自坐在了上座的黄花梨边座雕山水楼阁宝座之上,只浅浅着道。
云氏自莞昭媛去后,皇帝下旨将宫中事物又交到她手中,令她协理六宫,每日里也是恩宠不断,只是这身子却自那一次吐血之后像是伤了底气,每每夜半更深时,总梦魇难眠,每日里太医院内的太医亦是跑得勤谨,可喝下去的药总不见效,现下瞧着,人倒是清瘦了一圈。
沈轻舞抿着嘴看着眉眼低垂的丽妃,只见其只勾起了一丝唇角,微微一笑道“皇上与皇后抬举臣妾,臣妾才能够为皇上与娘娘分忧,自然尽心,只是写梦魇而已,喝些药便没什么大事,况且太医院的太医每每都有来请平安脉,请娘娘放心,臣妾必当保养好了自己的身子。今儿个是来给给娘娘看看关于小皇满月宴的事,内务府的单子已经拟好,还请娘娘仔细看过,若有更改的,臣妾在交给内务府去办就是。”
“你做事,朕放心,你只看着单子照办便是,皇后照顾三个孩子辛苦,太医嘱咐了让她再多坐半个月的月子,来补生产时落下的身子亏损,这样的事情,你只自己决定就好。”
丽妃那儿刚递了单子想要呈给沈静岚,宝座之上坐着的苏衡开了口,眉眼温润的与之说话,话语之中带着的是对沈静岚的爱护,让坐在圈椅之上的丽妃心中不禁的酸楚。
旁人只道她一朝翻身圣宠优渥,意气风发,却不知这枕边的男人再一次的躺在自己身畔时,却没了往日的样子,处于女人的独有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与这个九五之尊的男人之间,已经竖起了一道飞越不过的围栏,似王母发上银簪滑下的天际银河,跨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