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傻丫头喝多了,差点被陌生人带回家。我喊了一声,那小流|氓跑了,把傻丫头扔在这了。”
“正哥,这可怎么办呀?带回小白楼么?”小豆子忍不住问。
徐启正瞪了他一眼。“别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徐启正说着就从姑娘的包里翻出了一支手机。
“喂,您是手机主人的母亲么?你家闺女喝多倒路边了,您能不能过来接一下。”
对方一听,马上就急了。“我就是夏夏妈妈,我家闺女在哪呢?”
“就在白纸巷东街,大马路边上有个躺椅,我们在这里等您吧,您什么时候能过来?”徐启正看了看路边问道。
“我二十,不,我十分钟就到,请您务必看好我闺女。”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恳求。
“好,我们等您来再回去。”
徐启正挂了电话,看那丫头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直接就把那丫头背起来了,拖到了马路边上的躺椅上。
那一瞬间,刘夏夏迷迷瞪瞪地闻到一股非常香的肉味。她张嘴就想咬一口,却被对方一下子把嘴给堵上了。
“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醉鬼会咬人吧?亏得哥多长个心眼,不然再被这傻丫头给咬了。”徐启正抱怨道。
“正哥,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等着这丫头的家人来接她?”小豆子问。
徐启正想了想说:“大昭和小明先回去,小豆子你陪哥等一下吧!”
“好嘞。”大家都同意了。
只不过,徐启正说得好好的。倒在躺椅上的醉鬼还不老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
“一定是咱们家的羊蝎子做得太成功了。”徐启正闻闻自己的衣服,有点尴尬地说道。
“我去,这丫头喝多了之后,到底有多想吃肉呀?”小豆子忍不住说了一句。
最后没办法,徐启正只好坐在一边,用大腿给这丫头当枕头,把自己的工作服搭在了她的身上。不然这丫头死活不放人。
刚才闹得很凶,发着酒疯的刘夏夏,偏偏一靠在徐启正的腿上就老实得跟猫似的。
半梦半醒中,刘夏夏梦到她在一路狂奔。她又渴又累,却始终都不肯轻易放弃。
刘夏夏小时候,就是个顽固又倔强的孩子。可惜,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却偏偏怎么都抓不到。
就在刘夏夏难受得想哭的时候,她抓不到的东西开始靠近她了。
刘夏夏死死地抓住了,终于放下心来,渐渐睡去。
然而,在路灯下,徐启正终于有机会看见了那女孩的侧脸。
莫名地那张侧脸和他记忆深处的某人渐渐重合。
——陆蓁蓁装得好像多清纯似的,实际上她想钱想疯了,专门找有钱人下手……
——听说在他们老家,陆蓁蓁就跟了一个40多岁的老男人,还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了一起……
——陆蓁蓁家里太穷,其实她的学费都是被包养赚来的……
霎那间,一个尖锐的嗓音狠狠地刺进徐启正的耳朵里,狠狠地戳进了他的心里。
徐启正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这个醉鬼女孩是不是撞到头。
碰的一声,女孩的头跟躺椅撞了一下,她这一次却没有醒,只是死死地抓住那件印着煎饼妹的衣服。
“正哥,这是怎么了?”小豆子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我就是被冲着了。”徐启正努力地睁大了双眼,看向他的好兄弟小豆子。
“正哥,你是不是太累了。咱们这些兄弟,你还给分了班,安排好休息的时间了。你自己却完全不休息,这下去铁打得人也受不了呀。”小豆子非常心疼徐启正。
“行,正哥决定了,过几天,咱们就招新人。钱赚起来是没完的,别在把咱们兄弟给累坏了。”这一刻,徐启正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总要走出去,不走去就没有发展,他这辈子都没出息。
夜很深,徐启正的眼底划过了一片阴沉。
“正哥,我说得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再怎么说,陆蓁蓁来上班的时候,你就在家休息一天么?要我说,咱们外甥女棒着呢,面面俱到,什么都能处理。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她么?”
“不是信不过,我就想让蓁蓁顺利毕业,我在考虑一下吧。”
“正哥,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怎么变得有些古古怪怪的?”
他们正聊着呢,一辆高级轿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车上下来一个干练的中年阿姨,穿着一身高档顶置,脖子上挂了一条闪亮的首饰。
“请问是你们给我打电话么?我是刘夏夏的妈妈。”
一听这名字,徐启正更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说了。
那位阿姨一看见刘夏夏躺在躺椅上,也没出什么事,还被人盖了一件衣服,总算是放心了。
小豆子是个能言善道的人,一看正哥不想说话,他就招呼这个阿姨了。
“阿姨是这么回事,我们刚下了工,走到这边路口,就听见巷子里有人叫臭流氓。
正哥就跑过去,喊了一嗓子,把那个人惊跑了。这个喝醉的小姑娘就被留下来了。正哥就干脆给您打了电话。
现在您人来了,小姑娘也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明天大早晨,我们还得上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