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反锁的脱水工艺,晾晒、发酵等工艺。
就连瓶樽她都没有留意过,她常年在国外,也不知道国内的瓶子是如何的。
甘凤春从家里找出了一款王朝红酒,一看瓶底,果然是平的。
两款酒的瓶子几乎是一个样,罗锦一想,她家里的却是都是有凹的瓶底。
她很聪明,立马就想出了区别,“因为要海运,所以瓶身这个凹处是用来固定的。你这意思是,这款酒本就是国内产的套上了国外的牌子,来赚取利润?”
这就相当于这瓶红酒她们只是倒手卖了一圈,还赚的是国外的价格。
这么一说,大家就理解了。罗锦的脸色也不难看,似乎经历过不少东西。她笑了笑,“还好锦礼你看出来了,我觉得你在生意上也是一块好材料。
实话说这次聚会,是我发起的牵头,因为我想看看能设计得这么好衣服的人儿是怎样一个人。”
“夫人,我刚才那样说,您没生气吧?”
罗锦笑了笑,连笑容里都是高贵的模样,她一笑,周围几个姐妹花也跟着笑了起来。
“当然不生气,我还得谢谢你。你帮我及时止损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她们是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的,我打算在南头开一家棉织服装厂,不是半成品,而是从织布开始到染色到服装设计、推广、出口都是我们这一家负责。
我觉得常小姐,咱们也别那么客套,我还是叫你锦礼好了,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来替我管好设计部。我已经在找纺织供销社在合作这件事情了,不知锦礼你肯不肯屈膝,来我这里做上一做?”
常锦礼静静地听她说完了,双手并拢放在膝盖上,看了一眼甘姨后,又正视回罗锦,说:“谢谢罗夫人……”
“哎,锦礼这就太客套了,喊市长夫人都甘姨的,喊我就夫人夫人,也喊我罗姨。”
“就是的。”
“锦礼太有礼貌就客气了啊”
“罗姨,是这样的。我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要做,也是和您合作,我可以给技术指导,但是要求入股形式。”
她这句话一出,就连甘凤春都吓了一跳。
罗锦想请她干活,工资肯定是不菲的。但是没想到常锦礼是想入股分红利,这做法如何能让在座的不吃惊呢。
罗锦震惊过后,很快就淡定了下来,“喔?不知你想怎么谈。”
“我的脑子就是本钱,在港城搞工业成本高,打不过国际市场。所以,罗姨也将落脚点选在了鹏城对吗?罗姨不了解这座城市,政策时常在变,相信您儿子在银行,也知道融资渠道匮乏。这里还没完全普及,但是我渔村的事业可以为您提供资金上的帮助。
我们是双赢的局面,当然,我既然只提供技术支持,也只是担任一个顾问的形式,国外销售渠道我也可以提供一些意见。我要求不高,我只要求拿一成股份。”
别小看这一成股份,现在看起来很微不足道,但是常锦礼知道服装行业会在□□十年代大赚一笔。
她也不想占她的便宜,她付出多少,就拿回她应得的就是。
她今天来的这一趟,本来打的是推广自己服装品牌的主意,谁曾想会有罗锦这个更高的工厂平台邀请她。
她这算是意外之喜,比起她重新创立工厂来说,省时又省力。
果不其然,罗锦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2成,如果你能将工厂的营业额扩大两倍,我答应你,两成利润。”
“谢谢罗姨。”
“合同的事情……”罗锦还没说完这句话,就被甘凤春打断了,“好了好了,合同的事边走边聊吧,我们这一堆人就净是听你们说了。”
她心里也开心,任顾和她们家关系好,当然她也是有意帮帮常锦礼的。
于是,众人就起身,打算边去公园边聊聊别的话题。
常锦礼起身的时候,留意到甘凤春朝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她悄悄竖起的大拇指,笑了笑。
“等会走的时候,你记得拿这包面筋给你奶奶,我听说你奶奶也叫凤春,那是真有缘,改日请你奶奶来我家吃顿便饭,可别推辞。”
“好的呀,谢谢甘姨。”
“记得带上任顾,好久没见那小子了。”
“没问题。”常锦礼应承后,一群人就又呼啦啦出了门。
*
任念来到学校的时候,刚踏进教室,就看见黑板上不知道是谁用粉笔写着几个大字:任念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娃娃。
任念看到了黑板上的字,再转头看看大家的反应,大家的目光只是好奇,纷纷表示,“不是我们写的,我们一来就有了。”
甚至有几个素来爱捣蛋的小男生,平时也爱去抓抓女孩子的马尾,都匆忙跳出来说:“也不是我们写的!”
任念抿了抿唇,抓起抹布,就往黑板擦去,这时,刚来到学校的温暖也看见了,二话不说直接抽出了束在裤带里的上衣下摆,下摆很长这件衣服,只见她抓起就直接擦了。
刘老师进来的时候,字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只看得出来一个垃圾的印子。
同学们看见老师进来了,纷纷都回到座位上去坐好了。
任念这会却没有走回位置,刘老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任念同学?”
作者有话说:
备注:奶奶和罗布老婆的名字是很像的,为了区别开来,以后我尽量以甘姨称呼。
第77章 奋斗第七十七天
任念的耳边响起了老师的询问声, 她没有去看老师的表情。
而是环顾了一眼,底下同学。
看着同学们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有些也带着看故事的眼神也正看着她。
温暖也在看她, 似乎大家都不明白任念为什么站在讲台边上不下来。
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用力地跳动着,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脸颊边,紧张和害怕在主导着她的情绪。
她悄悄捏紧了手心,强装镇定。
尽管她心里是紧张地,但是她说话的声音一点都不颤抖, 神情视死如归一般,就像朗诵革命的诗歌那样,用力地说出:“我不是垃圾桶里捡来的, 我有爸爸妈妈, 我的爸爸妈妈都是为了祖国而牺牲的!”
念念说完这句话, 底下一片安静。
刘老师一听念念这话, 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她是知道念念的情况的, 入学登记上面所有的手续都要经过她们。
当年第一年入学的时候, 学校就答应过任顾。
不要向孩子透露领养证的相关信息,因为他出于考虑,并不想让孩子知道。
而关于举办烈士祭拜活动学校头几年,也是有意思让领导去和任念慰问,最后也是被任顾退了回来。
大家如此辛苦的隐瞒, 无非就是不想孩子在心理没成熟的阶段, 承受不该承受的。
所以, 刘老师对于任念如此说, 很是敏感。
她环顾底下的同学们, 大家都不敢吱声, 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温暖这回举起了手, “老师,刚才我来到教室的时候,看到黑板有人写了几个大字,说任念是从垃圾桶捡来的。”
刘老师立马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是谁?!大家同学之间老师是怎么教你们的?你们已经是三年级的大同学了,再读两年,五年制的小学生涯就要结束了,你们会参加中考,考取更好的成绩。
学校还有直升的指标,会从品学兼优的学生里择优出来。你们是谁干的这事?”
刘老师显然动怒了,底下的学生们全都将眼神瞟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刘老师把讲台上的凳子拉开,温声朝还站在一边的任念说:“孩子,先回座位坐着。”
接着,她也不站在讲台上了,将拿进来的讲义推到了木匠色的讲台一边。
“今天这课,老师决定不上了。你们谁先承认错误,我们就开始上课。”
刘老师在处理这件事上,并没有选择私下解决。
因为这件事情的性质严重,她并不认为私下解决会有利于学生的心理成长,换句话来说,孩子大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得有一个明确的划分。
这会文艺委员见班主任生气了,连忙站了起来,“老师,我是班里第五个到的,但是来的时候,黑板上这字已经有了。”
刘老师没吭声,“班里的班干部都站起来。”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刘老师也站了起来。
几名小同学拉动着椅子的声音,都缓缓站了起来。
“文艺委员,你前面有哪五个同学先到了?”
于是,从他的口中得知了最先到的五个人是谁。
然而,一一盘问之下,就连最早到的女同学都说:“老师,我来的时候就有了,那会还不到七点,我平时就是这个时间到学校的。”
“很好,同学们都坐下吧。但是作为你们的老师,我不坐了,我甚至这个月都不会在班里再坐一次。”
刘老师的表情很严肃,底下的学生都不敢吭声。
平时喜欢玩弄一下前面女孩子头发的顽劣男生们,不仅不敢去抓头发了,也不敢交头接耳了。
大家都很好奇老师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也全都不敢开声去问。
就连平时胆大的牛小鹏悄悄被同桌捅了几下,也没敢硬着胆子去问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老师显然将大家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她甚至连小头的小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就自己开口解释了,“老师是没脸坐,身为你们人生中的导师,没将你们教好,我有一部分的责任。”
这会班长代表底下的同学们站了起来,“对不起老师,但是这个不是你的错。我们第一名来的同学不是说那会字已经在了吗?那就是证明或许不是我们班里的同学写的。”
“是的,老师,昨晚我们值日的时候,黑板也是我们擦干净才走的,班里那会都没人了。”
“对,老师,牛小鹏的话我也能作证,我一直等着他回家的。那会班里就我俩了。”
刘老师没有看到笔迹,已经被温暖她们擦掉了。
但是,她的脸色也并没有因为孩子们的这些话而缓下来。
“或许,这个人不是我们班的。但是,老师问你们,从第一个进来的同学就已经看到黑板上的字了,为什么不选择去擦掉?
你、你、还是你?你们都比任念来得早,甚至身为班干部的你们,竟然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如果第一个人或者第十个人能站出来啊把黑板上的字擦了,那后面的同学又怎么会看到?
是不是任念她们不把这黑板上的字擦了,你们要等着留给我看的?”
很显然刘老师是真的动了怒气,底下的学生一句话都不敢讲。
她吸了口气,看着班长又举起了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