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彦烈被迫停住,看着娄沁疑惑不解的小脸儿,仿佛天要塌下来一样。
习彦烈转过头背对着娄沁笑着,那笑,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别以为他不知道娄鸣昨天带着她去顾谨则家干什么,昨天他本来没打算过去,谁知道偏偏有人跑到他跟前碎嘴。是跟顾谨则相过亲的女孩儿,她看上了顾谨则,顾谨则对她没感觉,她打电话约顾谨则,顾谨则跟她说,以后别和他了,他今天晚上要带他老婆回家。
哪有这么赶巧的事?
一个陶之行让他离婚就够了,现在多个顾谨则?要脸不要?不过没事,娄沁对别人没感情,只要来的不是年柏辰就行。
捧着娄沁的脸‘啵’了口,习彦烈牵着娄沁的手,把人塞进了副驾驶。
开车,出门,习彦烈侧头问着娄沁,“要去娄家收拾东西吗?”
娄沁没经过这事儿,脑子不够用的黯然,“我到点了,去上班。”
习彦烈心满意足把娄沁送到了地儿,娄沁临下车,他还不忘提醒,“老婆,咱现在是已婚人士了,要和异性保持距离知道不?下班来接你。”
捧着脸又是一口才放人。
到了工作的地方,娄沁脑子里便全装成了地底下的神秘物质,一个个工作间走过去,她开始专注于她的工作,不算感情问题的烦恼,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三十五分钟之后,当娄沁的手机铃声响起,娄鸣听到听筒里传过去的声音,大为恼怒。
习彦烈拿着娄沁的手机,嘴角轻扬,“哥,找她有事吗?我刚送她去上班,她电话在我这里。”自动忽略娄鸣的不友好。
娄鸣咬牙切齿的青筋爆出,想到昨天晚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怒极反笑的开了口,“以为拿了沁沁的手机我就找不到她?等着,五分钟后等着沁沁电话你。”
法律规定,办理离婚当事人必须在场。能在场的话最好不过,虽然男方不在场,对娄鸣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可是熬夜替娄沁写好了离婚协议书。
娄沁从老师手里接过娄鸣的电话,拍着脑门地看天叹气,“你还有事吗?我真的在工作,你打扰到我了。”
娄鸣轻声细语的哄着,“好沁沁,就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就可以。”
26 新婚不归家
娄沁准备挂电话,“我中午下班找你,现在不能出去。”
听娄鸣的语气就不是正经急事,她直接收了电话。
娄鸣盯着独自发出‘嘟嘟嘟’声音的手机,无比哀伤。要不是担心不经过她允许给她离婚她不高兴,娄鸣早带着顾谨则去民政局了!
显示着‘师父’的电话打到娄沁的手机上,习彦烈很自然的接通。
“你方便帮我把手机送回来吗?我手机里有东西要用。”手机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娄沁懊恼的自责。
她手机里也确实有她等下需要用到的照片以及各种数据资料。
习彦烈果断答应,调转车头,去给娄沁送手机。
他是不会承认在家里的时候,他就趁机拿走了她的电话,就是为了避免娄鸣或者某些不该找她的人找她。听娄沁刚才打电话的语气,丝毫不为私事烦恼。他相信娄鸣已经打了电话找娄沁,要不然她也不能这么快打电话过来。
中午娄沁还没下班,习彦烈就守在了门口。
他们俩一起去找娄鸣的时候,娄鸣刚开始不说,被习彦烈气恼后,口无遮拦的说让娄沁和习彦烈离婚,然后和顾谨则结婚。
娄沁当时就告诉了娄鸣,“我是不会离婚的。”
习彦烈挑衅的对娄鸣翘着二郎腿。
娄鸣还没说出话,娄沁又说,“就算离婚,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安排嫁给谁。”
习彦烈当即黑了脸,看到他黑脸,娄鸣心口也没那么赌了。
顾谨则等了一天,也没等到娄鸣通知他去民政局。
娄鸣擅作主张的想法竹篮打水一场空,晚上和顾谨则凑到了一起,喝得烂醉。
当天夜里娄沁有了经验,直接晚上睡在了工作地点,权当是全心全意的拼工作。
习彦烈打了一次电话,娄沁跟他说了不回去之后,便安心的歇在了单位。
殷受礼半夜从外面回来,见灯亮着,便过来看。
诺大的研究室里,只剩下脚步声。
娄沁捧着泛黄的书在仔细研读,既然留了下来,没有睡意,她就干脆白天的工作继续。
“我们时间充足,不用把自己搞的太紧张。”
殷受礼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娄沁扭头看过去,收起了手里的书。
殷受礼走过来,拿起还带着温度的书翻了几页,“回去吧,明天再看。”
娄沁尴尬挠头,“师父……”
殷受礼到底是教了她多年,她的小举动轻而易举可以表达她不善言辞的意思。
殷受礼拉了把椅子坐到桌边,“说说,遇到了什么问题?”
娄沁轻轻靠着对面的桌沿。
殷受礼见她难以启齿,笑道,“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你都可以对师父说。”
猛地想到听人说起的事情,殷受礼倒先问了娄沁,“对了,你结婚了,都不告诉师父,难道害怕师父去吃你的喜酒?”
娄沁苦笑,“没有的事。”
虽说工作中殷受礼教会了娄沁很多东西,让她积累了许许多多难能可贵的经验,别人用十来年才可以掌握的实践理论,她在殷受礼的指导下,用了短短两年就消化吸收,但是生活上的事情,她到底因为性格使然,没对殷受礼说出口。